实在是忍受不住这对虐狗的情侣,云梦熙咳嗽一声,结果,云梦熙成功的迎来了游福气那渗人的目光。
顶着游福气那快要杀人的眼神,云梦熙硬着头皮说道“那个,游先生,薛小姐,既然,康意他已经醒来了,那,我们问问他的消息,看看,能不能,得到,什么线索?”云梦熙说完的时候,他感觉自己快要顶不住游福气给他的压力,直到游福气将眼神转移开的时候,云梦熙才感觉到自己活过来那般。只是,湿透了的后背有些不好受而已。
游福气转移开目光,神色淡淡的看着略微恢复了些许神采的康意,他淡淡的说道“那行,你...等等,玉冉,刚才你怎么知道康意想要干什么的?我记得,你可没有什么读心术一类的。”
不说还好,这一说,薛玉冉刚刚压下去的怒气顿时就升起来了。她指着康意愤愤的说道“这个家伙刚才将自己的记忆以梦境的形式传给我,然后告诉我,他愧于吴黎茵的嘱托,也愧于宗主长老他们和其他弟子的期待,想要以死谢罪。我呸,谢个屁啊!还谢罪呢,你当你谁啊!死就能解决所有的事情吗!如果死能解决问题,这个世界不就每时每刻都有一堆的人准备着死或在死的路上吗!我最讨厌就是这种只会逃避的人!”
薛玉冉骂了一通后,刚想喘口气,看到康意的眼神还是像以前一样的死寂,薛玉冉磨了磨牙,有种想要咬人的冲动。没等薛玉冉付诸行动,游福气直接塞了一块点心进她的嘴里。之后,薛玉冉就将所有的事情都忘了,抱着游福气从背包中掏出来的饭盒,跑到一边悠然的吃着,不再理会这边她口中的破事了。
见薛玉冉拿着饭盒开开心心的吃着,游福气松了一口气,将目光转向低着头的康意,声音带着几分冷漠的说道“现在,你可以说说,你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不要用什么借口搪塞,也不要以此为要挟。我可不相信,你死了的价值会比活着的时候要好的多。”
康意苦笑了一声,抬头看着游福气说道“我,我不是这个意思。只不过是,太累了而已。我一开始就是想的太天真了,还以为,宗门的人,都是团结一心的,不会出现什么背叛一类的事情。没想到,现实竟会给我这么大的‘惊喜’。
当时的时候,我们在五长老、七长老和九长老的带领下,留在余山的林子里。因为阵法的原因,那里反而很安全。后来,茵师姐突然来到我的面前,看着我说,如果她出事了,就要我担当这个首席弟子的位置。可是,我哪里会这些东西了?不过是照猫画虎,勉强的管理着他们。如果不是突如其来发生的事情,恐怕,我也只是在这个位置上混日子而已,根本就做不到茵师姐的这个程度。”
说到这里的时候,康意闭上了眼睛,神色有些难看,似是不想回忆那痛苦的记忆,但又不得不这么做“那个时候,我正在和落烟闲聊。突然间,落烟对着我后面喊了一声...主人。那时候我有些懵,能被落烟称为主人的,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不知死去多少年的云梦辉。可是,死去多年的人为什么为突然出现呢?
那个时候的我有些不相信,我一边在说落烟是不是在开我的玩笑,一边转过头,看到了那张与记载历史的书上的云梦辉一模一样的脸。我还以为在做梦,刚想伸手揉一下眼睛的时候,云梦辉突然发动了攻击,我感到眼前一黑,之后发生了什么事,我都不知道了。
等到醒来的时候,我发现,我们包括失踪了的宗主他们都被关在一个陌生的山洞中。当我们想要动弹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我们根本就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就连宗主他也没有办法摆脱这种情况。真不知道云梦辉想要干什么,居然将我们全部都控制起来。
过了几天之后,山洞里出现了几个沉默不语的人。他们各自拿出几个人偶出来,通过控制丝线来控制人偶。而我们,也想那些人偶一样,被那些人控制着,跟着他们出去。出去后,我们都莫名的昏迷了过去。等到醒来的时候,我们已经来到了这里。”
“等等,这么说的话,外围那里的那些树上刻的记号真的不是你们刻的?”云梦溪有些不可置信的喊道。而康意有些糊涂的问道“什么记号?我怎么不记得我们谁刻下了记号什么的。”
闻言,云梦溪的脸彻底的沉了下来。此时的他方才相信,刚才万南所说,全部都是真的,那些记号,完全不是自己宗门的人所绘制的。
康意看到云梦溪的脸色后,不由得叹息道“你们的那些记号,很有可能,就是宗门的人做的。”说完,看到云梦溪瞬间亮起来的双眼,康意忍不住再次苦笑起来“云梦溪,看来,你还抱着希望啊?你没有看到,你哥哥的脸色已经完全沉了下来了吗?”
云梦溪听到康意的话后,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他颤抖着身体,勉强转过头,看到云梦熙那黑沉的脸。云梦溪勉强扯开一个笑容,维持着心里的那份希望问道“哥...康意说的,我想的,是不是,就是,真的?是不是事实?哥,你告诉我啊。”
听着云梦溪那已经颤抖的声音,云梦熙有些不忍告诉他那残酷的真相。但是,这个真相,终究还是要揭开的。与其在后面毫无准备,还不如现在就揭开这血淋淋的事实。
看着云梦熙点头,云梦溪感觉,塑造在心中的梦幻世界,就这么的破灭了。身为入梦师,他们常常要进入到他人的梦境中,可是,见过这么多的梦境,云梦溪居然被困在了这个虚幻的梦幻世界中而不自知。果然,这还是他太天真了吗?就好像云梦熙常常说的,要是放在现实世界,若是没有他们的保护,他迟早会被人啃的一干二净,连骨头都不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