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胡桃坞的路上,顺道又打了一头麋鹿、十几只山鸡、野兔,满载而归。
慕容铮也回到了胡桃坞,眉宇间却时不时隐藏着愁苦。带来了几桶赵酒、两口大铁锅、甚至还搬来了一台古筝等物,大铁锅比想象中的要好。
姬天歌看向赵酒,眼神一亮:“玲珑,把鬲(gé)器取出来,下面倒上清水。”
鬲,类似蒸锅,即可蒸,又可煮。
“婉儿,倒出两酒囊赵酒!”姬天歌继续道。
姬天歌取出一些硝石丢进清水中,然后把装满赵酒的酒囊扔进鬲中,盖上盖子。
“你这是作甚?”婉儿好奇道。
“我师兄的本事,岂是你能揣度的?定是化腐朽为神奇的手段。”李牧看似夸赞,实则淡淡的讥讽,心里却想的是,“我就不信了,看你能搞出个啥?!”
……
慕容婉儿却对刚打来回来的大铁锅相当好奇:“这如同玲珑妹妹胸型的铁锅,到底何用呢?”
玲珑差点又是一个趔趄。
“玲珑,你们都来,我来分工。今夜,我为你们献上饕餮盛宴!”
李牧,用上午打好的土块,磊两个灶台,能把这口铁锅放下;
纪鸣,你们去把麋鹿的油脂取出来,然后把鹿肉切成方块;
苟道,你去把鸡、兔褪毛刨腹,清洗干净;
玲珑,你来揉一些麦粉,用一个铁锅烙饼;
婉儿,你把野葱、野蒜、野山椒、花椒清理出来,分出一半,然后捣成菜泥。
……
在姬天歌这个总厨的指挥下,胡桃坞内的女眷十分好奇,纷纷过来帮忙。
所有的山鸡、野兔都均匀的涂抹野葱、野蒜等料泥,鱼肉醢(hǎi)酱、米醋、精盐腌渍了两刻钟。
秋日的飞禽走兽的肥美个大,四五只山鸡、七八只野兔铁签穿着排排坐,烤的滋啦作响、金黄流油,伴随着作料的香味飘香十里。
“阿嚏!”
“阿嚏!”
婉儿和两个五六岁大、粉雕玉琢的稚童蹲在烧烤前,双眼亮晶晶的盯着,不时的打着喷嚏。
“你们都在打喷嚏,先回去,可以吃了叫你们!”
“不!这是好闻的喷嚏!”
“阿姐,这个烤鸡、烤兔味道好香啊!和以前味道闻着都不一样!”
“阿姐,好了吗?狗蛋实在太饿了!”
“阿姐,用荷叶包起来的鸡,裹上泥巴,埋在地下烤,会不会很脏?阿姆说不能吃脏东西!”
……
这边刺刺拉拉炒菜的声音响起,浓郁的葱蒜香味扑面而来,各种炒菜也流水线般呈现;
“阿姐,那个锅,说是叫炒菜,闻起来就像流口水。”
“阿兄说,还有小鸡炖蘑菇,实在等不及了……”
“那一大鼎炖麋鹿肉……啧啧啧……好了吗?”
“狗蛋流口水,羞羞羞……”
“是口水自己流出来的……”
……
“开吃!”
终于传来了姬天歌天籁般的声音。
巨大的石几上,一大盆雪白浓稠的麋鹿腿骨汤,汤的表面漂浮着绿幽幽的野葱;
一盆小鸡炖蘑菇、几盘不同蔬菜炒的鹿肉、一只烧鸡、一只烧兔、一大叠金黄的烙饼,红红绿绿、色香味俱全。
再摆出一碟碟蒜泥野葱调料,每人斟满醇香的赵酒。
慕容铮先端起一爵赵酒,大饮一口。
“嘶……咻……怎的如此冰凉?简直是凉的透心,爽!”
李牧将信将疑,也大饮一口,顿时双眼圆睁,憋着口气徐徐吐出,“攒劲的很!”
婉儿、玲珑一直快速抽动着鼻翼,死死盯着菜,“你们慢慢喝,我们开吃!”
“开吃!”
众人也不矜持,看准了直接上手。
“吸溜、吸溜……好辣……”
“又辣又香……好吃……“”
“又麻又鲜又香……”
不怕烫、不怕辣,一口咬上去,外焦里嫩,肥美多汁,嚼劲十足,差点连舌头也给咬进去。
慕容铮本想训斥毫无仪态的婉儿,上手之后,便默默不出声,只是加快了吞咽的速度。
食不言、寝不语。
只听到吸溜吸溜、呼呼啦啦、嘎嘣嘎嘣的风卷残云般的进食声。
包含平日里喜欢互掐的纪鸣苟道,吃的满头大汗,连称过瘾。
炒菜,是第一个吃光的;
烧烤,是第二个吃...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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