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沉鱼看不说点什么,怕是这倔强的姑娘不会让自己走了。
沉吟了一会,开口道:“既然这样,我这有些不成熟的想法,当然,这是我自己的看法,玉泉儿小姐听听在不在理,如果我说错了什么,姑娘也就听听罢了。”
玉泉儿期待的看着赵沉鱼,没想到这位公子真懂舞,激动的点了点头:“公子请讲。”
赵沉鱼拿起被子喝了口茶,组织了一下语言,缓缓开口道:“在我看来,姑娘气质清婉,可跳的舞却有些媚意,全然破坏了姑娘的形象,学虎不成反变猫,舞姿跟人有些不配。”
“我觉得,舞应该因人而定,不应该视环境而改变,如果小姐能抛去那刻意的媚意,想来要好上许多。”
“玉泉儿小姐应该是真的喜欢跳舞吧,舞蹈,应该是自己喜欢而跳,发自内心的喜欢,而不是因为别人的看法。”
“当然,这都是我瞎琢磨的,些许拙见,不要当真。”
玉泉儿听完赵沉鱼的话,如醍醐灌顶一般,猛的呆立当场。
是啊,舞不是由舞蹈和环境决定的,而是取决于跳舞的人,自己这些年太注重取悦客人了。
这么多年,她真的是在为自己跳舞吗?
花魁一词,就是压在她身上最重的包袱,这些年,是自己着相了,玉泉儿轻松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赵沉鱼,没想到这个无理的人,竟然能说出这么一番话。
玉泉儿定了定神,下了一福:“今日的一番话,泉儿受教了,谢谢公子,为了答谢公子,泉儿在为你跳一曲,还请公子品鉴。”
说着向外喊到,小七,请温姐姐过来一下。
本来赵沉鱼说完就要走的,看玉泉儿没给自己拒绝的机会,只好又坐了回去。
也罢,权当消遣了。
赵沉鱼抬头看着玉泉儿:“既然姑娘抬爱,得嘞,那就再看一曲吧。”
说着抓起桌子上的瓜子,一粒粒磕了起来。
玉泉儿点了点头,就在原地缓步走了起来,时不时柳眉微弯,又或者甜甜一笑。
看来应该是在想怎么跳这曲舞了。
……
就在赵沉鱼在玉泉儿房间百无聊赖的时候,李忆雪坐着李府马车,在街上寻找着赵沉鱼的身影。
江南作为祁国最富饶之地,临安虽不是最好的都城,但也能排进前三。
非战时期,也没什么宵禁,这里比京都长安倒是多了几分惬意。
临安的夜晚格外的美,街边灯火通明,虽然夜以深,但街上的行人可不少。
推着车往家里赶的小贩,身着月袍的书生,或是三两聚在一起的汉子,高声论谈。
也有大姑娘小娘子在街上游荡,有活泼的女子传来银铃般的笑声,让人听上去心旷神怡。
两名打更人走在大街上,一人拿锣,一人拿梆。
一慢一快,连打了三次,咚——咚…咚——咚。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找了快一个时辰了,也没发现赵沉鱼。
听着打更人的打更声,已是二更了,李忆雪看着身边的瓶儿:“他们看到姑爷了吗,这天色越来越晚,他能去哪啊。”
瓶儿开口安慰道:“大小姐,你别急,姑爷在临安无亲无故的,一定在哪晃荡呢,临安这么大,找也得找一会,有消息他们会回报的。”
李忆雪点了点头:“在找找看吧。”
李二牛突然跑了过来,对着马车道:“大小姐,姑爷找着了。”
李忆雪掀开车帘,看着李二牛,和身边微醺的张恩义:“哦,在哪,我们现在去接他回来。”
李二牛高兴的点了点头,对张恩义说道:“快走吧,别让姑爷等着急了。”
张恩义看着李二牛目瞪口呆,刚才李二牛找到自己,莫名其妙的问赵沉鱼的下落。
难道自己没说清楚吗,赵沉鱼在百花楼啊,这事你跟他媳妇说什么,脑子坏了。
张恩义咳嗽了两声,对李二牛使了个眼色。
李二牛那去过青楼啊,看着张恩义频频眨眼,奇怪道:“你怎么了,眼睛不舒服吗,那算了,你还是别去了。”
说着看着大小姐:“大小姐,刚才他跟俺说了,姑爷在百花楼呢,咱们快去吧。”
张恩义捂了捂脸,一脸怪异的看着李二牛,也不知道他是真憨还是装傻。
李忆雪听了点了点头,刚要吩咐马车出发,突然感觉有些不对劲。
李家的酒水生意遍布临安,百花楼作为李家的大主顾,李忆雪还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的。
柳眉微弯的看着李二牛:“你说他在哪?”
李二牛理所当然的回道:“百花楼啊,刚才他就是这么说的?”
看着李二牛指着自己,张恩义拍了拍脑袋,完了,赵兄,我也帮不了你了。
含糊道:“嗯,对,他去那边有点事,那什么,我先走了,你们自己去找吧。”
说完,张恩义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溜之大吉。
李二牛看着张恩义的背影,不知道怎么回事,刚才不是还要跟自己一起去找姑爷吗,怎么走了。
李二牛想不明白也就不想了,看着大小姐:“我们快些去吧。”
他没看见,李忆雪的脸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黑了下来,银牙紧咬,赵沉鱼啊赵沉鱼,你……哼。
刚想说不用找了,想了想,还是没狠下心,毕竟父亲还是靠他,才没让那官府治罪,叹了口气:“我累了,你们去吧,瓶儿,我们走。”
瓶儿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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