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府前,巷子口的马车里,柳依依面带怯意的看着眼前戒备森严的府宅。
看着身旁的李忆雪道:“忆雪,真要如此吗,我……我怎么感觉此事有些不太妥当呢,不行算了吧。”
李忆雪苦笑道:“二娘,你想不想救爹爹了,想救爹爹,这是最有效直接的办法了。”
柳依依闻言迟疑了一下,面色一狠,咬了咬牙:“好,老娘今日豁出去了,东西给我。”
接过盒子,柳依依调整了一下心情,脸上一副悲愤的表情。
下了马车直奔王府而去。眼看要到王府了,突然一把利刃横在了柳依依的脖子上。
赵齐刚赶回来,就碰见了向王府门口直奔而去的柳依依,抽刀就拦住了她:“什么人,王府重地,是随便乱闯的吗?”
柳依依感觉到利刃的寒气,到嘴边的话一下吓了回去,得得瑟瑟的道:“大……大人,民妇是来喊冤的。”
赵齐皱了皱眉头:“喊什么冤,昨日不是来了一批了吗,怎么又来喊冤。”
说出第一句话,柳依依渐渐的也镇定了下来。
嚎啕大哭道:“大人,家夫冤啊,天杀的知府,强抢民女不成,又陷害家夫入狱,请庆王大人为我做主啊。”
赵齐看着柳依依一脸黑线:“李家?行了,事情我知道了,你回去吧。”
柳依依一愣,这就完了?懵懵懂懂的就要往回走,突然感觉到手上的重量,这才想起此行的目的。
赶紧叫住赵齐:“大人,民妇这有知府的罪证。”
说着,生怕不能引起赵齐的注意,又要哭两声垫垫底。
赵齐表情扭曲,他是怕了这动不动就哭的女人了,赶紧接过盒子:“行了,这罪证,我收了,庆王会秉公办理的,王府重地,你再在这里停留,小心吃了官司。”
柳依依吓了一跳,赶紧点了点头,逃也似的消失了身影。
赵齐眉头抖动:“这都什么人啊,王府这两天都赶上菜市场了,真是不知所谓。”
快到巷子口的时候,柳依依突然感觉有些不妥,缓缓放慢了脚步,深吸了口气,收起了惶恐的表情。
稳步走上马车,气定神闲的吩咐道:“回府。”
随着柳依依的一声令下,马车动了起来。
李忆雪看着柳依依胜券在握的表情开口道:“二娘,怎么样?”
柳依依高傲的笑了笑:“我什么世面没见过,事情成了,那小护卫一听是知府的罪证,立马迎我进了王府,喝了两杯香茗,这才出来。”
李忆雪感觉有些不对:“喝了两杯茶,怎么这么快就出来了?”
柳依依脸色一红,恼羞成怒道:“你这个丫头懂什么,王府的香茗跟平常人家的能一样吗,两杯只有指甲盖那么多,在精不在多,没见过世面。”
想着那横在脖子上的利刃,柳依依打了个寒战:“好了,东西交给王府了,人家说会秉公办理的,赶紧回去吧。”
说完,闭目养神了起来,不过,微微颤抖的指尖显示着她此刻的心情并不平静”。
李忆雪虽然有些疑惑,但听说罪证已经交给了王府,还是松了口气,开口道:“辛苦二娘了。”
……
赵齐看着手中的木盒,打开看了看,里面的内容跟他搜寻到的消息大相庭径,不过更细致了些。
不过此事还好说,还有件事更加麻烦。
想到这,赵齐行色匆匆的进了王府,穿过林廊,走过水榭,看着在亭中下棋的两人:“王爷,有眉目了。”
赵恒看着棋盘沉思,过了一会,这才抬起头看着对面的严松:“老师棋艺不减当年,学生受教了。”
严松不语,默默的捡着棋盘上的棋子。
赵恒看着赵齐:“说吧,查出什么来了。”
赵齐拱手道:“也不知怎么,今日临安城大街小巷,都流传着知府的事,谣言话本,沸沸扬扬,已经到了人尽皆知的地步了,虽然有些事子虚乌有,但还是有一两件能对上的。”
赵恒笑了笑道:“这倒是有趣,这后面,怕是有推手吧。”
赵齐点了点头:“证据显示,流出的消息和话本,都是隐隐跟李府有关,但具体是谁在幕后操作着这一切,还没查出来,毕竟,谣言满天飞,传的人太多了。”
严松缓缓开口道:“这倒是不奇怪,这人的纵横之术,倒是老道”
赵恒呢喃道,李府?
随即开口:“嗯,还有别的吗,孙何怎么样。”
赵齐回道:“知府孙何这些年来,贪污受贿大约三十万两银子,其子孙方久,被称为临安第二纨绔,行事乖戾,李家的事,子虚乌有,至于那个死了的醉汉,虽然孙何做事隐秘,但通过蛛丝马迹,还是查出是孙何的作为。”
赵恒怒极而笑:“好哇,没想到堂堂一府知府,知法犯法,在我的封地也敢为恶,发文知会定州刺史,上报朝廷,拿人吧。”
赵齐应是,看了一眼严松,欲言又止。
赵恒看着还未离开的赵齐:“老师不是外人,有什么事,直说就是。”
赵齐点了点头,神情复杂道:“长安派下来,去漳州赈灾的灾银,在绿湖被劫,御林军生死未知。”
赵恒严松都皱了皱眉头,灾银被劫,事情有些大了。
赵齐缓了缓,接着说道:“护送灾银的是御林军校尉,赵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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