哀怨的告辞出门,正要去找梁冲,结果在门外刚好碰上了,行礼一拜,呈上战报。
梁冲将锄头扔在一旁,拆开看了看,笑着道:“这么多呢,真是辛苦你了,我先吃个饭,待会再好好看看。”说着拍了拍方化的肩膀,进门去了。
方化杵在原地,甚是无奈,他发誓,以后他们夫妻两个谁再让他干这活,宁死不屈。
梁冲进门后,先去看了下母亲的病情,已经是好了很多,再过两天也就可以下床了。
梁母拉着梁冲的手,吩咐道:“你让玉儿别太辛苦了,要好好注意休息,我说的她都不听,这都瘦一大圈了,为娘这看着心疼,你帮我好好劝劝啊。”
梁冲安慰道:“娘您放心吧,我会跟她说的。”
出了门去,梁冲将饭菜热好端上桌,这才去叫司马棋玉。正准备吃饭,方化闯了进来,一屁股坐下,说他也还没吃呢。两人失笑,梁冲平时看他话也不多,也不知道今天哪里吃错药了,无奈的摇摇头,去给方化盛了碗饭。
吃完饭后,梁冲便到院子里烧水烹茶。司马棋玉抢着洗完了碗后,也出来陪梁冲,顺便问方化要不要一起。方化说他喝不了那玩意,就骑马去镇上买酒了。
梁冲拿出方化的战报,一边端详着一边说道:“诸侯盟军这一败,可谓是把大凌的气脉给彻底斩断了,再也不会有这样的机会,你说我们是不是把定江兄给害惨了啊。”
司马棋玉笑道:“怎么会,金鳞岂是池中物,一遇风云即化龙,北方帝星这么亮,过不了多久就会有兵伐之乱,我相信他会把握好这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的。”
梁冲担心道:“赵正已经对他起疑了,纵使他有三寸不烂之舌,温衡又岂会放虎归山?”
司马棋玉抿了口茶,道:“这就要看他的本事了,我们静观其变就好,无需担忧。”
梁冲翻到了战报的最后一页,眉头顿皱。
司马棋玉看他脸色突变,问道:“怎么了?”
梁冲垂眸道:“蒋宽跟蒋安都死了。”
虽然没有明说,但司马棋玉也知道他是什么意思,蒋安父子二人身死三门峡,蔡桐已经无依无靠了,梁冲毕竟跟她从小一起长大,会担心她也是无可厚非。
司马棋玉看着梁冲,道:“等婆婆病好了,我陪你去河间看看她吧,她应该也很想见你的。”
梁冲沉吟片刻,还是点了点头,他知道司马棋玉说的是真心话,就是自己心里有些过意不过,可蔡桐从小没有吃过什么苦,现在经此大落,她一个二十出头的小姑娘,怎么承受得住。
一壶茶罢,司马棋玉便回屋给梁母煎药了。
梁冲跟着进去,从身后抱住了司马棋玉,道:“这次把娘也带去颍川吧,当着两边老人的面,我们再拜一次堂,彩礼我都准备好了。”
司马棋玉嘴角止不住的往上扬起,笑眼都眯成了月牙,回了句:“好啊。”
房间内的梁母听见自己儿子这番话,脸上全是欣慰,当初为了给她冲喜,两人在这寒舍草草成亲,她一直觉得对不起这姑娘,现在好了,总算解开了个心结,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抱到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