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这还不清楚事情的真伪,不如找块豆腐撞死。
现在,周毖的心理防线毫无疑问已经接近崩溃的边缘,只差最后一步,只要最后一击,就能彻底击碎。
超强的感知力已经捕捉到了最佳时机。
就在别胡乱猜字说出后三秒,周毖的动摇已经达到极限。
李肃忽然开口:“哎呀,仲远兄,别慌张,放心就是,肃只是猜测,并无真凭实据,自不会说的,更不会告诉别人,仲远兄今晚就是去见此人的!”李肃压低了声音。
“你……你怎么知道的!”周毖脸色惨白。
“哈,恕在下直言,汝等的谋略太过天真,天真的让在下简直不忍心欺负尔等!”
“这不可能!”
“为何不可能,围魏救赵很难猜吗?”
轰隆!
刹那间,李肃的身形骤然像泰山一般拔地而起。
周毖只觉得像一粒渺小的沙尘,而前方则是一座泰山。
那巍峨,那高度,那气势!
最后是那犹如深渊一般深不可测的可怕智慧!
恐惧,前所未有的恐惧!
霎时间周毖瞳孔疯狂乱转,心神的波动,犹如山洪暴发,一泻千里。
一股剧烈的绝望几乎透体而出。
李肃笑了,笑得格外开心。
毫无疑问这家伙已经完蛋了,而现在得让他自己想明白,把利益得失考虑清楚,另外再多的诱导只会适得其反,反而不宜再说。
“保重哦,仲远兄!”
拍拍周毖的肩膀,李肃笑吟吟地离开了。
周毖瞬间瘫软在地!
今晚的夜注定很漫长,至少对李儒和周毖来说是这样。
……
再漫长的夜终究也会过去,不同于彻夜无眠的二人,李肃却睡得很香,而且一觉睡到大天亮。
跟往常一样,美美地睡了个好觉,洗漱完后再上街看看,顺道吃点早饭。
依然是那日的胡饼羊肉汤,还是那个卖羊肉汤的张老汉,只不过今天多了两个小家伙,多加了两副碗筷。
除了这边,喝羊肉汤的客人还是那些,不过不同的是今天客人们聊的话题。
跟往日里的家长里短,哪家寡妇漂亮不同,今儿个几乎所有人聊的都是十天前的皇宫刺杀案。
“哎,兄弟,听说了,好像十天前那件大事跟当朝的大官有牵连!”
“哈,你的消息落伍啦,我跟你说,我连幕后主使者的身份都知道。”
“咦,谁啊?”
“切,还能有谁,自然是袁……不能说,不能说,这不能说!”
靠着超感知的感应,李肃可以清晰地感觉到,路边的摊贩、茶楼甚至乞丐,几乎随处都有人在谈论此事。
有的更是言之凿凿,说的跟真的似的。
“看来李文优放流言的能力不错啊!”
这么短短的时间就调动了舆论,说实话,李肃还是有点佩服的。
姑且不论双方的争斗,光凭借这个人,其实李儒能力还是有的,这一点必须承认。
只是李儒这么有效率,咱也不能太不当回事。
“好了,本公子今天有要事,你们吃吧。”
李肃说着站起来,跟王信和俩小家伙打了个招呼,一路直奔尚书台而去,其实说白了也就是皇宫。
其实早在本朝开国之初,尚书台就已经在皇宫大内,初期乃是整个王朝的政治中心。
因此在开国之初,实际上有三公的存在,但是尚书台才是最大的决策机构,大概相当于后世明朝的内阁。
后来因为外戚干政,以及宦官的上台,尚书台的权力大幅削弱。
到了灵帝时代,更是基本没什么卵用。
刚挂掉不久的大将军,也就是何进,这位的大将军府,以及十常侍才是先帝在位时的两大核心政治集团。
尚书台的权力自然被削得所剩无几。
如今董卓上台,权力自然是归相府所掌控。
可惜的是权力不是你说掌控就掌控的,就像名义上关东诸侯得听命于朝廷,但董卓真能指挥得动吗?
答案谁都一清二楚,自是不必多说。
派李肃前来尚书台,其目的也正是为了真正掌控权柄。
只不过今日李肃刚到尚书台,周毖这家伙面色憔悴,可看到李肃,马上红着眼睛扑了过来。
“子文兄,你说,咱们要弄死谁,我去弄他!”
啊??
刚来尚书台的李肃一脸茫然,半响儿没回过神。
“仲远兄,你这是咋了?”
“哈,咋了,哈哈哈!”周毖一脸的惨笑,笑得就跟死了爹妈一样寒碜。
刚笑了两下,周毖突然腿一软,跪了下来!
李肃大惊,赶忙扶助他:“哎哟,使不得,仲远兄,有话好说,有话好说啊。”
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周毖却哭了!
“呜呜,子文兄,求你行行好,收了在下吧,毖真的不想死啊!”
原来是这样啊!李肃明白了,立刻会心一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