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
老实人发火,从来都是悄无声息的。
宁银才趾高气昂,带着一大帮小弟途径娘炮身边时,完了还伸手扇了扇娘炮的脸,并经常以此为乐。然而这一次,娘炮并非像以往那样,红着脸选择忍让。
他突然暴起,拽着手里的试卷,猛的冲宁银才面门拍了过来。
“啪!”
一声脆响,当时整个教室一片死寂,似乎连空气都被禁锢。
一向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娘炮,居然把高一三班的扛把子宁银才给打了。
宁银才也懵了,有一段时间没反应过来,愣是没能搞明白状况。
半响,他这才呲牙咧嘴,骂骂咧咧要把娘炮怎样怎样。然而,老实人不爆发则已,一旦爆发出来,绝对可怕。
娘炮的脾气属于积累型的。
大多数老实人如此。
平日受欺负,他们会一再的忍让,继而,把这份仇恨压抑在内心深处,长久之下,最终一并爆发,将所有的仇恨,一块宣泄出来。
所以,老实人不发怒则罢,一旦发飙,绝对致命。
上了几个月的课,就被欺负了几个月,每次想到要上课,就跟做噩梦一样。每次进教室前,娘炮小腿肚子都在哆嗦。
忍了这么久,这一次,彻底爆发。
娘炮虽然个头小,但他的攻势如狂风骤雨一般,抓着宁银才就是一顿猛揍。凌厉的拳头,瞬间把宁银才揍的鼻青脸肿。
这是往死里打啊!
宁银才眼冒金星,没办法还手,直到炮哥他们反应过来后,把娘炮拉开,宁银才这才容得片刻喘息时间。
当着全班人的面,被娘炮给揍了。宁银才憋着一股怒气,爬起来后,直接搬椅子冲娘炮头上猛砸。
娘炮当时也在气头上,一个劲的要扑上来,跟宁银才死拼。为了保护宁银才,李威他们几个人死死拽着娘炮胳膊,促使他无法动弹。放任宁银才拳打脚踢,把宁银才放翻。
之后,宁银才揪着娘炮不放,动不动拿凳子砸一下,又或者一顿胖揍,把娘炮踹的快死了。又吐口水,逼娘炮舔干净。
宁银才彻底疯狂,而娘炮在怒火燃烧殆尽后,又重新恢复胆怯的性子。在宁银才的威逼之下,做出各种不堪入目的事件。宁银才发了狠,非但把娘炮打个半死,而且把他的尊严,丢在地上狠狠践踏。直到娘炮心理防线彻底崩溃,再加上失恋的痛苦,双重打击之下,娘炮疯了。
学校把娘炮送进疯人院,听说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娘炮不慎从高楼跳下,摔死了。
也正是那一次,李威逐渐疏远宁银才,完全不是一个世界的人。宁银才这人,一旦发火,就跟疯狗一样,什么事儿都干得出来。
李威可没那个资本跟他一块疯。
直到今天,李威才体会到宁银才的无奈。
当你站在风口浪尖时,一些事儿,哪怕不情愿,也的去做。
其实,如果有的选择,宁银才也不想把事情闹到这个地步。只是当时在气头上,自己都懵圈了,完全无意识的报复行为,一心只想在娘炮身上找回面子。
事情过去这么多天,直到现在,别看宁银才表面上挺风光,因为这件事儿,也受益匪浅。
但事实上,那次事件发生以后,至今,宁银才都没睡过一次安稳觉。每一次一闭上眼,满脑子全是娘炮鲜血淋漓的面孔,狰狞可怕。像厉鬼一样,从地狱爬出来,拽着他的脚,往地下拖。
毕竟是十七八岁的小孩儿,活生生把一个人逼疯,逼死,难免留下后遗症。表面上,宁银才却是装作云淡风轻,似乎逼一个人对于他而言,就跟杀了一只鸡一样。
另外,也正是因为这件事儿,宁银才地位急剧攀升,虽然离开学校,但在南华却是混的风生水起。
十七八岁就把人给逼死了,谁敢招惹他?
宁银才慢条斯理,端着啤酒小喝了一口,继而说道:“你该不会被他给打了吧?”
被新来的老师给打了,这还真够丢人的。
李威脸上一红,羞愧的无地自容。一说到施满江,他就咬牙切齿,恨不得把施满江碎成条下酒。“我实在不是他的对手,当时我都掏刀子要弄死他了,结果刀子被他给夺走了。”
李威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给自己找回点面子。
不是我不敢,而是我搞不过他。
事实上,他只是做做样子而已,就算施满江站在那不动,他也不敢捅人。
事情说到这儿,已经很明显,李威之所以把自己约出来,就是想让自己帮忙给他找回场子。
宁银才点燃一支烟,深吸了一口,吐出浓浓的烟雾。阴冷的三角眼,定格在李威几人身上,端详片刻后,说道:“这事儿好办!”
不就能打嘛!多找几个人,带几把刀,他就老实了。“只要你们肯认我这个老大,这事儿交给我来处理,他扇你两个大嘴巴子,你扇他二十个回来就是。”
对付一个比较能打老师,宁银才信心十足。当然,天底下没有免费的午餐,居然哥今天帮你了,明天我这儿要是有事,你能不来吗?
离开学校后,宁银才跟了个大混子。正因为他心狠手辣,大混子特别重视他,给他一个场子和机会,让他组建一个堂口,看场,慢慢发展。
社会上,宁银才认识的混子不多,所以,他盯上李威他们这些学生。
学生好啊!
尤其是未成年,能来事儿。
首先,年轻人气盛,只要有人带头,没什么他们做不出来的。另外,有学生这个身份,一旦出了事儿,刑法也较轻,而且,学校还会主动帮忙,赦免罪行,免得学校名声也不好听。
“来,走一个。”
“喝了这杯酒,晚上咱就把这事儿搞定。”
李威顿时大喜过望,脑海都已经掠过施满江跪在他面前,被他抽大嘴巴子的那一幕。“我就说老大没忘了我们这帮兄弟,还是老大仗义!来,二炮我先干为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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