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急,最后一口气上不来,两眼一翻,晕了过去。
贾大夫急忙上去为她把脉,发现只是晕过去了,松了一口气,朝太后行了一礼道:
“太后,阮夫人晕过去了......”
“那就让她晕着吧。”
太后声音冷厉,不怒自威。
“是。”贾大夫吓出一身冷汗,急忙退到一旁。
太后转眸望向阮青柔,问:
“阮老夫人的嫁妆真是留给你的?”
阮青柔张嘴想说是,却听太后接着道:
“你想清楚了再说,欺君之罪,是要杀头的,别以为有璃王宠着就能为所欲为,这是慈宁宫,璃王罩不住你。”
阮青柔气得嘴巴都歪了。
谢芳菲那个废物,被太后一吓,居然就晕过去了。
太不负责任了!
口口声声说把她当亲生女儿一般疼爱,关键时刻却这么不顶事。
本来一切有谢芳菲顶着,就算有朝一日真相大白犯下欺君之罪,掉脑袋的也是谢芳菲,她没有任何风险。
她原本想着,如果太后逼问她,她就装晕。
如今谢芳菲已经晕了,她要是再晕,就显得太假了。
而且阮青瑶说不定还会用银针戳她。
想到这,阮青柔急忙跪倒,茶言茶语地道:
“启禀太后,那些嫁妆,臣女不争了。臣女的母亲,已经因为这事晕过去了,太后娘娘也才刚苏醒没多久,身体要紧,臣女有没有嫁妆不重要,既然瑶儿想要,那就都给她,不敢劳烦太后娘娘再为臣女的事情操心了。”
说完,她大概是觉得自己太过委屈,嘤嘤嘤地哭了起来。
君阡璃心疼地扶起阮青柔,然后恶狠狠地瞪向阮青瑶,咬牙切齿地道:
“阮青瑶,你要是敢抢柔儿的嫁妆,本王就与你退婚!”
太后嫌弃地看了一眼自己孙子,又厌恶地看了眼阮青柔。
她怎么会有这么蠢的孙子?
放着貌美如花聪慧可人的未婚妻不要,偏要喜欢一个只会嘤嘤嘤的女人?
娶这样一个丧门星进门,再好的家底也迟早被她哭穷。
阮青瑶正想说“退婚?那可真是太好了!”,可惜,她还没来得及说出口,就听庆文帝先她一步沉声呵斥:“闭嘴!”
婚事是他赐下的,璃王当众提出退婚,是在打他的脸。
“父皇,阮青瑶太恶毒了,她连自己亲姐姐的嫁妆都要抢,儿臣怎能娶一个毒妇进门?儿臣请求父皇,将儿臣未婚妻的人选,换成柔儿,因为阮青瑶她不配!”
阮青柔心中得意,面上却是一片忧愁:
“璃哥哥,嫁妆没了就没了,我没关系的,你不要为了我惹你父皇生气,呜呜呜,嘤嘤嘤......”
众人:“......”
除了哭还是哭,你这是要把天启国的江山哭倒么?
璃王怎么会喜欢这样的玩意儿?
会哭的孩子有奶喝。
女人争宠也一样。
特别是那些没经历过苦难的少年,更是同情心泛滥,喜欢英雄救美,不分青红皂白同情弱者,哪怕那个弱者其实是持刀者,他也傻傻地分不清是非对错,只因为弱者会哭。
比如说璃王。
阮青柔一哭,他就心疼得要死,哪里还有什么理智可言?
与年轻人恰好相反,年纪大的人最是忌讳哭。
特别是,太后身体不好,阮青柔当着太后的面哭哭唧唧是几个意思?咒她死吗?
庆文帝的脸色很难看。
他目光冷厉地扫向阮青柔,正要发作,却见内侍带着赵嬷嬷进来了。
终于来了。
阮青瑶的唇角扬起一抹笑。
那张清单上,写有赵嬷嬷的名字。
太后看到证人的名字后,果然派人将证人请进宫了。
阮老夫人离世前,将嫁妆全都给了原主。
她料到阮青柔会来抢夺,所以给赵嬷嬷留了一封遗书。
果然,祖母尸骨未寒,原主手上的嫁妆就被抢走了。
赵嬷嬷曾多次找过原主,表示愿意替她作证,把嫁妆要回来。
可原主爱惨了璃王,怕璃王不喜,不敢要回嫁妆。
阮青瑶却不会惯着他们。
璃王不喜就不喜呗,谁特么在乎?
嫁妆原本就是她的,趁这个机会,赶紧要回来。
阮青柔脸色铁青。
赵嬷嬷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难不成她手上有什么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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