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凉如水,月色皎洁,清兰殿依旧冷冷清清。
今夜是宴会第二日,叶霜猜测,宴会场面一定宏大,热闹非凡!
只可惜她只能呆坐在这清兰殿。
叶霜不禁想起早上的一幕,忽然觉得自己有点过分了…
南宫钰走后,纳兰煜逐渐逼近她。“霜儿,为师看下伤口”
她负气,为什么他要吼她,越想越来气。没有好气儿的回答道:“不要!”
而后纳兰煜轻不可闻的一声叹息,像羽毛般拂过她的心,产生点点涟漪。
叶霜心里软的一塌糊涂,面上还是一副不为所动的模样。
她眼睁睁的看着他强硬的扭转她的身子,随后将她抱起,她欲挣扎,可看见他眉目紧皱,一脸不高兴的样子,说实话她不敢。
他轻脱下她的衣衫,处理伤口,再穿上衣服,自然的不能再自然。
她心想,好歹有个反应啊,真把她当女儿了?
“霜儿,为师该拿你怎么办?”
纳兰煜的指尖轻拂过她的肌肤,只可惜并没有停留很久。
一句话,一个动作,便让她的心融化。
他…是在意自己的吧?
可是为什么总是凶她,吼她、伤她?然后再给她一颗甜枣,她就要像小狗般,呼之即来,挥之即去?
绝不!狗也是有尊严的!
两人各有所思,空气静得不能再静。
她背对着他,看不到他的表情,当然也不可能知道,他眼里一闪而过的复杂。
叶霜思绪回笼,那之后过了多久,他才离开?
她趴在床榻上,记忆一幕幕浮现眼前,连指尖的温度都那样清晰。
“雪球,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师父会不会生气啊?”
可是她真的很委屈啊。
许是毒刚排净,雪球有气无力,安安静静的看着叶霜,脑袋搭在她的手臂上,偶尔用它粉嫩的舌头拂过,像是安慰,又像是撒娇。
叶霜的心被它不经意的动作,填的满满的。
其实也没什么啊,反正过两日就回山了,到那时她就是使出浑身解数,也要将师父冰冷的心捂的热乎乎的,这两日就暂且放过他吧。
叶霜想开后,也觉得没什么渐渐有了睡意。
迷迷糊糊中,她感觉熟悉的温度自脸部传来,似是梦,却又那样逼真。
温度消散之际,叶霜下意识的抓住并喃喃道:“师父,不要离开徒儿。”
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两人十指相扣,叶霜睡梦中只觉得冰冰凉凉的温度从手心不断传来,清爽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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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面的喧闹声,一点点将她梦境打破。
由于叶霜接连几日出了事,所以师父找了几位大内高手保护着她,以防不测。
但眼前这场景是怎么一回事,白白净净的宫女,哭天喊地,仿佛和她有着深仇大恨。
她疑惑着问:“发生什么事了?”
此时那位宫女异常激动,要不是守卫拦着,感觉会和她拼命。
“你这蛇蝎之人,月儿怎么得罪你了,你要那样待她?她才十三岁啊,你怎么忍心?”
“……”
守卫将此人甩了出去,她又欺身向前,目光中的激动、怒怨以及绝望都不像是装出来的,隐隐夹杂着悲痛,也不像是伪装出来的,叶霜顷刻间心莫名的软了下来。
“住手,放开她!”
“叶霜姑娘,万万不可啊”其中一个守卫说。
“没事,本姑娘和她谈一谈”
“叶霜姑娘,恕属下难以遵从,属下有职责保护姑娘。”
“出了事本姑娘一概承担”
那侍卫还想说什么,叶霜打断道“就这样,放她进来吧。”
侍卫们面面相觑,拿不定主意。
“快点!不然本姑娘去师父那告状,说你们以下犯上,不听本姑娘的。看师父是处罚你们,还是会处罚我。”
许是纳兰煜地位威严,侍卫们一下子慌了神,将宫女放了进来。
“说吧,月儿是谁。”就在这时,那人一下子跪了下来,不似先前的张牙舞爪,倒像是无可奈何、绝望悲痛的人。
“姑娘,您宅心仁厚,放过奴婢妹妹吧,她是奴婢世上唯一的亲人了。”
“可本姑娘并不知道你妹妹是谁啊?”
“不可能!月儿前几日就在这清兰殿当差伺候姑娘,您怎么可能不知道?”
“大胆,休要质问本姑娘,分清主次现在是谁求谁。”
只见那人一下子被她言语间的气势所惊住,随后拼命的磕头认罪,只求她放过她妹妹。
“停!你是说月儿先前在清兰殿当差?”
“是!”
“本姑娘真不知此事,但是可以帮你问一问,你回去等消息吧,万不可声张。今日此事,暂且放过你,如果下次还这样鲁莽,本姑娘可保不住你!”
“奴婢谢谢姑娘!”
叶霜万不知,一次的心软,换来的却是无尽心酸与波折。
——
叶霜苦思冥想,也没有个头绪,师父那里肯定不敢去问,那现在只能去找皇上了。
打定主意后,她便开始付诸行动!
叶霜将嘴皮子磨破,才让那些呆头呆脑的侍卫们放她出来。
而后才后知后觉,皇上正在设宴,去了肯定免不了和师父碰面,这可怎么办?
她焦急踱步,忽的停了下来。
叶霜心想,反正也不急于一时,明日还有一天时间,还...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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