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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能不能不要歧视人民大众,市井江湖上那些小虾小蟹,他们也不过是王臣将相剥去那层金玉皮囊以后的样子。”
“我就说你深闺闭塞吧,一点都不懂什么叫做透过现象看本质。”说完嘻嘻笑着又补了一句:“朝堂与菜场,充其量也就是卖相的区别。”
完颜旻听她说来,眼中竟渐渐流露欣赏之色,却不肯与她再纠结于这个问题,冷不防问道:“南傲天,真的不是你亲生父亲?”
“我没有办法告诉你具体情况,这件事,连传铃都不知道。我只告诉她我进宫是完成一件大事。”
南月不禁陷入沉思,思绪回到溪娘惨死的那天晚上。
溪娘临死前拉着泣不成声的南月,用尽最后一丝气力告诉她:“月儿,活……活着,不要哭,从今而后都不要哭……你活好,我到了那边,才有脸见……见……见你娘……”
想到这里,下意识往胸口处摸了一下。
“朕答应你。”
“呃?”南月立刻被拉回神来。
“朕接受你的第二个筹码。”
为什么突然就答应了?南月觉得有些诡异,但完颜旻没给她时间思考。
“帮朕穿好衣服,这是皇后的义务。”语气丝毫没有商量的余地。
“不要,你自己有手有脚,干嘛要我帮你。”南月下意识想要离眼前这个危险的男人远一点。
“先说好,我们只做表面夫妻,我不会答应你任何不合理的要求。”脚步持续后退,神色紧张地盯着完颜旻。
“皇后觉得,朕还会有什么要求?”完颜旻一把攥住她小臂,把她拉到与自己近在咫尺的距离。
“朕还不至于看上你这种根本没发育好的丑八怪,倒是你,多次对朕图谋不轨。”
“喂,你有没有一点良心,我那是为了救你性命。”
“做戏做全套,私下里不养成习惯,总有一朝明面里必要露出破绽。越是细微的习性越是往往出卖一个人的全部。”
“盛轩宫又没有其他人。”
“按礼俗归宁过后你会搬回椒房殿,难道你想让满院的宫人见到皇后连服侍朕宽衣解带这种事都生僻异常?”
她无力反驳,只好小心翼翼地贴过去,将他胡乱系好的中衣解开来,再重新整理好,衣带处小心精致地打成结。
又从地上捡起黑色大氅,一样一样帮他套在身上。
彼时他鼻尖轻触她额头,女儿秀发上的素雅香气氤氲开来,完颜旻只觉得一阵气血上涌。
不及最外部的腰带束好,完颜旻已经捞起地上的衣服披在南月身上,一把揽过她腰肢,飞身旋转而起。
“放……”
“别动,除非你想自己上去。”
南月被他紧箍在怀里,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时心中慌乱与安全感并存,不再动作。二人于黑暗里缓缓上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