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性情的孩子,出了爱嬉戏玩闹,并没有什么坏毛病,钟宇有时不经意的把他当作一个不懂事的弟弟。
钟宇也知道朱厚照每天被关在宫里的苦闷,当下见朱厚照哀声相求,不由得起了怜惜之意。唉,谁叫咱心软啊,就把太子这一回吧。
钟宇做了太子一个多月的侍读了,自己和太子每天都要由那些老学究们按时授课。说来这太子也真够悲催的,唯一的不用上课的时候就是生病了,也就是说这朱厚照连个事假都没有,只有病假。
看来只有让朱厚照装病了?可是太子装病也不容易,太子是储君,身系国家安危,若太子说身子不适,太医院的大队人马立时便杀进东宫来了为太子诊病,到时事情立马拆穿。
钟宇急急思索,有什么办法能让太子蒙混过去。
忽然钟宇想起了装头痛。人的大脑是最复杂的器官,后世医学那么发达,也无法完全诊断大脑的病症。钟宇不信这大明的神医号号脉就敢说一个头痛的人没有病,除非那人是个只会卖弄的庸医,可眼前这位是当今的太子呀,就算有心卖弄的庸医,怕也不敢打保票说他没病,万一真的有病延误了,那可就是杀头之罪了。
当下钟宇开口说道:“殿下若要不想上课,微臣倒是有个法子,不过如何出宫,就不是微臣能办的了!”
朱厚照急切的问道:“什么法子?钟侍读快说!”
钟宇说道:“太子明日上课时,便一侧头没来由的痛便可,就是太医院的太医保准也不看不出太子是装病。”
朱厚照半信半疑地道:“果真看不出?太医院可颇有几位国医圣手呀。”
钟宇胸有成足的道:“太子尽管放心,任他医术通神,也只能嘱咐太子好生静养,断然无人敢出言指证太子无病的。嘿嘿,只消用这个法子,决对可以掩过那些太医们的耳目”。
朱厚照闻言大喜,跳起来笑道:“哈哈,那便用一用钟侍读之法,明儿一早我就开始头痛!”
说着朱厚照一指在旁侍立的刘瑾和谷大用、张永道:“你们这三个臭皮匠一块儿给我核计核计,看看怎么让我混出宫去。”
刘瑾三人此时只得苦着脸答应。
钟宇也是苦笑,若是让皇上知道,自己这侍读不但不去辅导太子读书,反而帮着太子出主意翘课,不知道会怎样想?会不会收拾自己?
“我也要出宫去玩”,一个清脆的声音在钟宇和朱厚照身旁想起,吓得两人都是一哆嗦。
“锦儿妹子啊,你什么时候来得?怎么不声不响的就进来,吓哥哥一跳!”朱厚照和钟宇由吃叫花鸡的话题,跳跃到讨论如何翘课的问题,似乎把一直站在旁边的淳月公主忘干净了。
淳月公主笑吟吟道:“太子哥哥和这坏书生的计划,我可听得一清二楚,要是不带我出宫,哼哼……我去告诉母后。”
“呃……”朱厚照不禁望向钟宇。
钟宇苦着脸,帮太子出宫这已是难办了,这要再带上个小公主,钟宇感觉自己脖子一阵阵凉。
钟宇不禁苦笑道:“公主殿下又不听课,这用不着我帮她翘课吧!”这口黑锅不能自己背啊,钟宇很迅速的把这口沉甸甸的锅抛给了刘瑾他们。
果不其然,朱厚照殷切的目光看向了刘瑾他们三个。
不带淳月公主出宫,她就要去告状,这还有的选吗?刘瑾三人只能苦着脸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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