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沁看到右相的眼神,知道此时的右相还有些疑惑,心中略略一沉。
扭头看了阳暮云一眼,母女两对视片刻,由摄政王开口道:“此事就到此为止吧。”
右相见摄政王松了口,也是轻舒了口气,转眼朝天沁望去。
天沁见右相望来,也是笑道:“就依母亲所言。”说着,扶着阳暮云的手下了床,向右相微微躬身,道:“外公还请见谅,沁儿身体不适,先行告退了。”
阳暮云也朝右相微微点头,抱起天沁也是扬长而去。
眼见他们离开,右相刚刚还笑容满面的脸骤然阴沉的了下去,狠狠瞪了姜越一眼,对一旁的管家说:“将这孽障带到书房去。”说罢拂袖而去。
马车上,阳暮云有些奇怪的问:“你怎么知道他是故意撞你的?”
天沁轻叹口气,道:“母亲,你知道孩儿被他撞到前扶了他一把吗?”
阳暮云点点头,道:“我还奇怪你怎么会这么好心了呢。”
天沁伸出右手,平平摊开,手中紧紧攥着一个漆黑的指环。
天沁凝视着这个指环,道:“母亲您知道这是什么吗?”
阳暮云细细端详片刻,忽然惊声道:“这是蛊戒!你从哪里弄到的?”
天沁平静地说:“这是从那姜越身上拿到的。”
阳暮云顿时大惊道:“你碰它了?”
天沁点点头又摇摇头。
阳暮云有些急了,道:“究竟怎么回事?”
天沁拨弄着腕上的缠丝镯,略整理了一下思路,道:“他靠近我的时候我就感到了危机,可是当时如若躲开,势必会留人话柄,所以我扶了他一把,把这个给我造成危机感的东西取走了。”说着天沁晃了晃手中的指环。
天沁没有说缠丝镯的事,此事对于阳暮云来说太不可思议了,她也没有随意暴露底牌的习惯。
阳暮云脸色凝重地道:“你没有被它伤到吧?”
天沁笑着将那指环搁置一边,道:“孩儿在拿到它的一瞬间就已经用寒气把它冻起来了,所以才一直在手中握着。
阳暮云点点头,道:“即使如此你也不可大意。”
天沁点点头,从自己头上拔下了金莲发饰,把那个指环卡进花心,然后将金莲的莲瓣捏拢,笑道:“这样可以了吧?”
阳暮云无奈的点点头,道:“只要不接触人这个戒指里的蛊虫就不会发作。”
天沁有些奇怪了,问道:“那姜越怎么会贴身带着?”
阳暮云解释道:“这个东西是可以认主的。”
天沁恍然点头,不再说话了。
阳暮云忽然说:“你觉得那个姜越为何要害你?”
天沁迟疑了一下,道:“应该是有人要借他的手害我吧!”
与此同时,右相面色冰冷的坐在椅子上,紧紧的盯着跪在地上的姜越,声音阴冷地道:“说吧,究竟是怎么回事?”
在爷爷面前,姜越不敢造次,唯唯诺诺地说道:“今天我的贴身侍女春儿告诉我说阳天沁以后早晚都是要入宫的,到时候就会和大姐争夺皇后之位,只有除掉她大姐才有希望问鼎后位。”
右相脸色有些阴沉道:“所以你就想撞她一下表明你讨厌她?不对,你是不是还做了什么?”
姜越张了张嘴,看到右相的神情,缩了缩脖子,嗫喏着说:“没,没有了。”
“嘭!”
右相猛的站了起来,道:“你还想骗我!”
姜越吓了一跳,坐倒在地,呢喃地说:“春儿还给了孙儿一个黑色的指环,要孙儿滴血认主后借着撞阳天沁的机会塞到她身上。”
右相忙问道:“那你塞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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