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黯然的说:“这里只有奴婢和二皇子,没有其他人了。”
顿了顿,她眉宇间有些急切:“陛下,奴婢、奴婢要去给二皇子领膳食,晚了就没有了,等奴婢回来,您再治奴婢不敬之罪。”
说罢,急忙朝着御膳房的方向跑去。
庆元帝看着怜书的背影眸色暗沉,他的皇儿原来连饭都吃不上吗?
什么叫晚了就没了?御膳房那群奴才敢克扣皇子膳食不成?!
他将此事记在心里,伸手推开门,满地落叶枯枝,衰败悲凉,阵阵寒风吹来,让庆元帝感觉到一股股冷意从骨子里蔓延出来。
看着破旧的房屋,庆元帝有些颤抖的推开房门走了进去。
屋内昏暗寒冷,蛛网成片,窗户破碎,寒风从外面灌了进来,床边帷幔破旧,还有几个被老鼠咬的洞,桌边的油灯干涸,厚厚的尘土落满。
这是他儿子住的地方?他一国之君,自己的儿子令人住的连奴才养的宠物都不如,可笑,真是可笑。
他急步上前,一把扯开帷幔,还在睡梦中的十岁少年映入眼中。
瘦弱的身体上盖着薄薄的散发着霉气的被子,瘦小的脸上苍白的没有一丝血色,若非那一起一伏微不可查的胸脯,他真以为这孩子已经没了。
庆元帝双手发抖,伸手将孩童紧紧抱在怀里,转身朝着自己寝殿走去。
金浦和左太医对视一眼,知道这皇宫定然又要大换血了。
两人一前一后匆忙跟上了庆元帝,迎面撞上了提食盒的怜书。
看到自家主子被皇帝抱走,怜书不小心打翻了食盒,里面清淡的残羹剩饭让庆元帝更加恼火。
“金浦,去查……罢了,去太医院宣旨,让所有太医来景阳殿。”庆元帝吩咐道。
他本想查查这些年都有谁在背后苛待自己儿子,可后来才想到这一切都源于自己,怨谁都没用。
别人家的孩子三四岁就已经启蒙,而他的孩子十岁了还卧病在床,许是连字都不认识。
这都怪他,是他忽视了这个孩子。
回到景阳殿,太医们已经全部到齐。
“不用行礼了,先替二皇子诊脉。”庆元帝摆摆手让太医们起身,将怀里的孩子小心翼翼的放在龙床上说道。
皇宫外,柳暗目光期冀的看着巍峨的宫殿,说:“找了整整九年,终于找到了。”
柳子衿握紧他的手,说:“舞前辈的气息若有似无,我们找的吃力,别人更不容易,只要前辈没事便好。”
柳暗嘴子微扬,刚想说什么时,脸色微变,朝着身后看去。
只见男人依旧是纤尘不染的白袍,一身气息比以前更加和煦,那双眼睛带着神性的包容,容纳了万千世界。
“父亲。”柳暗神色转瞬间平复了下来,他弯了弯腰,温温柔柔的叫道。
柳云止点点头,神色复杂的问:“你也是来找你母亲的吗?”
也?
柳暗垂眸掩去了眼里的森冷,笑容轻柔温和,远远看去便有种‘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之感。
他谦逊而有礼,温柔却疏离道:“是,我来寻找母亲,不知父亲大人来此寻找母亲何事?不会又是想将母亲送给魔天神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