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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洛水却盯着面具后边的那双眼睛——淡漠镇定,波澜不惊,只是那紧紧地捏着剑柄的纤细手指,指节发白,暴露了她情绪的紧张或者不安。
他心神一凛,她在生气他吗?不然,依着她那爽朗的性子,怎么会这么别扭。
“妞儿,你生气那天我没有送你离开?天地良心,我陪着那位主儿,送走他赶回去你已经离开了!”秦洛水陪着笑解释。
桑红的动作纹丝不动,心底却因为他话中的那个人而怒气徒生,她在努力忘记,他却要帮她记起。
“要不,你是生气我这么久都没有来看你?”秦洛水继续试探道。
桑红声音越发温柔:“请亮剑。”
“妞儿,我真的是一直忙得陀螺一样,这不今天为了你填报志愿专门来找你了。”
“是这样的,咱们之间相互帮助的过程中,多少也有感情的,我琢磨着想帮你一把,可给你钱哪有给你个好前途有意义,这不,b市x军事学院有我的朋友,这是国家重点,你报了这个志愿,我包你一定考上!”
“妞儿,我已经打好招呼了,过了这个村就没有这个店了。”
秦洛水是什么人,算计人的心思眼珠儿不转就会有,攻心计、化被动为主动一贯是他的拿手好戏。
桑红这次没有沉默,她收了剑,取下头盔,很敬业地表示谢意:“谢了,我的事不劳您费心,你今天来这里是消遣我的,还是来玩儿剑的?要不,我去请您习惯对练的剑师过来。”
“妞儿,过分了哦!爷今天的姿态多低,见好就收呗!”
秦洛水说完这话,瞧着桑红冷淡的神色,绽开艳笑:“妞儿,我忽然想到了一个好主意,不然咱们就来点彩头好了,打一局,你输了,志愿就按我说的填,小爷是在帮你,绝不会害你;我要输了,你尽管提条件,小爷我陪你耍乐子。”桑红终于受不了他的厚脸皮,嗤地一声冷笑:“秦爷这话简直是无耻无下限,你是这里的贵宾,最顶尖的剑师陪你练了多少年?和我这个刚刚入行会玩点子花剑的陪练打赌,亏你说得出口。”
秦洛水瞅了她的神色,原来这妞儿的气在这里憋着哪,可是,他一个大男人在那样的事情之后,估计除了那个人的安慰之外,其他人说什么都会更伤她。
此刻吃了瘪,明白这丫头是想让自己让步,志愿的事儿他势在必得,哪里肯退让一分,当即还击得是滴水不漏:“嘿嘿,妞儿你这样说话,就不厚道了,我再怎么练也是当成休闲健身的,偶尔玩玩而已,顶多会点花架子,撑撑门面;你就不同了,这么多年呆在这里,你把这些当做是顾命的技艺来狠着劲儿地练的,刚刚我瞧你陪那女人练的几手,说自己是刚入行的都不怕闪了你的牙?”
秦洛水的嘴巴从来都利落,他一贯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最知道什么话该怎么说才对自己有利。
桑红哑然——
桑红哑然,她的剑术在女性顾客里是出了名的遇强则强,遇弱则弱的自如,听秦洛水如此不留情面地揭她的老底,顿时有些汗颜。
沉默着想了想,去年高考之后,这北京大学都被一考生气愤地挂上了北京人大学的牌匾了,可见好的大学早就被有权有势的人把持了。
刚刚秦洛水说的这所大学,就是她打算选择的那所军校,只是太有名了,女性的招收比例又是公认的小,即便她的分数不错,也没有多大把握。
“你当真打过招呼了?人家确定无疑地回话了?”桑红疑惑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