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请教怎么上下坡的时候,就冲了上去。”
“还有。”声音冷冷地提醒。
“额——额,我不该得意忘形地开快车。”
桑红只好说出来自己也清楚的危险。
宋书煜把她放下来,粗气喘了几喘,才冷静下来,认真地看着她:“除了逼不得已,在没有老师教的情况下,什么不太熟的重度机械都不要去碰,人和这些铁疙瘩相比,有时候很弱小,只有熟悉了掌控它们的方法,才能驾驭;别人刚学开车,都是慢吞吞的蜗牛一样,你怎么就有胆子飚速?这路要是弯度再大一些,你就等着翻车吧。”
桑红回头看看那土坡,低了头:“对不起,再不会有下一次,我以后一切行动坚决听从指挥,绝不冲动。”
宋书煜虎着脸,气得不想搭理她,转身上了车。
桑红跑过去拉他:“你别生气,我知道害你担心了,以后保证不会再犯。”
宋书煜瞧着她半晌,说:“上车。”
桑红小心地看看他:“上哪辆?咱们这是要练还是要撤?”
“练。”宋书煜嘴里蹦出一个字。
桑红立马屁颠屁颠地跑过去,坐到他的身边。
宋书煜眼角扫到她那小媳妇一样乖巧的脸色,忽然很想扑过去把她压在车上练练其他的。
理智当然不允许他违规,貌似他和这丫头是一样的,只是他到了只有两个人的私密场合就可能有些弱智,而她的弱点更小——只有上了床才会有那种症状的,靠,人为什么只有在晚上才能理直气壮地上床睡觉?
他对这个习惯了几十年的习惯都开始不满了。
无奈地收了心,看也不看她,发动车换挡。
他一边开车,一边分解动作要领,往土坡山开去,如何避免车辆因为速度失衡,如何降低风险,遇到可能的突发情况如何对待,一一地给她演示清楚。
她偶有疑问,他就耐心地给她再强调一遍。
两个人就这样一人开一遭地绕上土坡过了不知道有多少遍。
“东西就这么多,你都熟悉了吗?”宋书煜严肃地问。
“熟悉了,谢谢。”一看他摆出一副教练那公事公办的扑克脸,她自然更认真。
宋书煜看了她一眼:“现在我去开车,给你提供干扰,试试你的应变能力。”
于是,训练场上就出现了,一辆车开得好好的,突然斜刺里出来一辆车,开足马力和它抢道;迎头开,侧越位,尾后追,车前堵……
什么野蛮出乎意料,他就来什么。
桑红由最开始的手忙脚乱,吓得尖叫,一点点被他逼得越来越熟练,反应渐渐变得冷静有效。
更恐怖的是,在她心底小有得意之际,正在上坡,寻思着就这么一条小道,他可能出现在何处。
一眨眼就看到,他竟然从坡顶呼啸而下,给她个比她刚才那一手更恐怖迅猛的俯冲,桑红瞪大了惊恐的眼睛——靠靠靠,她不想和他同归于尽的啊啊啊!
当即尽自己的最大的努力把自己的车往路侧靠,他对着她得意地吹了一个唿哨,一侧的轮子竟然不沾地,生生地在那么窄的路上和她的车擦肩而过。
桑红的手吓得一哆嗦差点熄了火,慌忙收住心神继续加油门往上开。
终于,桑红看到他把车停住了,胆颤心惊地把车停的离他远远的,下车跑过去。
瞧得他正靠着车窗惬意地抽烟。
“你怎么开车那么恐怖的,想吓死我吗?”桑红小声地埋怨,一边抬起衣袖擦拭自己脸上的汗珠。
宋书煜眯眼望望她那红扑扑汗津津的小脸蛋,那上边细细密密的小水渍映着正午的太阳,精致美好得毫无瑕疵,那含娇带嗔的模样,好看极了。
“这算什么,开车上路,什么情况都可能出现,什么变态的司机都可能遇到,你在这么宽的训练场上,只需要考虑我这一辆干扰车,抱怨什么啊!”
桑红抿抿小嘴,不打算抵抗,只见她眼珠儿扑闪了一下,忽然凑近他,对着他粲然一笑。
宋书煜警惕地一扬眉梢:“做什么?这是训练场,拒绝糖衣炮弹。”
“我知道这是训练场,谁给你糖衣炮弹了?我想问问你刚刚那一招是怎么开出来的,好酷哦,我都以为咱们俩要一撞殉情了,你竟然能那个样子避开,太带感了!”
桑红眉飞色舞地说着,小手惟妙惟肖地比划着。
宋书煜抿唇,把手中的烟屁股绷地一下弹得好远,回应地对她一笑:“小意思,你这模样,不会是想让我教你吧?”
“额——”桑红想捂脸,放弃了,难道她的想法挂在脸上吗,有吗?
不过有人把她想说的话说出来,自然顺驴下坡,拉住他的胳膊撒娇,笑道,“和自己的教练学本事,哪里需要矫情了,我想学想学很想学,教我好不?”
宋书煜抬起腕子看看时间,估摸了一下,就说:“这东西都是自己琢磨出来的,不在教练的教授范围内,等你耍车次数多了——”
“咱们俩这关系多铁,你就不能通融一下?”桑红涎皮赖脸地缠。
宋书煜乜斜了她一眼:“行,通融就通融,我教你车技,以后回家,咱们俩一起——用那个大浴缸洗澡,行不?”
“什么?开特技怎么会和浴缸联系起来?”听清他的话,桑红的小脸顿时红透了。
“一起洗个按摩澡而已,这么几天陪着你淋浴,咱们这个训练强度,不放松一下疲惫会累积起来的;而且那么漂亮的浴缸,不用用不觉得遗憾?纯粹洗澡而已,你脸红什么啊!”宋书煜道貌岸然地行不轨图谋。
桑红想到那功能繁多的浴缸,自然忍不住口水,想到那炫目的车技,更是手痒,加上这家伙说了纯粹洗澡而已,她自然无法拒绝,可是总觉的这事儿挺邪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