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今晚上她第二次在他的眼皮下逃开了。
分开了好,彼此刚好能静一静,在她身边,他都能弱智到和一个乳臭未干的小男人争风吃醋的地步,都能被她的一句话忽而天堂,一句话忽而地狱地拿捏了折腾,真是反了天了,他揉揉有些发痛的太阳穴。
看看远处曾经温暖的小窝,她不在还有什么意义。
当即就倒了车头,车速开得足足地,直奔学校大门呼啸而去。
桑红听得那车速,看看那雪亮的一闪而逝的影子,扁扁嘴咽下眼里的泪珠儿,开那么快,即便知道他的车技,也担心他因为心情不好而出事。
她很想给自己两个嘴巴,明明不舍得走的,明明那么喜欢他那么贪恋和他在一起的时光,为什么一口恶气都忍不下?
是不是他对她太好了,她当真就有恃无恐了?
她贪心得不仅仅想要他的爱,她还想要尊重,想要平等,想要信任,想要他能把她当做一个有品行有操守的女孩子来宠来敬。
难道在爱情中,女人就必须成为那个柔弱的依附着男子的菟丝花,爱情才能延续吗?
她想,自己应该是太敏感了,因为太爱所以在意,他说过的话就被放大镜放大了一样,响在自己耳边,他的不信任,让她的心生生地痛。
她是那种朝三暮四的人吗?
自从遇到他,她就开始战战兢兢地爱着,小心翼翼地守护着这份来之不易的宠爱,她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让自己变得更强大,配和他站在一起。
她无比向往舒婷的《致橡树》中描绘的爱情,她渴望自己能像棵高大繁丽的木棉树一样,能和同样高大魁伟如同橡树的他站在一起,根紧握于地下,叶相触在云里。
他凭什么那么说她?
仔细想来,还不是她在他面前太轻浮了,所有才让他以为她在所有的男人面前都那个容易上手的轻浮模样。
宋书煜,你的确是太可恶了!
桑红心情灰暗地回到寝室,那些人还没有回来,她胡乱地洗漱一遍,就上床睡了。
躺在硬邦邦的小床上,她把棉被裹得紧紧的,背靠着墙壁,蜷缩着睡了,她有点怀念那个宽阔温暖、让她心安的怀抱,可是,如果为了得到那些柔情和温暖,需要付出的代价是自尊和自由的话,她必须好好考虑。
其他的人回来得有些晚,大家玩得兴尽而归,疲惫地回到寝室就把身体摔到床上抱着被子睡了,谁也不曾发现睡在里边上铺的桑红。
所以,第二天早上出操时,桑红疲倦地扭扭身子穿衣起床,莱利朦朦胧胧地感觉到上铺的动静,吓得忙不迭就跳出了被窝往上铺看。
桑红对莱利呲牙一笑。
“大清早呲牙咧嘴地吓人。”莱利的普通话进步了很多,她看到桑红不由眼睛一亮,口中却毫不犹豫地调侃她。
“你才鬼一样吓人,瞧瞧你披头散发的模样,呵呵。”桑红毫不客气地回敬,说着已经跳下床,直奔洗脸台去洗脸。
郭丽丽看着桑红的背影,忽然,想到学校里的流言,说是桑红被校长看上了,才能避免那场灭顶之灾;昨晚又看着她和秦青一前一后地离开,听说他们去玩的那个无比华丽的大酒店就是秦青家的事业,太让人羡慕嫉妒恨了,凭什么,她什么好事都能占了?
她清清嗓子开口道:“桑红,你昨晚和秦青一起去哪里了?大家玩着等了好久,也找不到你们,这才散了,你昨晚几点回来的?”
桑红正在刷牙,她听出来郭丽丽话里的意思,好奇八卦的含量远远高于对她的关心。
她接了杯水漱口,一边涮牙刷,然后吐水收拾洗漱用具。
对郭丽丽客气地说:“他就问了咱们班去玩是怎么aa制的,听了咱们对钱的数目,笑着告诉我可以打很低的折扣,我通知赵一博和他一起去结账了,然后觉得困了,看到大家玩得很h,就打车回来睡了。”
“嗯嗯,听赵一博回来说话的口气,咱们大家凑份子的那点钱还不够一个包间费的,多亏秦青跟着,咱们才不用再掏腰包,唉——真是太奢侈了,内地人真是太会享受了。”
莱利搭腔道,一边心疼着自己的钱袋,一边概叹昨晚的所见所闻。
“就是,整整两个月的津贴全部拿出去,张着大嘴巴一吃一吼的,就没了,真是心疼哦,不过也不亏,那地方,真是让人眼花缭乱、乐不思蜀。”
刘娜也开始搭腔。
不过就是说了这几句话,集合哨就吹响了,四人都丢了手中的东西,慌忙往操场跑。
到了操场,班长赵一博看到桑红她们寝室的人按时出操,这才松了口气,明明知道他压根儿就不用担心的,可是,他依然无法不让自己揣测昨晚桑红的去向。
下了操,直接奔餐厅吃饭。
桑红她们拿着餐具跟着那排得长龙一样的队伍往前移动。
秦青一脸颓废之色地出现在餐厅里,他一露面,就引起了一股狂热,欧阳萌萌早就从坐着的位置上起来冲他摆手。
那些排队的喽啰们都兴高采烈地端着饭往欧阳萌萌那边聚拢。
秦青对着欧阳萌萌随意地摆了一下手,示意自己去哥们那边的位置坐,他刚刚坐到位置上,欧阳萌萌就屁颠屁颠地给他端来了热腾腾的早点:“昨晚你带着外训一班一起出去欢腾,都不知道让我们多么羡慕,全班都能出去聚会狂欢,那该有多带劲!”
欧阳萌萌笑着和他说着,神态自然地把早餐放到他面前。
“萌萌,多谢了,不过以后不要这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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