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枯木师伯先回去了,稍后他会再来找你。”
南蔚嗯了一声,有点勉强地用完饭菜,起身走出门:“过来。”
少年似乎有些惊讶,又露出满面喜色:“师尊!”
南蔚道:“我今日似乎该教你……教你……”他想了想,却没有想起来,只好询问道,“上次教了你什么,教到哪里了?”
少年受宠若惊地道:“上次师尊教了我一气培元诀的前三层。”
南蔚哦了一声,道:“那今日我便教你后面的。”他边说边拍了拍身侧,“过来坐下。”
“是,师尊!”少年的喜悦从他的每一个表情里满溢而出,止都止不住,他坐在南蔚身边,听着南蔚的一字一句,不知不觉中,他与南蔚的距离变得非常接近,几乎是挨在了南蔚身上。
南蔚觉得有哪里不对,可是脑袋除了要好好教授徒弟这件事之外,其他的一切都变得非常迟钝。
但他到底还是哼了一声:“放开!”
然而这一次,身边的人已经不再是少年的模样。
是同一个人,只不过变成了青年的样子,黑发有些过于规矩的束起,却丝毫无损于他端丽的姿容。
青年不仅没有因为南蔚的喝声放开,反而手紧紧扣住南蔚的手腕。
南蔚往他脸上看去,发现他眼尾通红,眼波荡漾中又透着一丝茫然,鼻端似乎还闻得见酒气。
这个孽徒——嗯?他为什么要称他为孽徒?
南蔚想不出个所以然,只知道青年显然是喝酒了,而且还喝多了。
他沉下脸来:“你要作甚!”
“师尊。”青年却对他的喝止恍若未闻,反而益发地欺近到了跟前,几乎是逼视着他的双眼。
“师尊……”接着南蔚就听到青年一声接着一声的叫唤,像是某种小兽一般,又似乎蕴含了极有分量的依恋,那满得几乎要溢出来的情意直戳入耳,叫人无法回避。
南蔚一时间有些怔忡,因此没有能够及时阻止住对方的靠近,直到唇边被咬了一下他才蓦地回神,用力掀开了青年。
青年有些委屈地坐在地上,还在叫着师尊。
那副委屈的样子实在有些眼熟,但是南蔚却又怎么都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但想到方才青年的所作所为,南蔚便心生怒意,呵斥道:“孽徒!”
这一声犹如惊雷一般在青年耳边炸开,青年如梦初醒一般眼神逐渐清明,最后在南蔚要走出去以前,他抱住了南蔚的腿:“师尊,师尊请原谅我……”
南蔚踢开他,毫不犹豫、头也没回地出了门。
到了外间被冷风一吹,南蔚也冷静下来了些,后面是青年追上来问:“师尊……师尊你原谅我……我……我也不想的……若我是个女子,师尊是不是……”
“不是。”南蔚倏地扭头,看着他皱了皱眉,“此事跟你是什么性别没有任何关系。”说完这一句话,他又忍不住愣了愣,总觉得好象有什么东西被自己忽略了似的。
青年呆住了:“师尊……你是说只有我不可以?”
南蔚想了一会,才道:“是,但也不是,不光是你,别人都不可以,只有……只有……”
只有那一个人才可以。
说到这里,南蔚就忽然觉得围绕住自己的雾气终于散去,头脑变得清明。
周遭的一切都如同烟雾一样散去,而他体内那同他形貌几乎一致的小人儿还紧闭双眼,只差一步就要完全凝结成型。
南蔚没有再犹豫,立即补足这最后一步,当小人儿睁开双眼的刹那,分布在南蔚周围组成三重叠加聚灵阵的灵石们也消耗完毕最后一丝灵力,彻底化为齑粉。
他站起身,迎上关切地望过来的白额和王大牛,微微一笑。
白额低低地吼了两声。
王大牛则上蹿下跳:“老爷,白额说恭喜你,我也要恭喜你,你突破啦,你现在是元婴真人啦!”
“不错。”南蔚低头看了看自己,他感知到那与他如出一辙的小元婴也看了看自己,身体上仿佛有金红绿三色不断流转,魂念也已彻底成为了神念,他微微一笑,“我是元婴期了。”
白额又叫道:“吼吼——”
王大牛道:“老爷,白额说你现在可以去寻觅它所说的洞府深处的秘密了,但是白额也不清楚是不是真的能找到你需要的东西。”
南蔚颔首,信步在先祖洞府内逛了起来。
很快他就有所收获,而在发现了这份收获的具体含义之后,南蔚微微抽了口气。
作者有话要说:可怜的孽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