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经历了太多不寻常的事,齐尔弗里格和蛇影都已经见怪不怪了。而他们身后,诸位叛门弟子也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奥戴特一甩头看着御座的方向,“哼”了一声道:
“你怎么还不下来?!”
“是,是,我这不是来了吗。”埃斯尔显然对奥戴特这种性格了解得一清二楚。他一面揉着太阳穴,一面走下了阶梯,对齐尔弗里格和蛇影道:“我知道你们心中有疑问。你们有什么想要问我的,我一定知无不答。”
既然月神都这么说了,齐尔弗里格便问道:“为什么克莱因兹殿下和蒂莱萨殿下消失之后,你便‘苏醒了’?”下意识地,他用了敬称,称呼那位可敬的女剑士,以及她最重要的人。
金色的眼睛微微眨了眨,埃斯尔似乎在思考着该如何组织语言:“提亚拉应当告诉过你,月神力量的传承形式了吧。”
奥戴特在旁边又是一扭头:“你以为我会乖乖听你话给光之守护者解惑吗?我才没有!”
“……”蛇影相当无力地看了某个又开始犯病的月神一眼,然后对埃斯尔道,“其实,是克莱因兹殿下告诉我们的。”
“哦?”
“她告诉我们,她和蒂莱萨殿下无法选择终结自己的生命,因此只能将希望寄托在光之守护者的身上。只有先代月神真真正正地消失在这个世界上,她们的力量才可以被你和奥戴特……殿下传承,而拥有了足够力量的你们才可以使得这个世界免于被毁灭的危险。”
埃斯尔刚要张口,奥戴特就向蛇影甩了个眼刀,显然是对他的那个停顿有些不满。对此,别说是灵蛇使和齐尔弗里格了,就连叶依山等人都忍不住嘴角抽搐了几下——这个月神,还真是有意思。
“是这样的。”埃斯尔说,“那她们有没有告诉过你,她们的愿望是什么?”
齐尔弗里格和蛇影一齐摇头。
“这样说吧——其实克莱因兹和蒂莱萨早在万年之前就已经陨落了。而刚才与你们一同战斗的她们……其实是他们留在这个世界上的愿望……或者说,‘思念’。”
“什么意思?”齐尔弗里格道。
“蒂莱萨的愿望是永永远远地守护着克莱因兹,即使她离去,她也终将代替她永永远远地保护着这片大地——这也就是她为什么将身体作为‘壳’留下的原因。”
“那么克莱因兹殿下又是为了……”
“为了同样的心愿。”埃斯尔叹了口气,“只是蒂莱萨殿下和克莱因兹殿下并不是同一时间陨落的。蒂莱萨殿下离去的时间比克莱因兹殿下早,而克莱因兹殿下一直备受痛苦。在她离去后,她的思念、她的痛苦还有她强大的法力化作了之前与你们打斗的‘她’。‘她’一直镇守在永冻冰湖下,用自己的力量中和黑暗的力量,同时也希望代替蒂莱萨殿下守护着这片她想要守护的土地。”
蛇影默然了。他的心绪极为复杂,像是打翻了五味瓶,不知是个什么滋味。当年在五仙教的时候,他看过了太多痴男怨女之间的感情,当时他以为那就是痛苦的极致,锥心刺骨。
——只是,人的一生只有百年。百年之后,人类的痛苦便可以结束,因为人可以一死百了。而作为神祗的她们,却要连终结自己的生命……都无法做到。
“怪不得……克莱因兹殿下说,只有我们同时打败了她和蒂莱萨殿下,她们才能得到解脱……”齐尔弗里格叹息道,“她们的愿望,就像是墨勒斯·梅斐尔的思念么?”
埃斯尔略有些惊讶:“你们见到了墨勒斯大人?他还活着?”
“他已经死了。”齐尔弗里格说,“但是他的意志为了完成奈弗雷姆之主的愿望,一直留在那篇山脉里。”
埃斯尔微微叹了口气,继续道:“克莱因兹殿下的思念继承了她五分之一的力量。在你们没有打败她之前,这五分之一的力量并不属于我,而缺乏这些力量的我并不足以胜任圣月之神的高位,因此我自加冕以来一直陷入沉睡。”
说完,他感叹的目光落在了奥戴特身上,“在一位月神沉睡、另一位月神力量不完整的情况下,那场大灾变才会降临,月迪亚才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齐尔弗里格道:“现在你的力量已经回复了,一切是不是就能往好的方向发展了?”
“话是这么说没错。”埃斯尔勾起唇角,玩味地看着齐尔弗里格。不知怎的,蛇影觉得他似乎在打什么主意。果不其然,这位刚刚苏醒的圣月之神的下一句话便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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