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的议论声络绎不绝,蛋疼的修士们一边追击还一边聊人生聊理想,真受不了。
苏沫沫第一次觉得,不,或许已经不是第一次了,觉得这个场景那么的不真实。
之前也有一次,苏沫沫被一群不明来历的诡异修士的时候围观的时候,也是这样的。
苏沫沫没有感到一丝杀人的罪恶感。这是不正常的,或者应该说是极不正常的。
作为一个遵纪守法的好公民,苏沫沫上辈子别说杀人了,就是杀鸡都不敢。
而到了这里,之所以这么自然,则是因为这个世界的,一种莫名的虚幻感。
感到那些修士倒地,可却没有喷涌而出的鲜血,只是倒在了地上而已。灰白的血条告诉苏沫沫他已经挂了。
可是如果没有那个灰白的血条,恐怕苏沫沫也不会认为他死掉了。
他们就好像睡着了一样,虽然睡姿有些扭曲。可是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一个死掉了的人。
就好像游戏里面的场景,杀死敌人,躺了遍地的尸体,不就身体就会虚化,继而完全消失。
苏沫沫一边打着游击战,一边思考着人生。虽然她的身体上也多了不少伤疤,可就像是游戏一般,有红蓝药可以恢复。
不久变没有了疼痛的感觉。而那些紧跟在苏沫沫身后追击的修士们,不仅要招架苏沫沫时不时回头放的一两个小技能,还要招架那些小豆丁们的攻击。
本来壮大的队伍,在这样的攻击下逐渐缩小,而苏沫沫也累得精疲力尽。
*
这是一场没有流血却有牺牲的残酷战争。
而这场因为利益,因为*引发的战争,终于在持续了两天两夜,双方死伤无数之后,划下了句号。
苏沫沫跟着白幕遮坐在台阶上,坐在那趟过无数亡灵却没有鲜血玷污的青石台阶上。
默默无言地看着幸存的小豆丁一个个面色悲伤的处理着那些逝去花妖的遗体。
很奇怪的,本来是花妖,死了以后应该化回原形的,可是这些花妖,死了之后却一个个保持着本来模样,只是身体变得透明了些。
花清没有说话,没有息怒,无波无澜地看着他守护的子民麻木地坐着这一切。
他死死地盯着那些逝去花妖的面孔,好像要把他们的模样深深铭刻在心中。
“呐,你说,这次,是他们损失大还是我们损失大?”苏沫沫艰难地扯了扯嘴角,故作轻松地问道。
很奇怪的一种感觉,明明感觉他们还活着,可是他们却不能再站起来了,不能再一脸悲愤地对着花清说苏沫沫调戏他们了。
平日里白皙却透着红润光泽的肌肤,此时却白得透明。
一个个安静的,安静得那么不正常。
白幕遮没有答话,只是深深地看了苏沫沫一眼,把苏沫沫揽入怀中。
感觉好像有什么东西要冲破枷锁了……
苏沫沫窝在白幕遮的怀中蹭了蹭,找了个舒服的位置。
怎么办,有点想哭……
苏沫沫鼻子一酸,差点就这么掉下泪来。她可是不惧怕死亡的呢,她可是可以谈笑间灭掉好多人的呢……
怎么会因为死亡落泪呢……
或许是因为,从前,从来都没真正意识到死亡是什么吧……
苏沫沫本来应该是死了的,可是她活过来了。用别人的躯壳活了一段时间,又莫名其妙地回到了自己的身体里面。
这一切都那么轻松,没有痛苦,没有生离死别。一切都那么顺其自然,好像冥冥之中自有定数。
来到这个世界,几乎是刚来,在没有任何心理准备的情况下,苏沫沫就以一副玩乐的姿态毁掉了一群人的未来,结束了他们的生命。
那么轻松。
没有鲜血。没有腥甜到让人恶心的血腥味。
死亡,在这里,显得那么的正常,那么的……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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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晚了点,还少了点……明天如果可以的话,会补充添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