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简单呀,一个是你当时还处在刚刚被抢救过来的危险期,神智都不很清醒,根本就不可能跟你商量;再就是,时间不等人,那些从你身上收集来的种子,存活期有限,所以,不及时进行人工播种的话,恐怕就来不及了……。”陶兰香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那,既然是这么好的事儿,你事后咋不告诉我呢?”梁满仓又从这个角度提出质疑。
“这也很简单呀只要结果是好的,只要我怀的是梁家的后代,过程都不重要了,而且一旦让你知道,可能还会有别的想法,会因此闹心,所以,我才将一切担子都担在了自己肩上,不想告诉任何人,只要自己做得正,走得直,只要自己做的这些,都是为梁家好,都经得起时间的考验,那么就什么都不必说,也不怕别人胡说什么……。”陶兰香那种充满自信的解释,的确滴水不漏,着实无懈可击。
“你这都是强词夺理,都是事先在心里编好了如何解释的理由!”一听陶兰香的解释如此具有说服力,马六甲有些坐不住了。
“是啊,如果你说的都是真的,你敢让我把秦寿生给请来,当面对质,澄清事实吗?”梁满仓似乎也不甘心就这样被陶兰香的轻易解脱了,貌似还有很多疑虑无法释怀,毕竟自己都没在场,毕竟陶兰香的那里让秦寿生随便摆弄过,至于他如何摆弄的,是不是趁机连人都上去了,趁机让秦家的种子,播在了梁家的一亩三分地上,结果,却硬要说是梁家的根苗这些疑虑,不当面与秦寿生对质的话,怕是永远都弄不清楚吧!
索性,一不做二不休,趁此机会,来个一勺烩,让那个道貌岸然的秦大夫,来到自己的面前,面对这一切,看他如何解释!如果有一点偏差,便会发现更大破绽;如果一切都如陶兰香所说,再就此放下,自己心里也就不会总那么耿耿于怀了……。
“这样不好吧,他身为医生大夫,治病救人是他的天职,已经是你的救命恩人了,而且还帮我怀上了梁家的后人,你再用这样的方式,兴师问罪地让他来对质,你觉得,这是人应该做的事儿吗?”陶兰香当然要竭力反对三堂会审式的当庭对质。
“我早就不是人了,现在也不想做你说的那种好人,我只求真相,只想当面问他凡个问题,看他如何回答,如果真都想你说的那样,事情自然就都迎刃而解,烟消云散了不然的话,梗在我心里,一辈子都是心病……。”梁满仓从自身的角度出发,当然要这样说了。
“可是,你想过这样做的后果吗?”陶兰香大声质问梁满仓。
“什么后果呀,如果都像你说的那样,也就不会有什么坏结果,但如果你说的都是瞎话,那就另当别论了……。”梁满仓才不会改变自己的决定和主意呢。
“那会怎么样难道你连我都不认了吗,难道你连我肚子里,梁家的孩子都不认吗?”陶兰香真的有些坐不住了,她真觉得梁满仓变成一个六亲不认的怪兽,再也看不到一丝一毫,曾经的恩爱缠绵,再也没有一点儿新婚夫妻的情分了好像……
“想让我认,就要让我知道真相,在真相大白之前,我什么都不认……”梁满仓打定了主意,八匹马都拉不动。
“你,你,你怎么变得这么无情无义了呢!”陶兰香都不知道自己该说什么好了0
“不是我无情无义,是江湖太多险恶!如果我都像你想象的那么有情有义,结果是啥,天才晓得呢别废话了马六甲,你这就带人过去,把秦大夫和那个杨凤琴给我请过来如果话说开了,是那么回事儿,我就做东宴请大家;如果其中有诈,对不起,别怪我大开杀戒!”
梁满仓哪里会听陶兰香的意见,这工夫,大概越是陶兰香反对的,他就越是要反其道而行之,越是要通过自己的手段,按照自己的意愿,将事情弄个水落石出……。
马六甲一听梁满仓这样吩咐自己,立马来了精神,仿佛只有这样,只有将秦大夫和那个杨凤琴给带到梁满仓眼前,当面对质,将真相弄明白,才会证明他传播的谣言是正确的,才能将这个梁家少奶奶的气焰给压下去,才能让自己在梁家有立足之地吧一一所以,一接到命令,立马带上几个身强力壮的打手,直奔秦家中医诊所而去……。
而陶兰香哪里会阻止梁满仓的决定,更没能力拦阻马六甲他们的行动,只好沉默不语地坐在一旁,就等待命运对她的再次审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