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即便父亲不是付笛豪,我的人生也是光明而灿烂的,因为,我是米长河外孙女,是米秀芬的女儿,我头顶的光环,不是你父亲给予的,而是与生俱来的,所以,我根本没有占据你的位置,白素宛,你错了。”
“是,也许我错了,即然你还认我当姐姐,那就饶了我。”
白素宛想利用飞儿一点怜悯之心逃脱法律的惩罚。
听了她的话,飞儿心中警玲大作,不,她不能放过这个女人,想到自己错失的两年人生,想到与贝贝分离的两年日子,尤其是她的失去那个孩子,如果不是白素宛当时搅局,即便是她逃离了焰君煌,她也不会失去那个孩子。
“怎么饶?白素宛,你觉得我会饶过一个向我开枪,想要置我于死地人吗?”
“司机,去警察局。”飞儿愤力抓扯着她的头发,死命地拽着,咬牙切齿地冲着前面的司机叫喊。
从前视镜中,司机看到了车后座两个纠结女人一模一样的脸孔,早已吓到魂不附体,又听到飞儿这声冷喝,自然不敢怠慢,妈呀!虽然很想赚钱,但是,保命才是最关键的因素,命都没了,要那么钱干嘛!
从刚才两个女一席对话,他已经听出了端倪,司机感觉头皮发麻,这两女人的关系好复杂,应该是同父异母的姐妹,他居然猜准了,就是原配与小三的关系,两个之间有血海深仇啊!他都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情。所以,他火速地操纵着方向盘。
“司机,去机场,不能去警察局。”
去警察局,她就死定了,她不能成待宰的羔羊!
司机心里一慌,抬脚猛踩了油门,心里暗忖,真是倒了八辈子血霉了,居然让他遇到这种破事儿!
白素宛见车子飞快飙出,是返回去警察局的路,心里一慌,忍着头皮剧痛,抓起飞儿的手,狠狠就咬了下去。
“啊!”飞儿猝不及防,手背处突然感觉像是被狗盯了一口,‘啪啪啪啪’,右手抓住她的满头散乱头发,扬手左右开弓,四个耳光打得白素宛眼冒金星。
白色手机从白素宛衣兜里掉到了车座上,恰在这时,手机玲声响斥在狭窄的空间里。
白素宛伸手去拾,没想到,飞儿的速度比她快了一倍,早已将手机拿在了掌心里。
抬指火速拉长了那颗绿色的按键。
“喂!”“素素,在哪儿?”一记男人焦急的声音袭上耳膜。
白素宛面色焦急地伸手过来想夺过手机,飞儿抬起肩膀就向她的头抵了过去,白素宛整个身体往后仰走,头撞到了车壁,感觉有热乎乎的东西从额角涌出,抬手一摸,五根手指全是殷红热热的血汁,她吓得紧缩了身体。
正欲想张口嚎叫,飞儿眼疾手快,随手拿了车座上一块破抹布塞进了她嘴里,成功堵住了她即将出口的哀嚎声。
“你呢?”飞儿聪明地把问题丢给了男人。
“你妈出事了,东西全被截了,还从公司仓库里搜出那么多吨,不是死刑,也是无期,没活路了,我跟你买了机票,你先逃离这儿再说。”
“我在飘园中正机场等你,三点的飞机,你快点。”
“好。”飞儿挂了电话,白素宛已经扯开了嘴里的破抹布,还一个劲儿地发出‘呸呸呸’声,抹破是司机用来擦车的,满嘴都是汽油味儿,让她恶心的想吐。
“米飞儿,你他妈太狠了,好歹我与你身体里也流着同样的血,都是一个男人的种。”
白素宛彻底愤怒,不再伪装了,因为,根本没有必要了。
即然米飞儿已经洞察了一切,那么,她们就来了一个鱼死网破。
“我再狠也狠不过你,白素宛,要不是你两年前做的那么绝,我也不可能这么对你。”
飞儿火速划下几行字发给了小苏子,她相信,小苏子只要接到她的短信便会立刻派人过来。
还有机场,她也事先安排了人马守在那儿。
猛地,前面有一辆黑色的迈巴赫大刺刺地横在了前面,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司机不得不踩下刹车,车身一个颠跛,车轮徐徐停止了翻滚。
飞儿气得在心里直骂着娘,小苏子还没带着人马出现,她现在勉强还能制服白素宛,可是,再加一个,她就不敢保证了呀!
白素宛眼尾透过车窗,瞟到了那抹从黑色小轿车里走出来的高大男人,顿时,喜出望外!
她拍打着车窗,嘴里疾呼着:“爸,爸,爸爸。”
看着那个已经走到她们车窗前中年男人,飞儿秀眉拧得死紧,付笛豪这个时候来干什么?
付笛豪用手敲着车窗,方方正正的国子脸贴在了车玻璃上,向里面望了一眼两个女儿的情形,粗黑的眉毛聚然锁紧。
“飞儿,出来,爸爸想跟你谈一谈。”
后面喇叭声响成了一片,因为车子都截的关系,不过几分钟,整个大街便已瘫焕。
甚至后面已经传来了很没素质的司机骂娘的谩骂声。
见穿黄马卦的交警已经挥着小旗子走过来,计程车司机转过脸,满脸焦急地对飞儿道:“小姐,你求你下去吧!我今天才跑了二百元,我家里很穷,根本没多余的钱去交警队捞车。”
飞儿叹了一口气,心里暗想,也对,她与白素宛的私人恩怨没必要搭上这么多人的爱罪。
所以,她揪住白素宛的秀发,为防止她逃跑,她用一把尖刀抵住了她腰身,伸手打开了车门,她们刚走出去,付笛豪就挥了挥手,他的专职司机得到指令,火速将车挪移开,计程车司机见前面一空,赶紧踩了油门,飞速逃离这块是非之地。
路面很快恢复了正常的秩序!
付笛豪的视线瞟过两个女儿的脸孔,落到了飞儿手中捏握的那把尖刀上。
“飞儿,一定要这样吗?”他的眼神有说不出来的幽伤与痛苦。
“哼!”飞儿冷哼一声,丝毫都不把付笛豪放在眼里,自从他娶了白浅,在她得知父亲背叛母亲的那一刻开始,她就从未再把他当做是自己的父亲。
所以,无论他说什么,对于她来说,都没有丝毫的影响力。
“爸,救我,爸,我是你的亲生女儿啊!呜呜呜。”白素宛叫得撕心裂肺,肝肠寸断,现在,唯一能利用的,就是这份亲情了。
“素素,明知道有今天,为什么又要这样做呢?”对于两个女儿的战争,付笛豪一直都很头痛,他不知道该去说谁,因为,他是那个最没资格评论对错的那一个。
“爸爸,你知道妹妹对我做过什么么?两年前,焰君煌让人把我丢入了一片原始森林,还把我强行塞入了疯人院,我已经被他们折磨成了神经病了,精神病院里全是一群老公出轨的女人,她们把我当做了小三,整天折磨我,把我折磨的生不如死,我逃出来了,我当时气不过,所以,才向她开的枪,爸,我们都是你的女儿,你不能手心肉多,手背肉少。”
这一句手心肉多,手背肉少戮痛了付笛豪的心!
这个女儿,自从出生那一刻开始,他就一种强烈的内疚感,因为,他对不起她,虽然他是一个权欲薰心的男人,但,这并不代表他就没有心,他的成功,是用白浅与这个女儿的一半的人生去换来了,他始终是亏欠她们的,有时候,他甚至在想,要不是当初他对白浅的始乱终弃,白浅应该不会拿他的钱去养那个姓金的小白脸,她们的事东窗事发,他去监猝里探望了白浅,再怎么说,是他先辜负她的,并且,白浅始终是他的初恋,初恋是所有男人一生最难忘的浪漫时光,他付笛豪也不例外,如果说,他爱的女人是米秀芬,那么,他觉得,在这个世界上,他最不对起的女人,应该就是白浅了。
“飞儿,放过你姐姐吧!这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有什么要讨,你向爸爸讨。”
“爸爸?”飞儿狠厉的眸光扫向了他。
“你配么?你为她向我求情,你可知道,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父亲,两年的人生与我错位,要不是我命大,早就被她打死了。即然,我们都是你的亲生女儿,如果你觉得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那么,你就给我滚远一点,让我们自己解决。”
飞儿冲着自己的父亲怒喊,付笛豪在这个时候插足进来算怎么回事?瞧他那一脸内疚痛苦的样子,在做戏给谁看呢!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如果不是他攻于心计,想攀龙附凤,对金浅始乱终弃,她的人生也不至于扭曲成这们,她已经被白素宛逼到绝境了,再不反击,就只有死路一条。
“飞儿,如果你们能够解决,我也绝不再开口讲半个字,飞儿,她好歹也是我亲生的女我,你也是,你让爸爸怎么说才好,她已经失去母亲了,她妈没希望了,这辈子,都能只关在里面出不来了。”
他去看白浅的时候,那女人不顾警员在场,冲过来对着他又踢又咬,嘴里大嚷着,是他毁了她的人生,指责着是他误了她一生,要不是警察制住她,她应该会在自己手背上咬上几口,肌肤连着心,他站看守所里,一直目送着她狼狈被几名警察强行架进了那道铁栅栏。
那一刻,他感觉自己白浅好悲凉,而她悲凉的人生是他所造成!
“出不来,是那老女人绺由自取,要不是她,我妈不会错失了五年人生,她把我妈囚禁在那座水牢,整整五年啊!付笛豪,我妈才是你明媒正娶的妻子,她白浅算个东西,充其量,只能算做是你身边呆得最久的一个情人,我妈给了所有,而你跟了她什么,除了伤害,还是伤害。”
飞儿满身戾气指责着亲生父亲,如果时光能够倒流,所有的事情能够重来一遍,如果人生能够选择,如果人的血抽干了还可以活,她真的不想做付笛豪的女儿,因为这个身份,她妈被白浅派人追杀,还有那个为了母亲死去的乳娘,还有她的外公,敖雪,这场恩怨死了多少的人,这些恩恩怨怨绝不能因为付笛豪的三言两语就能烟消云散。
“翰翰是你妈昏迷中剖腹产下的儿子,你一直维护那个女人,她甚至不惜给你戴绿帽,用你的钱去养小白脸,父亲,你真的太伟大了,你是这世间上胸襟最宽广,雅量最大的男人,这些,或者说,这些你都可以不去计较,这个女人,也许并不是你的女儿,你与她去医院做过DNA鉴定了吗?白浅一直在外面与人乱搞,说不定白素宛根本就是你的女儿。”
“妹妹,你这话就差矣了,你与父亲做个鉴定没有?也许你与他也不是亲生父女呢!”
白素宛的话无疑是火上浇油,让飞儿更是恨火攻心,手中的尖刀狠命地抵上数寸,尖刀刺进了她的腰上肌肤,血从黄色衬衫里浸染了出来。
付笛豪见此情形,着急地上前跨了一步。
“飞儿,你不要冲动,不用怀疑,你们都是我的女儿,身体里都流淌着我付笛豪的血,爸爸错了,一切都是爸爸的错,我向你们道歉,我是一个千古罪人,我不但对不起你们,更是对不起你们的母亲,让你们的母亲受苦,我该千刀万刮,可是,你们都是我的女儿啊!一定要自相残杀么?”
他出口的话痛心疾首,见两个女儿兵戎相见,他真是内疚得不得了,他不知道该如何阻此她们的手足相残?
即便此刻的他仍然权力滔天,金钱无数,但是,他没办法弥补两个女儿心底的创伤,如果时间能够倒流,他不会抛弃白浅呢?这是一个只有他才知道答案的问题。
“我一直拿她当姐姐,以前,就算是他抢了焰东浩,破坏了我的婚姻,我的幸福,我也从来都没有起过什么歹念,只是,她有拿我当妹妹吗?父亲,这两年来,你看看她都做了一些什么,她是我天生的克星,宿敌,从她出生的那一刻开始,她就是我的敌人,自从我妈死后,她被你带进了家门,她们俩母女就一直骑在我头上,拿我当软柿最聪捏,你也许不知道,在你与白浅的大婚典礼上,是她拽住我的手臂,用那春燕般娇嗲嗲的声音对我说:”米飞儿,你有一样,我就抢一样,是你占据了我原本该有的位置。“,父亲,那时候,在你眼中,她就是一个乖乖女,在众人眼中就是一朵清纯遗世孤立的白莲花,但是,你们眼中的白莲花,带着那张天使般的脸孔亲口对我说着这种话,我与焰东浩新婚之夜,是她勾引焰东浩,与他滚了一夜的床单,还背着我生下了白果果,这些我都忍了,我最早最不能忍受的就是,她居然又去勾引焰君煌,总之,她就是见不得我幸福,我有一样,她就要抢一样,我差一点成了她枪下亡魂,她被毁了容,居然去整成了我的模样去欺骗焰君煌,她安得什么心,而且,我最最不能原谅就是我的那个孩子,要不是你,白素宛,我的孩子不会死,她应该地生下来,到今天,已经一岁零二个月了,应该可以喊妈妈了,你多么地残忍,我真的很怀疑,上辈子,我是不是操了你全家,或者是抠了你祖坟,所以,今生,你才会这样子对我,穷凶恶极,象一只疯狗一样死咬着我不放。”
飞儿咬牙切齿的吼出的一番话让付笛豪震惊,他万万没有想到,两个女儿的恩怨已经是这么深了。
已经到了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地步。
而且,他最最没想到的是,在他眼中,乖乖牌的素素,居然内心是如此阴暗,飞儿说得对,她完全是生来就与她相克,照这个情形看来,这所有的事都是她整出来的。
可是,毕竟是他的女儿啊!虎毒还不食子呢!他总不能因为她做过错事就将她抛弃吧!血浓于水,血脉亲情是割不断的。
看出了付笛豪脸上的犹豫,飞儿冷笑一声,冷妄地警告:“父亲,别再想有什么花样,小苏子马上就带人过来了,白素宛是跑不掉。”
“飞儿,你为什么要让小苏子带人马过来?她是你姐姐啊!什么事都可以关起门来解决啊!”
付笛豪心里真着急,在他看来,两个女儿发生的一切事就是家事,可以关起门来解决,他不想她们任何一个人进去,他已经五十多岁了,承受不起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绝世惨痛。所以,他怒斥着飞儿,觉得飞儿处理得非常不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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