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西,金总管全部替她做齐了。
看着这些信纸,宁蔻的心便是被梗着了一般。
鼻子一阵酸涩,泪水在眼眶中打着转。
“金总管,你不在的话,这些分店,让我一个人怎么开的起来?”宁蔻哑声呢喃着。
金夫人站在旁边不住的叹气。
“老爷就是这样,把云氏连锁就当成是自己的,每一样都想做到最好。”
“就是因为这样,我也更放心把云氏连锁交给金总管,可是,他却……”现在说什么,金总管也已经回不来了。
“半夏,你也节哀吧,老爷经常说,生死由命,不可强求,人的生死都是有定数的,怪不得任何人。”
宁蔻重重的叹了口气:“这个时候,我居然还要夫人你来安慰。”
“老爷经常说,你小小年纪,能承担得起云氏连锁这个重担,其实,你比老爷更累,这些我们都知道。”金夫人语重心长的道:“老爷还说过,希望你不要每一次把自己逼得太累了,要适当的休息一下。”
“这个我知道。”宁蔻微笑的答。
“你每一次都是说嘴上知道,可是你从来没有真正的休息过。”
“云氏连锁里那么多事情,假如我不在……”
“一个人不可能任何地方都做到尽善尽美,有一点缺点才是人,现在老爷已经不在了,若是你再倒下了,云氏连锁以后还要靠谁?”金夫人叮嘱道。
“我以后会注意。”
“只靠你一个人的话,估计也注意不了,你身边就必须还要有一个人才行!”金夫人的话锋一转,目光直指白九誊,言下之意不言而喻。
宁蔻抚额。
“夫人,如果没有其他事情的话,我想我要先离开了!”再待下去,说不定金夫人就要逼着她在这里与白九誊再一次举行婚礼。
宁蔻才刚刚说完,一个小纸条从信封里掉落了出来。
宁蔻低头扫了一眼,发现纸条的最上面写着“郡主”两个字。
是给她的。
带着疑惑的心,宁蔻把那张纸条捡了起来。
宁蔻刚看了一眼,瞳孔骤然睁大。
手一抖,手中的纸条飘飘然在空中飘荡着落下。
白九誊顺手接过纸条,刚扫了一眼,不由得瞳孔缩紧。
“怎么回事?”金夫人为不明为何白九誊和宁蔻两人的目光突变。
宁蔻咬紧下唇:“事实上,金总管早就已经预料到自己会有一死,所以……才会留下这些遗言。”
金夫人皱眉,从白九誊的手里抢过纸条,轻声的照上面的字迹念下去:“郡主,人之将死,其言也善,请郡主保重自己,最后,请郡主尽早与白公子重结姻缘。”
读完,金夫人的手也忍不住发抖,不敢置信的眼抬起,眼中写着错锷:“半……半夏,你告诉我,老爷这上面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他知道自己会死?为什么?”
承受不住这个打击的金夫人,忽地身体一阵摇晃,险险的往后栽去,幸亏白九誊眼疾手快的接住了她的身体,她才不至于跌倒。
站稳了身体,金夫人的手里依然拿着那张纸条,颤抖的捏紧:“半夏,你告诉我,老爷明明知道自己会死,还去送死的吗?”
宁蔻心疼的轻轻搂过金夫人的肩膀。
“夫人~~”她咬牙切齿的在金夫人耳边保证:“那个背后的主谋,我一定会抓到他,让他为金总管的死付出代价。”
“老爷他总是什么都不说,什么都不说,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他一定是知道了所以才会……”金夫人泣不成声的在宁蔻怀里哭着。
宁蔻抱紧了金夫人。
金总管之死,另有蹊跷,一定是在之前接到了什么消息,可是他却没有机会传递给她,或是没有办法传递给她。
金总管是她的左膀右臂,金总管一走,她就等于失了左膀右臂,说到底,金总管还是因为她才会丢掉性命。
她隐隐的觉得,在金国太后的背后,还有一股势力存在,那个人,才是这一切背后的主脑。
原以为金总管是因公殉职,结果知晓金总管是受人胁迫才会死去,金夫人承受不住这个打击,情绪低迷,好不容易安慰了她,看着金夫人安静的躺着睡下,宁蔻和白九誊两个才从金家出来。
出了金家,宁蔻长长的吁了口气。
由于天气炎热,在金家待了这么一会儿,身上出了不少的汗,身体缺水感觉口干舌燥。
她捏着嗓子轻咳了一声。
一只水壶递了过来。
“谢谢!”宁蔻连想也未想的,道了声谢接过,仰头喝了一口,干涩的嗓子舒服了许多,水壶的盖子重新盖上递回了原来的方向。
修长的指接过了水壶,不同于明日那双粗小的手指。
愣了一下,回头一看,宁蔻才发现刚刚递给她水的人并不是明日,而是白九誊。
“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两个今日的约定,看到我的时候,不要这么惊讶!”白九誊微笑的提醒她。
嘴巴阖上,她的眼睛向马车边上看去,原本该在马车上的明日人不知去了哪里。
“明日呢?”她疑惑的问了一句。
“应当是已经找凉快的地方乘凉去了。”白九誊回答。
“不可能!”宁蔻斩钉截铁的回答:“只要我不开口,他哪里都不会去,会在马车上乖乖等我,然后载我去下一站!”
刚刚说完,宁蔻犹觉不对劲,一双质疑的眼睨向白九誊,美眸眼皮微敛:“不会是你命令他走的吧?”
除了白九誊之外,明日不可能会听别人的命令。
白九誊低头轻笑。
宁蔻板着脸:“你笑什么?”
“夏夏~~”他温柔的唤着她,嗓音里透着几分揶揄:“我们两个一直在一起,你觉得,我有时间去命令他吗?倘若我命令他,难道你不会发觉吗?”
宁蔻半信半疑的眯眼瞪着他:“你是白族尊主,能力高强,谁知道你会不会用念力将人赶走!”
“夏夏,你太抬举我了,我的功力,暂时还没有大到那种程度,如果有那种武功,我一定会去学。”白九誊打趣了一句。
宁蔻黑着脸。
可是,任何理由都解释不通明日为什么会突然离开。
宁蔻生气的时候,小嘴角嘟起,腮帮鼓鼓的,煞是可爱。
这么多年过去了,她依旧不懂如何掩饰自己的脾气,可爱的表情,令人忍俊不禁。
眼见宁蔻不高兴,白九誊的视线往树上瞄了一眼,瞅着树梢的彩雀,笑着提醒他:“或许有一个家伙可以帮你解答!”
经过白九誊的提醒,宁蔻顺着他的目光往树梢望去。
感觉到四道目光朝自己射来,躺在枝头的树萌下乘凉的彩雀一个激灵,赶紧翻身站在树枝上,朝树下望去。
“主人!”
“明日呢?”宁蔻阴沉着声音质问。
“大概是走了!”
“走了?”
“对呀!”彩雀一本正经的向宁蔻解释:“笨主人,难道你到现在还看不出来吗?湖边小筑里的那些人,都盼着你跟姑爷快快合好,他不想留下来打扰你们两个人的二人生活,另外,他在华城最豪华的客栈里定了间房。”
“你说什么?”宁蔻的脸由黑转白。
“我亲眼看到的!”彩雀一股脑把所有的事情全捅了出来:“其实,您跟姑爷之间的谈话他们都听到了,他们昨晚就商量好的,在你早晨起床之前,明日就进城定了客栈,说是让你们两个今晚春.梦.了.无.痕。”
宁蔻的脸由白转红。
什么春.梦.了.无.痕,这只破鸟,不是人,却说着人话,但是,说的却是不中听的话。
觑了一眼身侧的白九誊,她的目光忍不住他的身上看了一眼,在那一瞬间,她的耳根子一阵发烫。
“那只麻雀刚刚说什么?”白九誊疑惑的看着宁蔻,她的脸色很可疑。
“没什么!”宁蔻飞快的别过脸。
“或许……”白九誊盯着她的脸,一字一顿的说:“它是想让我们俩春.梦.了.无.痕?”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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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儿个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