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没事吧?”
林友娣展颜一笑,却是说不出的凄凉:“高镇长,你的手要处理一下,不然会得狂犬病的。”
高轩怔了一下:“你在骂人。”
林友娣也是一怔,她想笑,却是笑不出来,不声不响地从抽屉里拿了块手帕出来,递给高轩:“你包扎一下吧。”
高轩对这样的伤痕倒是无所谓,便笑着用水冲了冲,林友娣这时已经把刚刚散乱的头发梳理整齐了,坐在床边发怔,突然道:“高镇长,我是不是很下贱?”
高轩笑了笑:“这个社会每个人有每个人的活法,如果你觉得对那就没问题。”
林友娣的泪水又流了下来:“每个人都以为我跟胡镇长有染,其实……根本不是这样。”
高轩觉得有点不太好说话,这毕竟是别人的私事,说心里话,他也是有些不大相信的,抛开别人的言论不谈,吕秀凤三番五次地打将上门,恐怕也不是空穴来风吧。
“你是不是不信?”林友娣幽幽道,“那天下了班,我先去了邵书记的办公室整理完卫生,又去了胡镇长的办公室,我……我根本不知道胡镇长那天中午喝多了酒在卧室里睡觉,我进去的时候,他……后来我挣扎着跑了出来,正好遇到了武委员。武委员他一直对我都很好,可能他以为我跟胡镇长,后来……后来……”
说到这里,林友娣已经说不出话来。
高轩无法去分辨她的话是真是假,事实上,对于这些他也并不是太关心,如果不是因为刚刚林友娣挨了打,他多半也不会出来,不过高轩无疑是一个忠实的听众,一直在认真地倾听着,直到林友娣泣不成声了,才默默地递过去纸巾道:“小林,事情已经过去了,不管怎么样,人还是要向前看,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高轩的心里还是挺不忍的,一个无依无靠的女孩子,面临这样的局面,真的没法子面对,只能说一些无关痛痒的话来安慰她一下,至于能不能达到效果,只有天知道。
言尽于此,高轩不想再多生枝节,回了自己宿舍,这个时候才咝咝地倒吸凉气,刚刚吕秀凤那一口真的够狠的,看了下伤处,两排整齐的齿痕清晰可见,还真是属狗的。
周一早点名的时候,胡柏闯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坐在主席台上,脸上没有太多的表情。他的出现也无疑正了很多的视听,让那些非议全部闭上了嘴。
会议结束后,高轩想着是不是要去胡柏闯的办公室一趟,探出头来,正要看到黄洲从门口经过,心道,估计黄洲是谈一谈关于他退休的事情了。
竖着耳朵等了一阵子,忽然间看到黄洲居然拐进了自己的办公室,脸上多了种如释重负的感觉,高轩不知道他们都谈了些什么,黄洲这一次倒是很热心,说他这两天就要去办理退休手续,关于农业农村的相关工作跟高轩作个交待。
高轩意识到,自己从这一刻开始,需要真正的走进角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