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大过节的,你家闹起这一桩来,我们几个老家伙也只好跑一趟。其实呢,牙齿还有咬到舌头的时候呢。按说我们几个老家伙不好管什么家务事,断得对或不对,都是招人恨招人骂的,今天打得头破血流,明天好得穿条裤子的事多了去了。”
村长说完又端起茶盅抿了一口,一时酒意上头,天旋地转,茶盅被重重的放在桌上,忙静坐着不语。几个老太公也是困顿得不行,眯着眼睛,一言不发。
屋里有着熏熏酒浊之气,莫菲难耐地蹙眉。
永明极不自在站在一边,赵氏坐在凳子上垂目。
老童生好似打了个小盹醒了,醉眼打量着莫菲,突然笑问:“是你啊,喜鹊丫头?”
莫菲哭笑不得的点头称是。
“是你打了你堂姐堂兄?”
“是的,我打的。”莫菲再也懒得扯嘴皮,痛快回答。对于她来说,这样才是她,成了喜鹊以来,她快忘记了她以前是什么样的人了,这真是让她痛苦不已。
“你为什么要打你堂兄堂姐呢,记得当初你找我问过许多不懂的事,可见你是个好学的丫头。只是你为什么打掉堂姐的牙呢,你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还能打伤你堂兄的肝气……”
“许太公,大堂兄的肝气不是喜鹊打的,是大伯打的。”永明又解释着。
“哦,是你大伯打的啊,那你大伯打儿子啊,与你们何干?”
大房人无语地面面相觑。
村长面色讪讪咳了一声,老童生顿了一会才大悟道:“哦,记起来了,你打了堂姐的耳瓜子,又打了大堂兄的耳瓜子,是吧?”
“是的。”
“你为什么要打他们呢?”
“奶奶与大伯娘出言侮辱我娘,我不能对大伯娘如何,更不能对奶奶如何,只好还给菊花与大堂兄。”莫菲耐着性子回答。
“你这一掌能打掉堂姐的牙?!还有,你为什么打掉堂姐的牙呢?!”
这个醉糊涂的老童生啊!莫菲心中无奈,点头道:“我自小日日上山砍柴,手劲大,一掌下去就打掉了,至于为什么打掉菊花的牙,我打时没想过会不会掉牙的。”
老童生仿佛乐得很,呵呵笑个不停。一看就是喝高了!
村长清了清喉咙,老童生并不理会,仍是乐道:“这丫头懂事理,知道长辈要敬,她堂兄堂姐代长辈受过,实乃大孝啊!你这丫头成全兄姐的大孝,是个有功的……”
所有人都听呆了,哪怕赵氏失神的脸上都浮起了怪异。莫菲心中啼笑皆非。
实不能再让许太公继续出丑了,村长不得不开口打断老童生:“你就是打人的喜鹊?”
莫菲点头。
“你今年多大?”
“九月十二就满十三了。”赵氏忙回答。
“哦,十三了……你可知道打人不对……”村长眼神有些迷糊。
真是受不了这帮子老家伙了,没那酒量喝个什么酒嘛,个个都醉糊涂了,问个事????碌摹d?菩闹刑酒??恋媒踊啊?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