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柬往桌子上一扔,直白果断的问道:“铁浪,这封请柬是你写的?”
尽管在年纪上罗飞仍旧小了铁浪一些,可在地位上,二人根本没有可比之处,罗飞知道今日宴无好宴,也懒得跟铁浪废话。
铁浪看都不看请柬一眼,冷笑道:“既然知道了,还敢来,你到是有些胆气。”
“铁浪,注意你的语气,在我家副堂主面前,休得造次。”孔生喝道。
铁浪抬了抬眼皮,态度傲慢的骂道:“孔生,你算什么东西?敢用这种语气说话?”
孔生哪有什么什么脾气,换作以前他不点头哈腰就不错了,但是自从上一次赵海到分堂牵连他被训斥过一次之后,孔生就敢乱当墙头草了。
“大胆,铁浪,你找死不成。”
“哎呀?”听到孔生张狂的回答,圆桌前的少男少女皆是讶然无比,须知道以前孔生可没这种胆量。
几个纨绔子弟坏笑着将孔生围了起来,一个个勾肩搭背的凝视着纹丝没动的孔生,怪笑连连道:“孔生,怎么着,跟了新主人连脾气都见长了。”
“没看出来啊,以前收银子的时候怎么不瞪眼呢,狗奴才。”
孔生脸红了一下,他的确收过在场中人不少的银子,这一问倒是让他无言以对了。
罗飞看场面的气氛心中暗笑,对于孔生受辱暂且不予理会,目光缓缓抬起看着铁浪道:“你知不知道冒充郡守大人的笔迹是什么罪名?”
“罪名?”铁浪听完放声大笑:“罗飞,看来你还没搞清楚状况,在桐山郡,有人敢定我的罪名吗?”
二楼露台的失声狂笑和渐渐升华的争执终于引起了楼下宾客们的注意,不少人在一开始就觉得今天藏仙楼的气氛有些不对劲,现在隔着层楼板听到楼上逐渐剑拔弩张起来的气氛,一个个皆是怀着好奇的目光向楼上看去。
曲终,人没散,反而越聚越多,南来北往的宾客从藏仙楼内外的传闻一点点的涌了进来,很快将藏仙楼堵了个严实,只见下方人头攒动、指指点点,一些议论之声也缓缓响起来……
“有热闹看了,铁浪和桐山分堂姓罗那个副堂主较上劲儿了。”
“这事咋起的?”
“还用问吗?几天前赵海在桐山分堂吃了亏,以这些贵胄公子的关系,能不为他出头吗?”
“啊?这么明目张胆吗?桐山分堂是好惹的?”
“今时不同往日,金正友走火入魔坐关疗伤,姓罗的可能是想大刀阔斧一番吧,唉,说起来那姓罗的小子也不打听打听,桐山郡是什么地方,跟青州山能一样吗?”
“那到是,当初金正友来的时候不也是想坐稳桐山十五镇六十三乡大权,最后怎么样,还不是听校尉营的。”
“看着吧,历史重演,姓罗的要步金正友的后尘了,如果他聪明一点,没准还能剩下条命,如果笨,呵,恐怕再过一个月,青州门还得派个副堂主过来主持大局。”
楼下的骚动愈演愈烈,几乎没有给人停止的想法,而在那二楼的露台,更是剑拔弩张,十几个纨绔代表着一个个庞然大物,正虎视眈眈的盯着身单力薄的罗飞。
罗飞弯着嘴角听着楼下的窃窃私语,心里多少有了数,他随意的摆了下手,拿着一只空杯子百无聊赖的在桌子上敲了起来,不耐烦道:“说吧,找我来有什么事?”
铁浪也坐了下,那几个纨绔还围在孔生的一左一右,这时铁浪风|骚的打开扇子扇了两下,直言不讳道:“没什么,听说你打了赵海,他是我的兄弟,做大哥的,怎么可能看着自己的兄弟挨打。”
罗飞早有所料,不屑道:“那你想干什么呢?”
铁浪把扇子一合,极其自负说道:“很简单,既然我的兄弟被人欺负了,做大哥的就得帮他找回来,听说那天罗副堂主赏了赵海一百个嘴巴,原本应该如数奉还,不过呢,罗副堂主毕竟是青州门委派下来的,铁某人也不能一点面子不给,这样吧,嘴巴咱们就免了,铁某今个过来带来了和合酒,足足一百坛上好的桐山醉,只要罗兄当着大家的面把这和合酒喝了,再给赵海当众道个谦,你们事,就算一笔揭过,如何?”
“什么?”
听到铁浪的话后,藏仙楼里顿时变得鸦雀无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