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灵光一闪,仿佛是茅塞顿开,又有种醍醐灌顶的感觉!
底线……底线,她默默地念着这个词,好像抓住了什么,却又什么都没有。
阿金一愣,往后照镜看了一眼。他从来没有单独和女孩子说过话,大学前是只知道一个劲的埋头苦学,大学后却是因为自卑,直至他从牢里逃出来遇上庄老大一伙人,他才第一次见到女人的luo体,那是一个大约十七、八岁的女孩,她是被庄老大让人绑了脱光后丢到他床上的,她的脸上还带着没有退去的稚嫩与青涩,她满脸泪水,痛苦而绝望的看着他,青葱白嫩的身子在灯光下似乎闪着陶瓷一样的光芒。
然而,看着那具年轻鲜活的身体,他却突然间跑到厕所吐了,吐了个天昏地暗,等他醒来后,那个女孩已经因为“刺激”到他而被庄老大让人杀了,尸体就挂在农场正中,以示庄老大对他的“厚爱”。他将尸体解下来,扛到林子里埋了,然后跪在边上嚎啕大哭,这是他在高天睿死后第二次哭得这么惨烈,他一边哭,一边认识到自己一直以来是多么的虚伪与卑微。他的心里好像变得更强大了,但又似乎丢掉了什么重要的东西,他变得越来越冷漠、易怒、不可理喻,但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他觉得自己已经活生生的分裂成了两个人。
陈茵看着开车那人,希望他再多说一点,她要在修炼的时候好好琢磨琢磨,然而等了很久都没有等到,反而敏感的察觉到他的呼吸变得有些紊乱——他的心情正在因为什么而波动着。
“砰!”车子突然间撞到一个从前方路边扑过来的丧尸,阿金忍不住低叫一声,下意识的一摆方向盘,车子猛地晃了一下才稳□形,阿金的身上已经是出了一层冷汗,他定了定神,对车后的女孩说道:“你、你也睡一下吧,找到落脚点我会叫你们的。”
如果乐羽不是实在熬不住睡了过去,他一定会对阿金这句话起疑的,因为在他看来,这个精神有问题的男人绝对没有这么好心。
陈茵却不知道,也不会去想这么多,她说道:“我不用睡觉,”顿了顿,又问道:“你叫什么名字?”
阿金说道:“我、我叫陈铭金,不过大家都叫我阿金,你呢?”
“陈茵。”
说完后,又是一阵沉默,阿金犹豫了半晌,终于开口问道:“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什么关系?”陈茵奇道。
“就是……你们,你和乐羽……?”
“……我们是兄妹。”陈茵一直记得乐羽让她对外人假装两人的身份。
阿金一听,不知道为什么竟是觉得松了口气的感觉,他说道:“哦,那你是叫乐陈茵?”
“我叫陈茵。”陈茵纠正道。
“……”阿金沉默了一下,恍然大悟道:“你们是表兄妹?”
什么表兄妹?陈茵只觉得这人说话好奇怪,她沉默了一阵,突然说道:“你说啊!”
阿金一愣:“说什么?”
“刚才那样的话,底线,还有什么?”陈茵有些不耐烦,她很想快点清晰的触摸到那种感觉。
“噢……你要听吗?”阿金以为陈茵是问他为什么会说出“人要有底线”这样的话。
陈茵说道:“嗯,快说。”
阿金想了想,这些事情他从来都没有对人说过,但也许是现在的环境太黑、太安静了,而且前路漫漫,似乎永远都走不到尽头,他突然就很想对人倾诉一番。
他组织了一下语言,从入大学那一天开始说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