峪苍城关明珠巷口一栋民房二楼的房间里,木茶几上凌乱地放着几个空酒瓶,烟灰缸里堆满了烟头,一盒方便面还冒着热气,程晨却拿着筷子站在窗户边死死盯着对面楼下的那个小卖部。
到峪苍租下这间房子已经快三个月了,这期间程晨脸上的络腮胡子已有了半寸长,烟酒也在不知不觉中上了瘾,可是街边的梧桐树都开始飘落黄叶了,他仍然一无所获!对面那个小卖部正是关小琳家开的,程晨想不到别的办法,一直在这里守株待兔,铁了心要抓住那只恶毒的骚狐狸,为祁晓阳报仇申冤,他不信关小琳永远不回家!
小卖部买烟的人走了,没有任何异常,程晨失望地放下窗帘,回到简陋的沙发上继续吃面。“程兄弟,有消息了!”一个也是二十来岁的小个子推门进来,压低的声音里掩饰不住的兴奋。这是曾光明派到这里协助程晨的侄儿曾鑫。
“快说,什么情况?”程晨连汤带水将没吃完的方便面扔进垃圾桶,激动地低吼。
“你得先答应一个条件我才说。”曾鑫却突然刹了车。
“婆婆妈妈的,什么条件你快说!”程晨急得用拳头直捶大腿。
“我叔一再嘱咐,要你有了消息,必须和他一起先去找祁晓阳,就这条件。”
“行,我答应,赶快说情况!”
“今天银行那边人说,关小琳他爸的账上转过来两万块钱,是从南边穗城转来的,但他只能查到转出地的营业部是秀峰区。”
“嘿!”程晨用力一挥拳头激动地说道:“够了!终于抓住这只骚狐狸的尾巴了,走,收拾东西,马上回九祥!”
北山监狱小会见室,除了程晨和曾光明,还有一个让祁晓阳意外的人。“恬恬姐,你怎么来了?”
恬恬不顾一切地扑上来,一把抱住祁晓阳,眼泪像断了线珠子:“晓阳......”
“好姐姐,你别哭,我没事的!”祁晓阳轻轻拍着恬恬的后背。
恬恬从已经高她半个头的祁晓阳怀里抬起头来,伸出一只小手摸着那颗光光的脑袋,泪光掩不住满眼的爱怜,嘴里却只有两个字:“苦吗?”
“不苦,真的!”囚服的衣袖成了临时擦泪的手绢,祁晓阳笑着,把恬恬扶到椅子上。
程晨这才有机会上来抓住祁晓阳的双肩:“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监狱长办公室,孙向荣双眉紧锁:“这怎么行!风险太大了,我无论如何不能答应!”
祁晓阳咬了咬牙,低声道:“老人家,你好好坐着别动,我让你看个东西。”孙向荣只觉得眼前一花,祁晓阳的身影模糊地闪了一个来回,手上已经多了一只原来挂在他身后墙上的警棍,双手握住两端微一较劲,坚韧的警棍啪地断为两截!
“老人家,如果我要逃,你觉得这监狱关得住我吗?我跟你商量,是因为你对我那么好,我不能让你为我担责任,也不能做出让曾大哥为难的事。我保证十天之内回来,就绝不会食言!”祁晓阳也是万不得已,展露了一下这三个月练来的手段,不然关系再好孙向荣也不会担这么大个干系。
孙向荣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祁晓阳,半天说不话来,这种神出鬼没的手段和力量,别说是北山监狱,只怕是进出琴城监狱也当等闲!“你让我想,想想,想个妥善的办法。”
办法确实是人想出来的,半个小时后,祁晓阳因突发“疑似传染性疾病”被送进了监狱医院......
一天一夜不停息的高速行驶后,汉兰达载着祁晓阳、程晨和曾鑫抵达了穗城秀峰区,祁晓阳身份只能选择这种交通方式,那辆性能更好的途锐现在已经成了不法资产转到屠万林名下,这辆汉兰达还是程晨当时与李有志一起带着几个兄弟强行开出来的。
由于祁晓阳不能住旅店,三人在街上找出租房小广告,用曾鑫的身份证在一个比较偏僻的巷子里租了一套两居室的房子,虽然比正常房租贵些,但可以只用一个月,而且是拎包入住的那种,算起来还比住酒店划算得多。三人安顿好后,马上出去采购了一堆必须的物品,用来改头换面。祁晓阳是光头,带上一付有色眼镜,在上唇粘了两撇小胡子,半指粗的假金链子一带,配上花里胡哨的衣服,成了一个活脱脱混社会的小流氓;程晨的络腮胡子本就改变了大半的样貌,再弄个金边眼镜带上,配合一身名牌,倒有点像写垃圾小说出身的暴发户;曾鑫就完全不用改装了,因为关小琳跟他本就不认识。
打扮妥当,已是华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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