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的身体被重重的摔倒了一旁的书桌上,时暖没站稳,额头一下子撞上了书桌的一角,鲜血顺着女人的脸颊缓缓地流下,脸色格外的苍白。
“薄临城,你停下来!”
没办法,她根本没办法上前,女人的嗓音依旧低哑,开口就扯得嗓子狠狠地疼。
“我让你停下来!”
这样下去会死人的!
时暖瞪大了眼睛,看着男人的身体重重的倒向了沙发,然后,很久都没有了动静。
额角是钻心的疼痛,时暖伸手抹了一下,就看见自己指腹上鲜红而黏腻的血液。
走过去的时候脑袋很晕很晕,时暖伸手扶着墙壁,然后开了灯,原本只有着昏暗灯光的书房此刻一下子明亮了起来。
时暖迈着步子走过去,男人的眸子紧紧的闭着,绯色的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直线,他身上的衬衫已经褶皱不堪了,脸上有着各种的淤青,还有一些小小的已经破了皮的伤口。
女人的指腹温柔的拍了拍男人的脸,时暖嗓音沙哑,故意放低了声音,“薄临城……薄临城……”
他不会是死了吧?
死。
女人的眼底一下子闪过一种异样的情绪,还有一些不知名的类似于悲痛的感觉从自己的心脏里面缓缓蔓延开来。
有些慌乱而无措,时暖伸手不断地拍着男人的脸,“薄临城你醒醒,你睁开眼睛,你不要吓我,你别死啊……”
还是没有任何的反应。
那张脸上有着苍白的类似于已经死了一天一夜的尸体的模样。
几乎触摸到的都是冰冷的肌肤,时暖吓了个半死,然后才敢伸出手慢慢地探一下男人呼吸。
只是刚刚伸手到男人嘴唇上方,那一双眼睛就微微的睁开了,双眸满布着血丝,有些可怕,伸手就把女人的脖子扣住然后抱着她上来了沙发。
猝不及防,女人的手一下子就圈住了男人的脖子。
时暖微微的瞪大了眼睛。
“怕我死了,嗯?”
“……”
时暖微微的别过脸,这样的语气和眼神,分明就是薄临城。
绯色的唇瓣早已经被吓得失去了血色,时暖闭了闭眼睛,不去看男人可怕的神色,嗓音淡淡的,“忽然觉得他出来了也挺好的,至少感觉他不会像你这样对我。”
薄临城每次,都一副霸道总裁的样子,他这辈子多半也是改不了了。
女人的嗓音还有一些颤抖,薄临城凑下来亲了亲女人的发丝,虽然她的脸上冰冰凉凉的,似乎还出了一点汗,可是他一点也不嫌弃。
男人徐徐长长的笑着,修长的手指帮她理着有些湿的头发,轻轻的别在耳后。
“刚才那么着急的冲进来,刚才又那么着急的叫我的名字,是不是真的,很怕我死了,怕我不在了,嗯?”
男人的嗓音带着一点低哑,就这么淡淡的在女人的耳朵旁边盘旋,时暖眼眸里的光有些闪烁。
修长而白皙的手指紧紧地攥着身下sofa的套子,时暖转过脸来看着在自己头顶上微微笑着的男人,低低嗤笑,“我他么怕你死了警察怪罪在我头上,不行么?”
薄临城看着身下牙尖嘴硬的女人,俯身下去,几乎紧紧的贴在了女人的身上,“我死了也没人会怪你,放心。”
菲薄的双唇微微的在女人的薄唇上辗转,薄临城笑了笑,“你知道他为什么又想要出来么?因为你来了……”
男人轻轻咬着她的耳朵,“你一来,他一看见你,就根本忍不住。可是时暖,我怎么能让他抢走你?”
那个男人,从某个层面上来说,其实就是他内心隐藏着的某些情绪而衍生出来的一个,算不上独立个体的一个东西。
所以,他怎么能让这么一个怪物,彻底的占据他这个人呢?
时暖别过脸,“好了我知道了,你松开我,我要回去休息了。”
她本来就打算下楼去喝个水的。
薄临城却没有放开她,男人抱着她就这么躺在沙发里,缓缓地亲着她的脸颊,“别走,就在这里陪着我,嗯?”
“你他么。”
“要不是你来了,他根本就不可能这么快沉寂下去,时暖,只要你和我在一起,就没有我和他的事情了……他不是因为你才出现的,可是现在,他做的每一件事情,却都是和你有关。”
那个男人就像是把他所有对时暖的爱都集中在了一起,只有爱她的那一种情绪,别的什么都没有这件事情重要。
薄临城捧着女人的脸,“所以你要不要大发慈悲,来救救我,嗯?”
时暖看着眸色有些猩红的男人,她觉得有些好笑,也就根本勾起了唇来,嘴角一丝嘲讽的弧度,“薄临城,你觉得,你的事情,我会插手?就算他真的把你从这副身体挤走了那也是你自己没出息,就连你自己也守不住,我为什么要来救你?我又不是救世主。”
她凭什么。
薄临城徐徐长长的的笑着,男人伸手握着她的腰,“那如果我说,如果你不要我,我就把你让给他呢?”
男人深深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我不能得到你,那就让他来得到好了,反正,到时候我也会在他的意识里存在着……这样,总比把你让给别的男人要好,你说是不是?”
“薄临城,你他么是不是疯了?”
时暖彻底睁大了眼睛,他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薄临城却狠狠吻住她的唇,男人嗓音模糊又低哑,“骗你的。”
温热的唇瓣轻轻的啄着她的唇和脸颊,“我才不会把你让给他。”
你只能是我的。
时暖被迫被男人压在沙发里接吻,纤细的手指紧紧地抵着男人的胸口,时暖瞪大了眸子看着面前紧闭着双眼的男人,狠狠地别过脸。
男人菲薄而柔软的唇瓣就这么落在了她的肩膀上。
“薄临城,你又想干什么?”
“干你。”
男人想也不想的回答,“都说男人要想征服一个女人,要是真心不够,那就把她带上床。”
“一次不够就两次,两次不够就三次,三次不够那就每晚上都来。”
薄临城轻轻含着女人的耳垂,吸出来的声响暧昧的在安静的书房里弥漫着,似乎还有轻渺的回声。
时暖呼吸都有些急促,“你疯了是不是,你这我会更讨厌你。”
他根本就不了解她!
时暖攥着沙发,想逃走,身体却被男人的手臂和双腿紧紧的桎梏住。
下一秒,薄临城已经伸手脱掉了她身上的睡衣……
然后男人伸手探进她最私最密的地方。
薄唇再次吻上女人的唇瓣,“我会让你喜欢我。”
时暖睁着眼,就看见男人一双血红的眸子里面沾染的那种浓重的颜色,她明白那里面装着的是什么……
薄临城伸手捏着女人的蝴蝶骨,轻轻咬了一下女人的锁骨,夸她,“这么好看的身体,以后只能我一个人看,嗯?”
只能他一个人亲,只能他一个人要,别的男人,想也不要想。
他又想起当年他和她少有的那一次,却是每一次,都那么酣畅淋漓。
那个时候的时暖,即便是知道他对她的感觉,却还是每次都会满足他,甚至是,一次又一次的主动,和迎合。
薄临城忽然就无比怀念那个时候的时暖,他也想,要把现在的时暖,再变回到从前。
时暖刚想说他休想,男人就已经搂着她的脊背然后重重的进去了。
一阵撕裂而来的痛意,时暖是脸色如同被刀凿一样的苍白和虚弱,额角不断的冒出一些汗来,好疼,像是要捣碎她整个的灵魂。
薄临城抱着女人一次又一次不知疲倦的要着,书房里的每个角落都有两个人交叠和亲吻的身影。
末了,薄临城抱着她回了卧室,先洗澡,然后给她穿上了自己的衬衫。
最后把她放在自己的床上,然后,低头,轻轻落下一吻。
……
醒过来的时候薄临城就看见躺在自己怀里的女人,又或者是,是被迫的躺在他的怀里。
女人的身上穿着他的白衬衫,男人揉了揉额,然后很快就想起来了昨晚上在书房里发生的一切。
他把她压在沙发里,书桌上,还有落地窗前一次一次的要。
他昨晚的情绪似乎是太大了,所以无论她怎么拳打脚踢,他也没肯放手,只能越发用力地占有她。
说放手,都他么只是说说而已,这辈子,他是没可能会放手的了。
女人的脸颊上还有未褪的潮红,薄临城微微拉开被子,就看见女人身上的吻痕,从脖子上一路蔓延到下面。
下一秒,就是女人微微睁开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