倾丘淡淡道:“那日晚上见到那虎精和鸟精之后便在他们身上施了禁法,那虎精当晚便被我们除了,之所以放过那鸟精,是想将他们身后的小妖引出来,也省得费事去找他们。”
落香点点头,“这下宣城受困一个月有余的妖魔之患总算是平息了。”
二人缓步走回去,回到元空的小院时,元空正等在门口,看道二人回来,元空站起身,对落香道:“姑娘请留步,老头子有些事情想和你聊一聊。”
落香一怔,看了眼蓝倾丘,见他点了点头,才应允了,跟着他向着门口的小路走去。
落香初次了解道这位元空长老还是在她五岁的时候,那时候她在望海阁翻阅书卷,忽然发现了一封署名为元空的信函,她当时因着好奇,便拆开了看,谁知竟然发现了上一任虚弥掌门沈斗星和他的师弟元空的秘密。
元空因着年少轻狂,做了一些被三界几大门派认为是出格的事情,联手策划了一出陷害元空的事情,那便是将沈斗星的心爱之人送到了被下了药的元空床榻上,沈斗星大怒之下差点将元空废了全身的经脉,却是在虚弥派掌门之争的时候当着虚弥弟子的面将他赶出了虚弥,并割断锦袍发下毒誓:此生,生死不复相见!
元空被赶出虚弥后很是委屈,但他是何等骄傲的人,岂会自己回去辩驳,一怒之下离开了虚弥远走他乡,却在一个酒醉的夜里,孤身一人的他再也忍不住,写了一封信送会虚弥,可没想到,等来的却是沈斗星的冷嘲热讽。彻底心灰意冷的元空从此再也没有回过虚弥。
落香看着走在前面的元空,当年虽然没有被沈斗星彻底废去一身功力,却也受了重伤,现在的他看起来与一般老者无二,斑白的头发,颤巍巍的身子,不知当年知道真相的沈斗星若是见到了他这般,心里会作何感想。
“师公,您有什么话要与我说?”落香看着始终沉默不语的元空,终于是忍不住开口。
元空一怔,似是没有想到落香会这么称呼他。
落香轻轻一笑,说道:“无论如何,您始终是父亲的师叔,是落香的师公,父亲说过,您与沈师公的事情乃是造人陷害,虚弥,始终是您的家。”
元空叹了口,低声道:“你父亲,难得他还记得我。”
他看着落香,笑着说道:“其实,也没有什么事情,只是想问一问虚弥的情况如何,幸而当年我未曾收徒,也不至于会累及别人。”
落香点点头,“沈师公是明白人,当年的事,落香也有所耳闻,二位师公受人陷害才反目,沈师公很是后悔当初没有调查清楚事情的真相。”
元空摇了摇头,“事到如今,我已经看淡了,更何况,他也已经故去,还有什么好说的。”
他从怀中取出一块玉佩交给落香,“你这丫头,既然唤了我一声师公,我便送你一个见面礼吧。”
落香看着那色泽温润的玉佩,推辞道:“师公见外了,落香本应该这么称呼您的,这玉佩您还是收回去吧,落香不能收。”
那元空却是不依,“你既然唤我一声师公,为何不收我的玉佩,可是看不起我老头子的东西么?”
落香哭笑不得,只好收下了那玉佩,“既然如此,便暂且由落香为您保存着。”
二人又说了一会儿话便回去了,这一晚,元空亲自下厨做了几道菜,与蓝倾丘几人一起吃了饭,又坐在堂中说了一会话,才各自回了房。
花若隐虽然疑惑那老者态度为何而变,却也没有说什么。
次日一早,几人便同于飞和那些官差一同离开了宣城,一路降妖除魔向着京都行去。
行了约莫有半个月,几人来到一处城池,这城池倒是没有收到妖魔的侵扰,但于飞说是他们西凉太子在此等候,几人便只好随了他一同进城去见前来迎接的西凉太子。
那西凉太子本是一位皇妃所生,因着嫡出的大皇子在两年前忽然失踪,西凉皇帝陛下久寻未果,迫于群臣试压,只好立了现在的庶出的皇子为太子。
逝初不满那太子名为迎接他们却让他们去见他,一路前去都没有什么好脸色,在见到那位西凉的太子时,可算是彻底引发了他的怒火。
那西凉太子身形也算高大,但却身份之瘦弱,一看便是经常寻欢作乐之人,那阳气都要被歌姬吸干了,双眉间更是青黑一片。见到几人到来,也不将那些歌姬斥退,竟然邀请蓝倾丘几人一同。
于飞看着面色难看的蓝倾丘几人,尴尬的说道:“我家太子,我家太子一向随性,仙长们莫要见怪。”
花若隐嗤笑一声,阴阳怪气的说道:“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