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吗?”鹤玄猝不及防的问道。
芙雅看着他澄亮的眸子,点点头道:“我当然怕,我可不想这么不明不白的死去的。”
鹤玄轻轻哼了一声道:“你之前跑的时候怎么什么都不怕。”
芙雅愣了一下道:“当时候跑了,就是跑了。”
鹤玄走了没有一刻钟便到了前面的院落之中,芙雅望了一眼,苍翠的树林之间,架起了一条条的红色绸子,满院子皆是喜气的颜色。
芙雅连忙挣扎道:“放我下来。”
鹤玄轻声说道:“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稍晚一步,就是另一种结果了。当朝皇上尚忠孝仁义,我想他不会让人抛妻弃子,背离道义的。本来是需要一段时间回到宇文家再成婚的,但是经这一劫,时间不够了。”
芙雅忽然想起了那几个匈奴刺客,心中一凉,连忙说道:“他们的目标是我,为何他们要杀我?”
鹤玄不语,芙雅只是感觉他似乎用了一下力道,顿时芙雅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再醒来的时候,芙雅是在一间小屋子里面,里面红彤彤的,一切都是红彤彤,红色的帐子,红色的坠子,甚至红色的双喜字,大红的灯笼,明显的两个对称的红烛。
一个老婆子走了过来,与两个丫头一起将芙雅扶了起来。
此时芙雅低头看的时候发现身上的衣衫已经全部换成了红色的喜服,流苏垂吊。只有头发披散着犹如一条黑色的瀑布一样搭在床上。
红色的锦被上绣着一对鸳鸯眠未足,上面的还洒着花生,红枣。
芙雅有些迷糊的摸着脑袋,看着身边的几个丫头,迷惑的问道:“现在多会儿了,我睡了多久?”
婆子将一座鎏金香炉拿了过来在芙雅面前熏了一下。芙雅顿时清楚了一下。
婆子顿生说道:“这是公子从建邺带来的安神香,是西域的方子,正适合小姐的体质。”
芙雅神智清醒了一些,接着问道:“我睡了多久?”
婆子放了鎏金的香炉,接着说道:“不一会儿,也就半个时辰。这婚事可是终生大事,小姐养足了身子也是好的。”
芙雅此时不禁愣了,纳纳的看着这婆子道:“你这是什么意思,谁说我要嫁了,这时间地点都是不对的。”
婆子摇摇头道:“无妨。无妨,这喜事只要两个人成心便是好的。”
芙雅挣扎的坐起来,却发现身上还是软软的。一点力气都是没有的。
两个丫头连忙来扶。将芙雅扶到了梳妆台上。
面前一架铜镜衬着烛光将芙雅不施粉黛的脸盘照的格外的皎洁。
婆子伸手和缓的要给芙雅上妆。
芙雅此时已经感觉到那熏香的力道了,应该是一种西域的迷香,之前她好像也是接触过的,就是想吃不起来在哪里。
婆子将脂粉放在手上,碾碎之后就要给芙雅涂的时候。芙雅卯了一股力道将头扭了过去道:“不要。”
婆子依然和颜悦色的,和声说道:“小姐,不要任性了,这状还是要上的,喜事也是要办的,早办晚办都是一样的。可不差了这一会儿了,再说宇文公子也是有苦衷的。”
芙雅无奈,连扭头的力气都快没有了。忽然想到哭,就可以阻止这一切,一旦哭了,脸就花了,妆也就花了。想到这里。眼中已经聚满了泪水,哗哗的往下流。
婆子一看。顿时惊了,连忙说道:“小姐,你这是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哭花了脸,可不是好事情。”
正在几个婆子,丫头着急的手忙脚乱的时候。外面的竹门被推开了,鹤玄公子走了进来,朝婆子摆摆手道:“你先下去吧。”
婆子本来慌乱,以为要受到责罚,却见鹤玄这么大度的让她走,顿时释然,连忙朝鹤玄点点头,碎步子离开了这屋子。
鹤玄走了两步,立在芙雅身后,轻声道:“小姐,既然不愿意别人来替你梳妆,那么鹤玄不才就亲自给小姐上妆了。”
芙雅浑身发软,但是眼睛却是清晰的,只见鹤玄亲启一方胭脂,缓缓的盛出一点脂粉,熟练的手法。白皙的手指轻轻滑过芙雅的脸盘,却是无比温柔的。
芙雅睁着眼睛在镜子中望着鹤玄,软若无力的说道:“你不怕吗,刚才的刺客一定会再来,的而且人数会比现在还要多。”
鹤玄缓缓一笑,笑容和煦,似乎已经将已经知道的危险抛到了九霄云外了。勾起平日里有些锋利的嘴角笑笑道:“无碍,若是没有今夜,你依然是危险的。但是有了今夜就算了有千军万马的匈奴也会有宇文家这个金钟罩的。”说着继续拿起眉笔在芙雅的黛眉上扫了两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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