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八、耳目与拳头

叶媚肯定地点点头，“你父亲偶然有次提到方城自己经营一家地下情报公司，具体什么样我不清楚，但从你父亲话里听得出来，如果方城想知道的事几乎没有查不到的。你父亲失踪后我在一次与方城的电话中也听出一些东西，那时他也在寻找你父亲与林皇，但没有找到，他哀叹说没想到世界上还有他找不到人。这种口气也听得出他情报能力确实非常强大。”

    “他的情报公司叫什么？”

    “不知道，那时你父亲不让我们太多介入他的交往圈中，只说有什么要帮忙的就可以找他们。在天霸成立的时候我还求助过方城，你也看到很多人对天霸的情报分析能力表示吃惊，其实我们的公司商业情报部一直只是沿用了方城最初提供给我们的资料。”

    “沿用？”沈叶惊道：“就是说他并没有进行天霸事业的后续情报跟踪。”

    “是啊！很恐怖吧！”叶媚赞叹，“这就是方城的能力，他不光是知道，简直像能未卜先知一般，这可不是特异功能哦，而是他收集与分析情报能力就有这么强，天霸成立之初我对如何入手市场的切入点并没有明确方向，他给我提供的一份情报分析报告中说：随着欧美国家对中东一些国家的经济制裁，必然导致黑市的兴旺，就像美国当年经济制裁伊拉克一样，侯赛因就是通过黑市来用石油换取商品，谁这时掌握黑市谁能基本掌握大金融机构的资金走向。他提供给天霸一份长达四万页的金融市场的预测报告，我后来基本就是按里面的分析走势进行投资收购，准确率高达98%。”

    沈叶惊叹，“天哪，他是人吗？如果说一年半载的经济预测也还罢了，这可是四年啊。”

    叶媚道：“还不止呢，他预测的不光是大事，连不少小事都预测到了，比如他从亚洲金融市场动荡，美元大涨就预测到两年半后欧洲央行要连续降息来促进经济。事实就是欧元的主要利率创下历史最低水平时间刚好就是2013年5月。他甚至预测到降低的基点为24到27，而当时降低基点正是25。能预测到这样的大事已经很可怕了，但连降多少都预测到了，正如你所说，真是神一般的能力。”

    沈叶佩服得五体投地，“难怪天霸启动之初仅以数亿美元就将那么多金融巨头挑翻马下，原来有这样一名神一样的队友。”

    叶媚惋惜地道：“可惜把天霸扶植起来后，方城说他有另一项事业要做，之后就与我们失联了，即便如此，他当年提供方案与情报资料我们依然在受益，他才是天霸真正的功臣，我只是个执行者罢了。”

    沈叶笑道：“媚姨倒不用妄自菲薄，他只是提供情报，但要落地执行，决断明快还有更多的事要做。换成庸才，就算给他再好的计划书也没用。假如把天霸比作一个游戏，方城是法师，您就是战士，法师再强，没有战士的高防高抗，冲锋陷阵，地面占领，收割成果，法师再强也只是个待宰羔羊罢了。”

    叶媚笑了，戳了他额头一下，“小坏蛋，就你嘴甜。”

    沈叶又问：“那林皇呢？”

    “我和方城电话联系多，见面甚少。但和林皇见面就见得多，他应该是你父亲的保镖，不过你父亲和他不分尊卑，像朋友一样相处。我有次见他们下棋不知怎么吵了起来，吵得像两个孩子一样。他喜欢你母亲做的菜，你父亲也常常留他在家吃饭。他是个很强壮很高大，很有男子气概的一个人，身形看着很有霸气，其实脾气很好，总是笑容满面。你和婷婷刚出生的时候，他还抱过你们呢。”

    “父亲说他是‘拳头’，想必他身手很厉害吧。”

    “呵呵，岂止厉害？我敢说是世界最强的人也不为过。当初我和你母亲从学校出来时由他护送到你父亲身边，那时不知你父亲招惹了什么敌人，一路上尽是杀手，至少六波人马，什么轻重武器都有，但都因有林皇护卫弑羽而归，不！是没有一个活下来。光那一次，我见他一个人几乎干掉一个团。”

    “超人啊！”沈叶惊道。

    “那时我和你母亲都挺害怕的，实际上在我们和父亲相处的头几年从来没平静过，总有这样或那样的敌人出现，明枪暗箭，防不胜防，但后来我们无所谓了，就因为有林皇在，不管有多大的危险，林皇额头仿佛刻了‘无敌’两个字，一出现就代表着胜利！安全！无所畏惧！”

    “好一个英雄！”沈叶不禁听得热血沸腾。

    叶媚道：“一个好汉三个帮，你父亲能成为大人物也因为身边有这么一群能人。沈叶，你也要记住，领导者自己强不强不重要，反正我是没看到你父亲表现过什么本事，但没关系，最重要的是他能让有能力的人为他效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