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长的冬季,家家都会做腊肉腌菜以备过冬,阿青家的腊肉和腌菜在当地小有名气。吴叔吴婶走的时候,说做腌菜之前会回来的。可是眼看着日子快到了,他们还没消息。
阿青有些担心。
晚上她点了灯做针线,小山端了热水进来:“姐,洗洗睡吧,灯太暗别做了,明天又说眼疼。”
“那人怎么样了?”
“小武哥?他挺好。张伯说让他别多动弹,怕骨头定不住,可他老想下地。”
“哦。”阿青咬断线,把布拎起来看看。
小山凑过来看了一眼:“这给娘做的?”
“嗯。”阿青点点头:“也不知道吴叔他们几时回来。”
“估计就这几天了。”
“可该回来了,再过几天怕是就该下雪了。一下雪,路可怎么走?再说,他们走的时候都没带冬衣……”吴婶平时过日子就节俭,就算天冷下来,也不会舍得在外面花钱买袄子穿,可不得白挨冻。
小山忍不住笑:“姐,你怎么跟我娘一样唠叨,象老太太。”
“滚蛋。”阿青用布抽了他一下子:“今年不给你做鞋了。”
“哎呀姐,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你大人大量别跟我计较……”
隔了半个院子,小武隐约听见他们姐弟说话的声音。风声一大,就又听不见了。
他满腹心事,可是他平时出力比动脑多得多,有好些复杂的事儿他想不明白索性不去想了。不管这次想害公子是谁,反正他只要知道,他会拼了命去保护公子就是了。至于别的事,自有公子去操心。
唉,也不知道公子怎么样了,自己这一天天躺着不能下地,真是急死个人。
“姐,咱们家在外地还有亲戚啊?我怎么没听娘说过?”
“我也没听过,大概是远房亲戚吧。”
小山小声嘀咕:“远房亲戚……肯定特别远,八竿子打不着的。这么冒然的找上门,人家别以为是快过年来打秋风的。”
阿青又好气又好笑:“你净胡说。我告诉你,你还是先想想怎么跟吴叔解释吧。他们临走的时候怎么说的?不让你上山,你听了吗?让你老实安分别往前招惹麻烦,你听了吗?让你事事听我的话,你听了吗?”
这一连三句话把小山问的哑口无言。一想起他爹黑如锅底的脸,还有那蒲扇大的巴掌,小山本能的就打个了哆嗦。
从小到大他可没少被他爹收拾。但是这一回,肯定和以往不同。他爹平时嚷嚷着“打断你个小兔崽子的腿”已经很久了,这次说不定真的要给他打断了。
把小山打发走,阿青把灯拨亮,拿着刚从小山脚上量的尺寸想打个鞋样子。
半大小子的鞋特别费,脚长得快是一方面,主要原因是他爱好动了,一双鞋通常穿不到半年就磨坏踢坏了,吴婶根本做不供他穿的,有时候脚趾头都露出来了也只能让他先凑和着。
一开始阿青给小山做鞋吴婶不知道,等她知道了大发了一顿脾气,坚决不让她再干了。
虽然平时看起来,她和小山和亲姐弟无异。
可是,毕竟不是的。
吴叔吴婶对她好得过分,简直想把她顶在头上供着。小山才是他们的亲儿子,平时呼喝打骂,管教起来一点都不手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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