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日后有人问起来,这小子一定会推得一干二净。没错,这小子到时候顶多受点小小的惩罚而已。可是自己呢?却要魂飞魄散,永不超个了!
“小子,还是那句话,乖乖放弃抵抗,这样痛苦会小点。”夜叉一面哈哈大笑,一面奋力撕咬着萧晨,实在太美味了,美味得让自己浑身都激动无比。撕心裂肺般的痛楚,这种灵魂被撕咬的无边的痛楚,是普通人无法想像的,这种痛苦比人世间任何酷刑带来的痛楚还要厉害百倍,千倍。难道自己就这样被这个混蛋吃了吗?难道自己就这样不明不白地化作虚无了吗?不,绝不,我不甘心!。夜叉,你这个混蛋,就你有尖牙利齿又如何?老子我也有!
“我和你拼了!”绝望至极的萧晨发出了野兽一般的嚎叫声,他集起自己全身的力气,奋力一顶。
“想和我夜叉大人拼命?就凭你?我没有听错吧?”夜叉哈哈大笑,太可笑了,真是太可笑了。就面前这个孱弱的鬼魂,也想找自己堂堂夜叉大人拼命?有没有搞错?这也太自不量力了吧!
“既然你小子不识抬举,那大爷我也就不客气了!”夜叉当下就打定了主意。可就在这时,突然凭空没来由的传来了‘哼’的一声。声音虽不大,可夜叉的心不由地猛一颤,自己居然根本不知道这个突然出现的声音来自哪,而且这个声音却给自己一股无法形容的强烈的恐惧之感。
“是谁,到底是谁?”夜叉惊恐地叫道,他的身体忍不住地在颤抖。可是那个奇怪的声音再也没有响起。难道这是错觉?夜叉晃晃脑袋。可是恐惧感不但没有消失,反而越来越盛了,夜叉感到浑身一阵冰凉。它鼓足勇气朝四周张望而去,终于发现了,那种强烈的恐惧感居然来自身下的这个叫萧晨的年轻的鬼魂。这怎么可能?夜叉睁圆了眼睛。
可是诡异的事并没有就此结束。身形体魄明显逊对方一筹的萧晨居然一伸手就将夜叉轻松掀翻在地。紧接着,萧晨扑倒在夜叉的身上,张开大嘴就朝着对方的脖子狠狠咬将下去。
“啊!”此时发出无比凄惨叫声的变成了夜叉。在夜叉的印象之中,任何穷凶极恶之徒,一但来到自己的面前,只有颤抖求饶的份。从来没有见过哪个人,像这个小子,居然敢和自己对咬。不但如此,对方的每一次撕咬除了带给自己无尽的痛楚之外,还让自己的气力衰竭几分。
夜叉当然不明白,此前那些被自己吞食的魂魄,生前都是十恶不赦之徒。可是任何穷凶极恶之徒,只要来到地府接受惩罚,不可避免会产生心虚。可现在的萧晨不同,他问心无愧。强烈的不甘使他产生了惊人的力量,而夜叉却因为吞食善良人的魂魄,不可避免产生心虚,自然,力量也要稍打折扣。要知道,再过善良的人,一旦被*得走投无路,也会化身为食人的饿狼。
“这小子怎么比我还怪物?”被对方撕咬的夜叉本能地想推开萧晨,可是那种莫名的恐惧之感却使得自己的身体变得异常的僵硬,以至于连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夜叉无意间地瞧向萧晨的眼睛,却惊呆了。什么时候起,对方的眼睛变了,变得血红血红的。好瘆人,好可怕。而在这双血红的眼珠面前,夜叉的心里除了害怕还是害怕。可怜的夜叉再一次犯了致命的错误,在生死攸关的时候,哪怕片刻的胆怯犹豫也是致命的。
“孽畜,这是你自找的,怪不得别人!”从萧晨的嘴中吐出一句冰冷的话语。虽然已经意识逐渐模糊,但夜叉却清楚地知道,说这句话的人绝对不会是这个叫萧晨。可隐藏在萧晨灵魂深处的这个可怕的家伙到底是谁?
“吼,吼。”近乎疯狂的萧晨依旧在奋力地撕咬着,我不想就这么不明不白地魂飞魄散,我不甘心,真的不甘心。可怜的夜叉,可悲的夜叉就这样,硬深深地被撕咬成了无数的碎片,四处飞溅。十九层地狱的掌管着夜叉就这样没了,而萧晨也终于耗尽了最后的一丝气力。
力竭的萧晨终于无力地栽倒在地,昏厥了过去。自此,十九层地狱也终于恢复宁静了,只是静寂的可怕。等等,好像有什么声音传来?没错,远处的确是飘来了一个人略带哭腔的声音。
“我说牛哥,都这时候了。我估摸着,那个叫萧晨的可怜小子已经成为了夜叉的腹中餐。我犯下如此弥天大罪,死不足惜。可是只是可怜了我那千娇百媚的婆娘和我那人见人爱的娃。”马面哭丧着脸说道。
要是在平时,牛头肯定会回马面这样的话,“你拉倒吧!你小子到现在还是连女人的手都没拉过的光棍汉子。哪来的婆娘和娃?”
可是现在的牛头却一语不发,连走路都是跌跌撞撞的。他明白,如果那个叫萧晨的人的灵魂被夜叉吃掉的话,不但自己和马面铁定魂飞魄散,还要牵连到地府的许多人。唉!自己和马面为什么这么混?如果在执行公务的时候,不喝那么多的酒,保持头脑清醒,至于犯下这么低级的错误吗?
牛头终于明白,为什么人世间都劝人们不要酗酒,因为酗酒误事呀!这tmd真是至理名言,至理名言呀!只可惜自己明白的迟了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