疑心这事儿,就算是没影儿的事儿,只要开了个头,就一时半会压不下去。
我也不是病的躺在床上动不了了,所以也不需要人时时刻刻照顾,所以,邹欣怡也不用全天24小时陪着我,而是做自己的事去了。
除了邹欣怡,我也很感激周妈,就算没有单政的吩咐,也不忘给我做饭送饭。她的本分,真的保持得很好。
邹欣怡出去了是出去了,只是全天跟我保持着电话联系。这不,早上八点多才出去,九点多,就告诉了我跟进的第一批结果。车祸地点那儿的摄像头,刚好坏了,还没来得及修。也就是说,出车祸那会儿,到底是怎么回事,那辆卡车撞了我们的车几下,还说不清楚。
没影儿的事,警察都有点不耐烦了。死了两个人,还有一个躺在那儿醒不了,只我一个,死无对证的事,我也没办法硬让他们相信我我们是被蓄意撞的。
不过呢,我叫邹欣怡找了个靠谱的警察,她竟给高价钱找了个侦探回来。实打实的侦探,只要有点蛛丝马迹自然是查得出来的。她这段时间也瘆的慌,急需要事情来转移注意力了。
侦探出马,手段自然是不一般了,很快,就查到死者的身份上去了。
卡车司机是一名正在追捕的通缉犯,犯了抢劫罪,刚抢过钱,还没抓到。这往机场那边去,不知道是不是要逃跑的,没想到还来不及到机场,就车毁人亡了。
的士司机家庭状况简单,老老实实的双职工家庭,两个孩子,一个上大学的女儿,一个读小学的儿子。
两个死者的对比,卡车司机看起来总是有点疑点的。按理来说,被追捕的通缉犯,一般都不会坐飞机逃跑的啊,飞机要实名制,哪跑得了啊!
循着这个疑点查下去,很快,侦探便有了线索。
原来,那个卡车司机之所以抢劫,是逼不得已啊,他家年幼的儿子天生心脏病,要做手术,几十万的高昂手术费,他付不起。孩子他妈妈受不了穷已经跑了,只剩孩子他奶奶在照顾着孩子,而他的父亲,穷途末路下,一无所有的男人,决定去抢劫来搏一搏。可惜,失败了。这祖孙俩,真的就成弃子了。
奇怪的是,卡车司机车祸身亡前一个小时,竟有匿名人士,给祖孙俩送来了治疗的现金。那人只说,是不忍心孩子年纪轻轻就被病痛折磨。
这事被捅上了报纸,孩子的奶奶面对记者采访的时候,不住的感谢。“好人啊,还有这样的好人。”
可是谁又知道,抢劫未遂不过判几年而已,很快,她的儿子车祸直接就死了呢!
也许,这真的是一个巧合,真的有那样的善心人,可我,说我没良心也罢,说我没同情心也罢,身处局中的我,实在不能把这两件事从脑海里抹除。
我什么都不知道,只给那位侦探提供一个线索,查那个做好事送钱的匿名人士,查到她,便真相大白了。
让人郁闷的是,那个匿名人士好像真的是要隐瞒身份似的,竟没留下任何信息。除了那祖孙俩住处附近的监控,其他地方,根本没有法子知道那人是哪里来的,要到哪里去。事情到这里,好像就戛然而止了。
我躺在医院里,看着好不容易弄来的监控视频,左看右看,郁闷的发现,这人的身形,不像我认识的任何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不像张致雍那边的任何一个人。
这多简单的一个事儿,搞的就跟无头公案似的,我也很颓然,好想看看他们家人的银行卡记录,最后发现,无果。
现在,事情就成了这个样子,就算猜到可能是他们买凶杀人,可我没有任何证据。而得知这个事实,比一无所知的时候,更让人惆怅好几分。除了让人抑郁在心底,特么的再没有别的办法。
这件事,就这么一直盘旋在我心底里,挥之不去。到了晚上,邹欣怡没回来,我的病房里,却迎来一个不速之客。
来的是一个六十来岁年纪不小的老太太,还有一个三十上下的年轻人。
“佳佳啊,我可怜的侄孙女儿!”一进来,那老太太就拽着我不停的叹气,讲话的口气,就像新白娘子传奇那样一哭三唱的调调一样。我有点郁闷,因为,这两个人我完全不认识。
见我一脸望陌生人般的表情,那老太太眉头皱了皱,随后问道。“佳佳,你爷爷在世时,有没有对你说过,他有一个一走多年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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