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于本王而言,极是有力,本王倒很是欣慰父皇有此反应。”
“澈哥哥,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你可知道他对你做了什么,你差点就…”王雪急得跺脚,连称呼,都下意识变成了以前的澈哥哥,这个她婚后几乎不曾唤过的名字,她刚欲再言,却在看见他嘴角一抹势在必得的笑时,住了口。
“父皇越是对太子一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越是说明他心里对他的怀疑越深,且轻易不会动摇,对他的不满也就随之越大,怎会不让本王开心。”
“可是王爷,太子竟敢下毒害你,我们怎么能就这么放过他!要不然,他下一次可能做出更加过分的事。”王雪扶着肚子的手微紧,想起轩辕澈当时的毫无生气的模样,她的心狠狠一抽!
对方从椅子上站起,来到她的身边,将她的手握进手心,“你现在怀着孩子,不要思虑过多,这对孩子和你都不好,本王的身子,本王心里有数,你莫要担心。”
“王爷,你…”王雪听他话语里隐隐流露出来的意思,震惊地下意识反握上他的手,“王爷,您不会是知道太子要害你,反而故意放纵他如此的吧?”
对方朝她欣慰地一笑,“雪儿,你真是越来越冰雪聪明了,以前的你,可不会轻易猜到这样的事,倒是让本王刮目了,太子既然敢在宗人府对本王下毒,本王又有何不敢的呢?”
“可是王爷,您的身子…”她想起太医所说,眉头蹙得老高。
轩辕澈闻言,下意识便朝悦昕的方向看去,对方一脸平静地站在房间的一角,目光并未落在他们身上,而是随随地巡梭在一边,无声无息得仿佛并不存在般。
对方一凛,下意识便松开了王雪的手,站起身,手心的温度顿失,让王雪的心里空落落的,她的眸微垂,不愿去看他此刻的神情。
“这,本王还得感谢昕儿,若非离开平阳时叶子修赠与的药丸,本王可能真的过不了这一关。”轩辕澈说着便往悦昕走去。
她一愣,随即明白过来他说的是什么,黯然道,“王爷这是哪里话,若非昕儿,王爷又怎会在平阳,受那么重的伤,而且…”
语气中一抹自责显而易闻,王雪之前对轩辕澈如何受伤知之不详,此刻听她如此一说,猛地抬头看向她,只是视线被轩辕澈挺拔的身躯所挡,让她看不分明她的表情。
“而且?”对方饶有兴致地盯着她,悦昕嘴一抿,仿佛带着一点责备,带着一些心疼,“而且王爷您总是深谋远虑,这一次,还指不定背着我们干过什么呢。”
对方忽然朗声大笑,只是这笑,却让悦昕笑不出来,“昕儿,你果然很聪明,但是这种事,你我心知肚明便好。”
悦昕无力地白了他一眼,这人,无论何事,若发生了,便总是希望得到最大的价值,她不知道这次的中毒事件,到底有哪些是真的,哪些是假的,但是有一点很明确,轩辕澈希望通过这件事,让皇上怀疑上太子,这却是真得不能再真的事了,为此,就算让他自己给自己下药,他亦是乐意的。
想起当初平阳受伤,他便是不惜用药让自己的伤更加严重,来让皇上打消疑虑,心里一疼,话不加思索,便冲出了口。
“只是王爷,若您每次都顺水推舟,总有一天,您这身子骨,怕是再也经不起您如此折腾,到时候,一切便都晚了。”悦昕声音冷冷的,看着他的眼神亦然。
轩辕澈却忽然扯开一个无赖的笑,“昕儿,你心疼了。”
悦昕刚欲发作,却在眼角余光撇见他身后的王雪时,住了口。
她心疼这个女子,此时看到轩辕澈如此模样,她竟会在意她是否会难过,一如她看着他们之间的温情脉脉时,心里疼得仿佛快要停止跳动一般。
房内一时间陷入寂静,轩辕澈见状,便让悦昕下去休息,她最近一段时间确实累坏了,便也不推脱,回房准备再睡一会儿。
因为轩辕澈身子仍旧虚弱,大部分他手下的事,都要她经手,而八方阁因为大格和楚宣不在,一时间人手不济,很多事,他们只能来询问她的意见,这让她有些心力交瘁。
躺在床上,睡意朦胧之际,脑海中闪过一个念头,楚宣为何还没回来,她要去找他,但是她实在太累了,这个想法盘桓了在脑中好一会儿,终于顶不住那铺天盖地的困意,渐渐消散,而她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