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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胡说什么?”
蒋澜觉得脑海中有一根线啪地断掉,他蓦地下车拉开后车门,俯下/身沉声问道。夜色沉默,身后尖锐的喇叭声此起彼伏,他恍若未闻,手攫住她的肩膀。
“牟再思,你这话什么意思?”
牟再思却好像睡去了,抱着沙发怎么都不醒来,双眼紧闭,睫毛不停轻颤。
“牟再思!”
……
“前面的你开不开啊!车停在路中间什么意思啦!”
“嘀嘀——”
喇叭声叫骂声惹人心烦,蒋澜直直盯着牟再思,难以释放的焦躁和怒气,困兽般禁锢在他的胸膛里,奴役着他。
后面的车流不知何时堵成了一条车龙,歪歪扭扭,一个紧挨一个。此刻正是晚上逛街出行人潮的高峰,蒋澜往这里一堵,就像扼住了一条蛇的七寸。
“脑子有病啊前面的!大马路上停个什么啊!交警呢!交警!”
“叭——”
“叭叭——”
不是说一个人永远无法叫醒装睡的人吗?!牟再思却再也装不下去了,她“噌”的从位置上坐起,车身空间本就不大,蒋澜又把大半个身体俯在她身上,身后喇叭声一下一下像催命符,牟再思心中一急,直接用头往蒋澜怀里撞过去。
蒋澜胸口一闷,却又觉得心口一松,他握住牟再思的手腕,目光精准地锁住她。
“解释!”
“解释个什么呀!你当我口误!快开车!!你你挡了别人的路啊!做人不能太自私!”
“现在你最重要,说!”
牟再思觉得她已经累到快无法为这种他脱口而出的言语感到欢喜,随即便悲哀地发现自己居然还有闲心去发现这种事。
“我们都要离婚了不是吗?你怎么不去找叶阑珊!”
蒋澜眉心折起,道:“阑珊无法生育。”
牟再思:“……”
……
……
“所以你是要我生了孩子给你们养吗?!!!蒋澜!!你何其残忍!!!!”
……
一路无话,之前不管她怎么骂都坚决说她最重要的蒋澜在她质问后便沉默了,他返回驾驶位,再次将车平稳地驶进车道。
瞧,叶阑珊真好用。
蒋澜的声音从前方传来:“这和阑珊没有关系。”
她闭着眼,说服自己睡去。耳朵却仍旧习惯性地捕捉他每一句话,她听见他轻叹了一声。
“牟再思,你对阑珊偏见太深了。”
“阑珊她……她之前那段婚姻并不幸福,无法生育,男方的母亲也……”
牟再思冷冷截断他勉强的解释与叙述,只说了一句话:“蒋澜,你这是在说世界上另一个我吗??”
牟再思望了眼窗外,问道:“你为什么总叫我全名?”她挑眉,“你不觉得很别扭吗?”
车速忽然快了一下,再后来,他驾着车,再也没有言语。
夜色澄澈,回到卧室,蒋澜拥着牟再思在洒满银色月光的床被上阖眼。
“我不喜欢她。”他说。
环在她腰间的手收紧。
“嗯。”
“我不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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