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杀,不就完了么?这样奸佞当道,秩序败坏的朝廷,有什么值得大家去为它出力的?考选令居然要考什么算学,更是滑天下之大稽!那我们读了这么多年的圣人之书,圣人之道,那又算是什么?干脆都让那些满身铜臭的商人们去当官算了!”
“对!这样的考选令,谁去,谁就不是我们读书人!”学子们的情绪都很激动!
孙慎行本人对于皇帝在考选令当中加入算学,就是有微词的,现在也不知道该怎么说服大家,加上郑?的口才和声望都很了得,他也知道今日的论战,没有什么好争论的地方,叹口气,就要进去给郑振先上个香,然后走人便是。估计自己在这帮学子的眼中,也早已经沦为了鹰犬!要不是自己几十年的声望,和古稀之年的高龄,说不定这些愤怒学子们都不让自己进门。
崇祯皇帝朱由检看见孙慎行不辩解,知道孙慎行本人对于自己在考选令中加入算学,再用这么霸道的手段整饬吏治,也是有微词的!然而身为副主考的钱谦益一个屁都不放,六十多岁的人,只会在旁边装傻充愣,他就很愤恨了!
妈逼,没有人来说话,朕自己说话!
“可笑,可笑啊!哈哈哈哈……”
所有人都在附和着郑?和张伟业的言论,这时候,一个戴着面具的青年忽然纵声大笑!让大家都很惊诧,也很愤懑,人家死了爹,正办丧事呢!
郑?心平气和的看着朱由检,让朱由检暗暗也道这人的城府不错!
“这位大人,我好像是没有请您来吧?看您穿着锦衣卫的官服,我们这是灵堂,不知道何须劳动锦衣卫的大驾,再敢问一句,您有什么可笑的?”郑?的话,不但条理分明,还句句问到问题的核心部分!
朱由检微微的一笑,“世人笑我太疯癫,我笑他人看不穿!唐寅的确算得上是才子!敢问一句,你刚才说,在考选令当中加入算学,就是充满了铜臭!那么,今天你这里来了这么多治丧的人,你要不要用算学来计算人数,要不要用算学来给这些人计算一会的饭食用量,要不要用算学来安排你父亲的灵堂设置,即使是那些棺木?n口,这些都用算学吧?还是说,你们都是茹毛饮血的野人,什么都不用计算的啊?离开算学,你连买两根油条要多少铜板都算不出来,这样的人,也配做大明的官员吗?敢问,考选令当中加入算学,到底有什么不合理的呢?”
郑?哈哈大笑,“我看你才真的是可笑,衙门中师爷和主簿,还有许多负责计算的书吏!要这些人有何用处?这些人不就是帮着做这些杂事的吗?当官的人,最重要的清廉自律,道德高尚,好让一方百姓受到教化,崇仰圣人之道!连这点都想不明白,我看你也是没有读过什么书的人!”
朱由检笑的更大声,他本来就有武术底子,比谁笑的大声,当然不会输,何况,是你家办丧事,又不是我家办丧事!“那么,你是认为有德无才便可以做官了咯?那么,为什么不直接找个和尚或者道士来做官就可以!?孙大人也不用去中枢院当值了,直接让皇上找个高僧替换他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