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激得彦生尴尬下不来台,可是没想到彦生却是点着头虚心接受了,他接过话筒,"谢谢你的提醒,我会好好唱的。毕竟能将客人唱得睡过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呢。"
这人是真听不懂他话里的讥讽,还是天生就这么没心眼?
贝塔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不知道该怎么接话,气的头也没转就大步离开了。
彦生歪着头,有些纳闷。
为什么贝塔和汐北都是这样和他说不到两句话就走了呢?他们都不善于表达吗?
但是随即他调整了呼吸,缓步站在了台上,舞台上打着五彩的霓虹灯,炫彩夺目,颜色晃进眼里,刺得人差点睁不开眼,背景音乐已经响了起来。
彦生握着话筒,他看着底下落座的人群,却一点儿也不觉得紧张,反而找回了一种熟悉的感觉。令人怀念,令人心安。
当初,在异国他乡的时候,他违抗父亲的命令,不顾一切,我行我素,他提着一把吉他,在街头卖艺唱歌。
风将他的声音吹得渺小,雪让他的手指僵冷没办法弹吉他,可他喜欢歌唱时的无拘无束。
他飘飘荡荡,回到家乡,可是到现在还是没有归宿。
他笑了笑说,"这一首《w》,带给大家。"
"记载美好回忆的照片
都散落在地板上伸手去拿电话
因为我再也无法抗拒我想知道我是否偶尔浮现在你的脑海
对我来说这是很经常发生的已是凌晨一点十五分
我独自一人此刻我需要你说过我不会打电话
但是我失去了控制此刻我需要你
没有你我无所适从此刻我只需要你
又喝了一杯威士忌
不可遏制地向房门张望
期待你翩翩而至
就像以前你做的那样我想知道我是否曾经浮现在你的脑海
这首歌,彦生曾经听过一个人,在夜里无数次的循环播放着,他跟着都快听烂了。
一曲唱着,台下的情侣全都停止了说话,目不转睛地看着台上的他。有一些刚进来还没来得及落座的人站着大厅里听着他在唱歌。
梅姐亦赞赏的看着他笑。
彦生眼神里瞥见汐北错愕的表情,他满意的收回话筒,略欠身,又介绍着继续唱第二首,第三首。歌曲还在继续,但是汐北却已经没有办法再专心工作。
她看着台上的彦生,他声线细腻独特,在大家习惯了贝塔的狂野不羁的时候,听到这样一个声音,无疑会被吸引住。
而刚才那首歌,不知道为什么,突的让她心头一跳,有一种无法言语的感觉弥散开来。
陌生却又熟悉,像是曾经在哪里听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