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也……这也太狠了吧。”这孩子哪叫狠,简直就是毒了!八岁就已经两条人命沾手。如今十二岁,那心思……
“之后,世朝兄弟的小妾就再也没有怀过孩子,即便怀了也是莫名其妙就没了。”
……
等到了陆老太傅府,木莲华已经对封瑾桓小朋友有了一个深刻的认识。并下定决心,一定得告诉宝儿,让他一定要离这孩子远些,还要加强他的武学进度。
木莲华的到来,可是让那些个贵妇们都纳罕不已。
陆老夫人更是亲自从大堂出来接木莲华。
突然,木莲华想到了,那封请帖。貌似就是这位陆老夫人发的。她收到的第一封请帖。兜兜转转竟然还是第一个来她这里。
那封请帖好像在封祁那里,不知道他最后怎么办了。如果给陆老太傅看的话,怕是要恼羞成怒的。天泽书院的院长,朝堂的太傅,自己家里发出的请帖竟然不伦不类,怕是也很让人瞠目结舌的吧。
“封夫人稀客啊!”陆老夫人拄着一个紫血藤拐杖一脸笑容的看着木莲华。
木莲华倒是惊诧,她怎么认识她的。后一看周围一起的人……可不就她一个生人么。
木莲华上前,叉手行了个礼,温婉笑道:“陆老夫人今儿您大寿,祝您寿比南山不老松,福如东海长流水啊。这是一点儿小礼物。”
从身后玉珠手里接过一个紫檀木的盒子,递给陆老夫人。
陆老夫人让身边的心腹婆子接过,笑道:“太客气了,快请屋里坐。”
之后对太夫人又是一番承让。
只是这先招呼的木莲华,还是让这位太夫人不太满意。当即对木莲华就不满,甚至落座都不爱挨着木莲华。
木莲华冲封林氏摊摊手,表示无奈,然后和她们婆媳俩坐在一起闲聊。只是不等木莲华说上几句,就会有人在搭腔,要认识她。
一时整个宴会上,除了陆老夫人,就属木莲华忙活了。
等到宴会快要结束时,陆老夫人拉住木莲华道:“真是汗颜啊!”
木莲华不解,“陆老夫人这话可怎么说的?”
这时,陆老夫人从袖子里摸出一张请帖,木莲华一看就明白了。
忙道:“那时正好忙着开店的事,还有不知要请的是我还是外子,所以就没有来。陆老夫人海涵。”
陆老夫人摆摆手,“可是羞煞老妇了。如此不成样的请帖却是平生仅有,以后定不会送错的。”
木莲华笑笑,“老虎还有犯困打盹的时候呢,陆老夫人别在意。”
说起这本请帖,封祁却是拿它换了陆老太傅同意封瑾桓进学的通行证。这是眼前一老一年轻的女人都不知道的。
辞别陆老夫人和虞国公府诸人,木莲华坐自己的马车回了少师府。
封祁不在,木莲华这几天尽量就多在少师府呆着了。只是晚上会回莲宅,处理一些各地莲记或者莲商总会送来的账本子等事务。
对面的书房这几天一直是黑着的。黑的木莲华有些心烦。
‘啪’木莲华把手里的笔摔到了地上。起身朝着对面的书房走去。
说不上来为什么,一脚就踹开了对面书房的门。
冷冽的空气带着书墨香和浓浓的血腥味扑面而来——
木莲华惊疑的退了一步,怎么会有血腥味。
接着快速的跑回自己的帐房把那烛灯罩上纱罩,然后又朝着对面的书房跑去,跑得急了,一脚绊在了门槛,差点儿摔倒。
那浓郁的血腥味已经散到了门外,木莲华面色越发严肃,心里发紧,把烛灯高举,看向远处。
慢慢进了书房。
书房里的书很多,一摞一摞的。书架子都放不下了。木莲华仔细的看着空档的地方。
直到在书房最角落的一摞子散书堆上,看到一个趴伏在书堆上的黑色人影。
一身夜行衣的打扮,只是那顺滑的长发流泻了满背,却是很熟悉的发质。
因为她的宝儿也是如此的发质。
是封祁。
木莲华忙把烛灯放到地上,蹲下身,有些不知所措的蹭了蹭手,最后才小心翼翼的把封祁翻了过来。
苍白无色的脸,像极了死人脸。
木莲华忙伸出手指放到他的颈部……
微微的脉搏挑动传来。
还活着!
木莲华稍稍松了口气。
看着那血渍有些干了,知道这家伙已经来了好一会儿。
房间太冷了,木莲华却不敢随意大动他。
就准备去叫人来。
要说这宅子里懂医的还真有一个,就是林老伯。
木莲华起身就打算去找。
却在站起时又倏地蹲了回去——
她的手腕……被死死的抓住了!
“醒了?”木莲华踟躇了下,问道。
然,却没有声音回应她。
依然在昏迷中。
木莲华轻叹,然后就要掰开他冰凉的手。
却怎么也掰不动!
这货到底要闹那样啊?再不救治,说不定马上就要挂。
“你放开我,我去给你找个能看伤的来。”木莲华气道。
封祁却依然抓着她的手腕不放。
无法,木莲华总不能剁了他的手,或者她的手,只好扯了嗓子喊:“麻姐救命啊!麻姐救命啊——”
很快,麻婆子就来了。
“夫人——夫人——”
“麻姐,你去叫林老伯和林又安过来。”木莲华道。
麻婆子来不及进去看一眼,就转身跑去找林老伯和林又安。
很快这两个人就来了。
木莲华喊道:“赶紧过来。封祁这家伙受伤了。”
林又安把书房的两盏烛灯都点亮了,瞬间书房就高了几个亮度。
林老伯虽说医术没有呈狸的高,不过也算不错的了。曾经也做过坐堂大夫,只是后来醉心于茶道,就不在行医。
木莲华对林老伯道:“您赶紧给他看看。”
林老伯从靠近这书房就闻到了血腥味,只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木莲华大呼小叫的还以为她出了事,急的胡子差点儿翘起来。等进来看到木莲华好好的就放下心来。
走过去,给封祁把脉,然后就皱紧了眉。
后,又慢慢松开,道:“他中了毒,还被伤了心脉。不过,他已经吃过解毒之类的药,心脉也自行用内气护着,倒是一时无碍的。送他回房间吧,我给他看看伤口。”
林又安就来抱封祁。这一抱发现封祁的手一直抓着木莲华。
几人就看她。
木莲华尴尬的笑了下,道:“那啥——掰不开……”
此话一出,几人都笑眯着她。
难得,木莲华脸上浮出一抹赧色,只是房间昏暗,没让人看清。
直接送到了木莲华的房间。一来近,二来她的房间地暖最好。封瑾诺因为没有回来,就停了地暖。封祁的则没让烧。
慢慢的把衣服剪开,露出了还在丝丝缕缕往外冒血的二指长的伤口,正在心口的位置。
林老伯看着,颇为庆幸的道:“还差一点儿他这条命就没有了。”
许是房间的温暖和充满了木莲华味道的床,令封祁松开了木莲华。让她终于松了口气。
看着手腕上被抓青紫的手印,嗔怪道:“一看就死不了,瞧瞧,死人能有这手劲儿?”
林又安从林老伯陈旧的药箱里,找出治疗跌打损伤的药膏递给木莲华,“老爷是在乎夫人。”
木莲华接过,瞪了他一眼,没再说什么。
林老伯娴熟的给封祁上药,把伤口包上,最后从药箱子里取了一瓶丹药给木莲华,“小莲不用太担心。一会儿他发烧就给他吃一粒。等稍退了就喂他些参粥吃。等到他再发烧就再喂一粒。直到不再烧,应该就没事了。”
木莲华点头,“嗯,辛苦老伯了。”
林老伯捋了把胡子,“无事。你且看着,有事再叫我。”话罢就收拾了药箱和林又安出去了。
麻婆一听要吃参粥就去了厨房熬粥。
木莲华把被子盖到他胸口的位置就停下,然后把自己天蚕素锦的衣服找出来,给他盖到胸口上保暖。
最后坐在了床边看着昏迷中的封祁,心中喟叹。
都说一个人在临死时或者最无助时,会想到他最重要的人身边。不知道封祁这算不算?
他却是到了他和封瑾诺的书房,就在她的对面。而他趴伏的书堆正好对着她的位置。亮着的烛光,正好能映出她的影子。
让她如何再糊弄自己。
看来,她要加快离开的步伐了。
明景帝那样的人还是不要有第二个的好。被人追着撵着,那跑躲的人也不太好受。
为什么就不懂得,放手赐予对方想要的,而非强加与对方抗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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