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沫是来找阿盛的吧!看你一双眼睛都快望穿秋水了。”罗母抿了一口养生茶,瞧着秦濡沫的脸色打趣道。换来她微红的脸和羞涩的表情。
罗母笑眯眯的给罗盛打电话,催促着罗盛回家。回过神又和秦濡沫平静的说话,罗父和濡沫聊得都是军营里的历练和心性,而罗母就显得较为八卦,说的都是这些年濡沫的近况,气氛倒算融洽。
又过了许久,到了下午时分,罗盛才姗姗来迟。
空旷的大屋里,秦濡沫坐在沙发上,瞥着那个陡然走进的男子。
挺拔的身姿,冷凝的面容,一身高贵不可攀触的气质,他就像是从冰雪天里踏过,带来一室清冷。
看到秦濡沫,他也只是礼貌的点头,面上一股倦容未退,清浅的打招呼。
秦濡沫站起身。俏生生的站在罗盛面前,朱唇轻取,柔情似意的喊道。“罗哥哥!”
她眼底透着欢愉,脸上透着兴奋,神色也是激动。在暗中无数次的见到他,她都没有勇气走出,只敢躲在暗中静静的瞧着她。
从入军营七年。她见过他的次数屈指可数。不到七次。前面三年半年一次,后来她只敢躲在暗地里瞧他,不敢明目张胆的出现。
“小沫长大了!”罗盛看着脆生生喊他罗哥哥的秦濡沫。恍惚着,良久才想起她是小时候跟在自己身后玩的小女孩,露出淡淡的笑容,态度也比刚才的招呼软化了不少。
“罗哥哥也成大人了!?”罗盛的笑容让秦濡沫笑容更加甜蜜。忽略心里那股酸涩的感受。是长成大人了,有了喜欢的女子。那个女子不是她?!
许久不见,本有许多话想说。可看到罗盛的那一刹那间,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了。
她想告诉他,她很想他。却怕他恼。她想告诉他,她念着他,又怕他怒。最终和心念之人说的话不多。和罗父罗母倒是说的停下不口。
见到了想见的人,留下吃了一顿晚饭。秦濡沫才告辞。
离开罗家,秦濡沫没有直接回家,而是抽身去找李筝。
李筝坐在夏书冉病床前,唐席和周鸣已被她打发了回去。她眯着眼睛,脸上挂着清淡的笑容,神情淡漠清冷。眼睛一直停留在夏书冉的脸上。
夏书冉挂着吊瓶,里面有李筝掺过的药物,她静静的注视着液体从夏书冉的静脉里一直流到她的血液里。
不知她醒来是否会谢她,她如此好心的留在这儿一直陪伴着她。为了她可是下了一番大工夫!?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医院里也变得静默,没了白天的喧闹吵杂。
麻药过去,夏书冉缓缓睁开了眼睛,一睁眼就瞧到满是笑容望着她的李筝。她表情霎时阴沉,冰冷的盯着李筝。“你怎么还在这儿?”
“你身边没人,我留下来照顾你呀!”李筝理所当然的道,语气淡漠闲适,面上似笑非笑的神情。
想来也是奇怪?夏书冉人在这儿住院,竟会没人陪在她身边,连罗盛都不在。
李筝本想离开的,但又怕夏书冉醒来后乱说话误了她的事情,所以就一直留着。可她从中午出来到这儿,如今已五六个小时过去了,除了那位红衣妖媚女人,就没一个人出现过。
“哼!黄鼠狼给鸡拜年?”夏书冉嘲讽一笑,看向李筝的眼神凌厉阴霾。“我不要你陪,给我滚!”
“哟!别这么不近人情嘛?好歹咱们也算是同学了,我来照看你不是应该的吗?”李筝怕夏书冉不够伤心难过,在一旁语笑嫣然道。身姿优雅淡漠,抚着头发坐在夏书冉床前静坐翘首。
“鬼要你看,只要你死了,我就再好不过。”夏书冉想起身,绑住的肩膀让她动弹不得,只能躺在床上,嘴巴不闲着的骂咧道。
李筝眯起眼睛,无所谓的耸肩,她可不想陪她逞口舌之快。疼的又不是她?想到这儿,李筝笑眯眯的瞧着夏书冉。“现在麻醉应该过了,怎么样,肩膀疼不疼。”
李筝不说这话还好,一说这话,夏书冉就感觉肩膀疼的受不住。她这时才想起她如今这样都拜面前之人所赐。顿时整个人都不好了,引以为傲的控制力变得薄弱,她望着李筝的视线犹如一条阴沉的蛇,似要把她拆入腹中。
“李筝,我不会放过你的?我会把你加注在我身上的痛苦十倍!不!百倍奉还。”夏书冉面上青筋暴起,一张清秀俊丽的容颜再也看不到美丽淡定的样子,整个人如同处在暴戾边缘。
李筝啧啧出声,心里涌进无限快意。能被她气成这样,看来她的功力也不怎么深厚吗?
“我一直等着你呢?看你何时能还回来。”李筝站起身,走到夏书冉的身前,轻轻抬起手,夏书冉吓得往后退去。
李筝瞧到她的动作顿时咯咯笑起来。她只是拂拂头发而已,至于反应这么大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