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碧回到了如玉医坊的时候已然是有几分魂不守舍的,虽说脑海深处已然不像是方才那般混沌沌的疼痛了,不过方才那般随之而来的翻江倒海的记忆却还是有些将池碧吓着了,虽说也不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池碧拍了拍脑子,努力地使自己变得清明起来,不过却也是这个时候,她脑子里忽然嗡地一声响,便是这个时候,她终于是想了起来,方才她在宁王府之中的,所关心的分明是那展云左臂上的伤口,她再仔细回忆起来,心中自然明白不会无缘无故一个伤口就那般巧合地在了那样一个地方出现的,这其中必然是有所蹊跷,只不过究竟是有什么蹊跷,一时之间,池碧也不知晓究竟是如何是好了,毕竟她也没有亲眼瞧见那伤口究竟是在左臂的哪一处,又是怎样的一个伤口的,这般想着,池碧心里忽然也是恍惚了,拍了拍脑子,想着自己如何竟然忘记了这般重要的事情。
而池碧自然不会知道,其实早在自己发现了展云受伤之时,自己凝固在了展云身上的眼神早就被宁王爷所发现的,所以那时在厅室之中,宁王爷才会趁她不注意,只对展云使了一个眼神,让他退了下去,后来也是因着池碧的心思已然是不在了展云的身上,这才放松了警惕,而即使池碧离开的时候,也没有发现宁王爷的异常,便是这时,她还在想着展云的古怪,而池碧便是这时候这般若有所思地回到了如玉医坊之中,却不想,慕染早就等在了医坊之中,不过在瞧见了她这般古怪的神情之时,就像是料想到了什么一般,这才眉眼微挑,却只是说道,“你去了宁王府之中。”这一回,却是肯定的语气,而非疑问,不过却是语气淡淡,就是池碧也不知晓慕染说这话的时候,是什么表情的。
而她想了想,又瞧着慕染提笔勾勒的模样,却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心里的话也是不由得脱口而出的,“你是怎么知道的?”那般难以置信的语气,而慕染微微侧身之时却依旧是神色自若的模样,似乎丝毫没有因着池碧的一番话而感到惊异的,她甚至只是淡淡一笑,却并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一双清澈的眸子对上了池碧的眼睛时,池碧却是身子一抖,这才不由自足地将她在宁王府所瞧见的事情全都告诉了慕染,自然,她还是故意隐去了那一段古怪的记忆的,而她刚一说完了这话,慕染的脸色却没有多大的改变,甚至她还没有来得及有一丝的变化之时,荣宸那小子却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却是目光灼灼地瞧着面前的池碧等人,便是在这个时候,是忽然开口问道,“什么受伤?这究竟是什么情况?!”
瞧着荣宸这般瞪大了眼睛,一看便是很是疑惑的模样,池碧倒是百思不得其解的,也不知晓他这般表情是为哪般,却也是在这个时候,只听得荣宸又是极为纳闷地忽然说道,“你是说,先前伤了你的,很有可能是宁王府的展云?就是那个宁王爷的贴身侍卫?!”荣宸这话也不知道是在同自己说的,还是在于池碧说的,只是他说这话的时候更是一副恨恨模样的一拍大腿,似乎很是激动似的,“我就说嘛,我瞧着那个宁王爷便不是一副什么好人的,定是他吩咐了那侍卫要去害你的!”
只是池碧听着荣宸这话说的,虽说他是不假思索,也没有设么恶意的,只不过不知道为何,池碧只觉得心里是一阵难受,想都不想便是狠狠地瞪了荣宸一眼,又是迫不及待地解释道,“才不是你说的这样,人家宁王爷怎么说好歹也是高高在上的王爷好不好,他如何会做那么变态的事情!再说了,他这般,又是有什么意图?!”池碧这话说得固然没有错,再者,她本来就是如何也没有想明白的,宁王爷本来就是没有什么杀人动机的嘛!
池碧这般想着,视线落在了慕染手下的画卷之上,只见了不过数笔,已然勾勒出了一身长如玉的少年模样,只不过那左臂上依然是献血直流,而瞧着那身形,俨然就是展云的模样,便是这般,只叫池碧愈发觉得不可思议,也不知道慕染究竟是如何知晓的,不过却也是这个时候,又是听得了慕染便是在这个时候忽然开口说道,“凡事自然都是要讲究证据的,如今不过也只是猜想罢了,究竟是不是那展护卫所为,这件事情是不是宁王爷的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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