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彤彤不知道慕染会如何对待这个孩子,以至于当慕染忽然之间开口说了看似别的话题的时候,她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不过是愣愣地听着慕染说着,“先前我在楼兰的时候,是听说过他们有一种蛊术,将蛊种在还刚出嫁的女子的体内等到那女子怀胎的时候,那蛊吸取了胎盘之间的养分,同那孩子一起长大,生下来的孩子往往又瘦又小,且是不足月的,便是因着那小虫子同胎儿一起争抢了那养分的缘故,而等到胎儿落地的时候,那蛊便也落在了胎儿的体内,不过我只知晓那蛊的来历,却不知晓其用途,也不知晓隐山究竟是有什么阴谋的。”
慕染的话,彤彤这会子是很快就听明白了,只不过她的眼睛里却是在此刻露出了无比震惊的神情来,便是在这时候说道,“难不成,那隐山之前让那白亦慎接近了塞西公主,便是因着他已然在长公主的身上种蛊了么?他究竟是想要干什么?!”只不过说到了这里,彤彤却是开始显得愤愤不平起来,“那个隐山如何会这般的残忍,这还是一个孩子啊!”而她先前所遇见的血腥的灾难,若是之后都成真的话,彤彤无法相信这个生灵涂炭的世界究竟是会变成了什么模样,而这一切的一切,始作俑者还是那个隐山,彤彤不由得对隐山恨得咬牙切齿,他之前的阴谋自己不是没有耳闻,只是千不该万不该,那家伙都不该利用了一个孩子,彤彤一想到这里,不由得愤恨起来,而因着这般的愤怒,便是她也不知晓,先前关于了自己搜遇见的未来,却是在脑海之中渐渐的清晰了起来。
而慕染瞧着站在自己的面前一副愤愤不平的模样的彤彤,自然是没有忽略了她身上那般波动的神识的,便是因着如此,他的眼色忽然变得异常的意味深长起来,只不过依旧没有多说些什么,只是将自己的视线落在了身前的孩子的面上,又是点燃了艾草,在孩子的身上熏染了一遍,慕染是想着,自己确实还是需要再去寻了一趟隐山的。
只不过慕染没有想到,事情远远比她所料想的还要复杂得多,就像是隐山的计谋永远深不可测,恐怕出了他,谁也无法知晓一般。而她所无法预料的事情,自然也是要多得多的,比如眼前横空出世的婴儿,还要彤彤所预见的一片悲凉的未来。
以及,如今正身处密室之中,被眼前的景象所惊呆了的赛娜。
赛娜终于知晓了先前隐山派了人来,是如何一无所获了,即使她手中紧紧攥着羊皮纸,上面画着密密麻麻的路线还有详细的说明,只是她却仍旧是九死一生,错综复杂的机关好几次要了她的命的,身上也是伤痕累累,只不过好在都是皮外伤罢了,等终于被眼前的金碧辉煌所迷乱了眼睛的时候,赛娜露出了惊叹的神情,想着自己方才所经历的惊险,不由得还是觉得有些心有余悸的,不过眼前的流光溢彩便是在这时迷乱了赛娜的眼睛,她不知晓白家竟然还会有这般财富,只怕已然是富可敌国了,若不是如今被自己发现了,也不知晓究竟过了多少个千百年才会被人所知晓的。
而她的心思却不再这熠熠发光的金子的身上,而是被放置在东面角落之中一个造型古朴的匣子吸引了过去,塞西临死之前对自己说的,若是自己找到了这个匣子,便能够知晓了一切。也便是因着如此,塞西只忽然之间觉得紧张起来,她深吸了一口气,将一双颤抖的手覆在了匣子的盖子上,指尖是能够触碰到的灰尘的粗糙感,那一刻,赛娜只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变得局促起来,只是想起了塞西临死之前那般焦急的模样,她毫不犹豫地打开了匣子。
便是这时候,全是看见了一本小小的手札,只不过翻开了第一页,赛娜便是不由得捂住了自己的嘴巴,泪水大颗大颗落了下来。
都过了那么多年了,赛娜从来都没有想过,自己竟然还能够如此清清楚楚地辨认出了自己母妃的笔记,那手札虽说不大,不过倒是厚的很,装订成册,赛娜不由得盘腿坐下,借着明晃晃的金子的光亮,翻看起来。
也不知掉过了多久,等到翻到了最后一页,她的面上已然是复杂的神情,口中更是喃喃自语道,“怎么会是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