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此时此刻的陆川,在瞧见了苏钰如此阴郁的神情的时候,他却仍旧是神色自若一般,甚至面上并未露出了多少不一样的神色来,只是静静地瞧着面前蹙着眉头的苏钰,他的声音很是清清淡淡,甚至是带着讽刺的笑意,“苏钰,我倒是要谢谢你赔了慕染那么多年,慕染和我说了什么来着,她似乎是说,我与你是多年的朋友来着,便是因着如此,你才会如此费尽心思地帮着她对吧,也是,若是你不以这个理由的话,只怕便是接近了慕染也是不能够的吧!”
这话说得可谓是一阵见血,苏钰的眼里不知晓是有什么一闪而过,虽说他的面色依然很是平静,并未与面前的陆川多说些什么,而那般的声音也是再平静不过的,“我苏钰无论做什么事情,但求一个字便是问心无愧便好,只要我对得起我自己,无论是什么我都是欣然接受,不过若是有谁想要伤害了慕染的话,我也自不会放过他!”
他说着这话的时候,那一双眼睛里早已是含光四射,显得锋利而冰冷,虽然此时此刻,只是听得了陆川冷笑一声,那般的声音,冰冷得像是要冷到了苏钰的骨子里,然而苏钰却还是清清楚楚地听见了来自陆川的声音。“自然,我也会好好地保护陆川,不让他 受到了一丝一毫的伤害的,毕竟在慕染的心里,我这个大师兄对慕染而言也是最依赖最信任的存在不是么?这些年来,为了我能够死而复生,也是苦了慕染了。”
话音刚落,苏钰更是长长地叹息一声,而他看着苏钰的一双眼睛里也尽是玩味的神情,虽说苏钰仍旧是没有多说些什么,而陆川在感受着这般沉默的时候,小小的屋室中,这般的气氛很是压抑得可怕,两个人也没有什么视线之上的交集,不过还是路发喘又是轻轻咳嗽了一声,这才终于打破了屋子里边的这般寂静,便是此时此刻,只是听得了陆川似乎是叹了一口气,然后便是开口说道,“你这又是何必,苏钰,你自是知道,如今既然我回来了,慕染自然便会疏远你。你以为我和慕染之间那般牢不可破的关系是紧紧在你陪着他的这十几年里就能够变动的么,若不是我长眠不醒,而此时的慕染又是急需了一个帮助她的人帮着她度过了此次难关的话,慕染又何必要如此的费尽心机,如今你既然是帮着慕染完成了她所希望的,却也早已没有了丝毫的用处,试问一个毫无利用价值的人对慕染而言,又是什么呢?!”
陆川的声音之中是毫不掩饰的嘲讽的神色,的确,他是真真实实地不屑的,毕竟在陆川的心中,苏钰也是有所阴谋地接近了慕染,虽然他仍旧不知晓苏钰的打算究竟是什么,不过如今他既然早已经活了过来,就是慕染应该早一点摆脱了这个一直缠着自己的大麻烦了,一想到了这里,陆川嘴角的笑意反而是显得愈发的阴狠,虽然这般笑容看在了苏钰的眼里,却是显得陆川是愈发的阴狠。
苏钰深深地皱着眉头的时候,倒不是因为了方才陆川所说的那些话,而是......他心里复杂的情绪此时填满了他自己的脑海,便是苏钰自己一时之间也不知晓他的心里究竟是什么情愫的,而心里便是这样想着的时候,苏钰也并未多说些什么,只是在这个时候转过了身子,很快地就离开了这屋室之中了,他实在是不想再与面前的陆川再多说些什么,虽然苏钰不明白这究竟是自己的心虚还是他分明是知晓,陆川说得并不是完全没有道理的,而慕染此时的心思,也是谁都无法清除的。
而此时的慕染,也正专心致志地在煎着药汁,不过她的神情怔怔,目光空洞,换散开来的时候,也不知晓究竟是在想些什么,可是看得一旁同样在慕染身旁帮着她煎药的阿洛扑哧一笑,又是缓缓地伸出手来,在慕染的眼前晃了一晃,而慕染也似乎是终于在这个时候看着阿洛,虽然阿洛的面上看上去似乎仍旧像是在憋着某种笑容一般,然后慕染是听见了他毫不掩饰的嘲笑的声音。“慕染,你在想什么想这么入神啊?!不会是在想我吧?!”
阿洛说着这话的时候是熬不掩饰地大笑了起来,咧着的一口大白眼几乎是亮瞎了慕染的眼睛,然而慕染也只是神色再清淡不过地睨了面前的阿洛一眼罢了,然后只是听见了她同样很是显得无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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