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主子若是想夺得对方的心,怕是很难,只能靠着时间慢慢软化。若是无心,最好还是早早的放她离去,以免反噬。要知道凡事物极必反。就如常言所说,弓过盈则弯,刀至刚则断。而兰心恰恰就是这一类人,不能逼得太紧,否则她很可能会选择同归于尽。
与其强硬的去要求她做什么,倒不如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步一步蚕食她那坚硬的外壳。就算三年后不能改变的了什么,也能够让她不至于到敌视或厌恶,更甚者,他们以后没准还会借助到她的力量,要知道所有的事可都是说不准。届时,他们完全可以凭借着曾对她有救命之恩相求。
只是他所不解的是,这个名为兰心的女子虽对着主子有着特殊的意义,可他却寻不出他对她的情愫。这又是怎么回事?
明明他们之间在此前不曾有任何的交集,为何她又能让主子不止一次的退让。而若是因为主子对这女子一见钟情,可怎么又不见他对她有任何的柔情,依旧还是照旧,不给对方留丝毫的情面,该强硬时就绝对不会有丝毫的留情。
细细的观察,他发现主子对于那叫兰心的更多的是一种道义上的照顾,以及一种似亲情又似友情的感情,却独独没有参杂爱情。
可是在他主子有二十年的光阴里,他不曾记得有谁能够让主子对其可以以一种退让的姿态去帮助别人。
那人会是谁?!
……。
踏日坊门前。
“离歌,你怎么了?”即墨离忧望着出神的沈墨竹轻唤道。
“无事,只是想起了兰心。走吧。”沈墨竹如实回答,接着对即墨离忧说道。
“走。”即墨离忧见他说起来兰心,心中不由得一阵抑郁,见他亦是不想多谈,也就依着他继续向前走。
即墨离忧想不明白,不过是一个婢子竟能让离歌如此牵挂。那,若是有朝一日,他若是突然消失了,那离歌会不会时刻牵挂在心?他不禁扪心自问,想了想,又开始暗暗责问自己。
他是一国太子,怎么可以如此胡闹,无故的闹消失,竟只是想知道离歌会不会在乎他。他这是怎么回事,要知道他作为一国太子肩负着整个墨国的重任,时刻都要以大局为重,岂能有任何胡闹的机会。
即墨离忧想到此,原本因着兰心而心绪不稳的心思,瞬间平定了下来。
一路无话,即墨离忧与沈墨竹也没了心思再逛,依着主街道,回了将军府。而回到将军府时,正好在门口碰着了带伤行走的周传。
原是周传重伤陷入昏睡,这一夜的休整让他整个人也好了许多,直到巳时才清醒了过来。这一醒来就被通知说,太子殿下和三皇子殿下在城门口出有一场恶战,战争虽然是胜利了,但两人都还没有回来。
周传一听,当时就按捺不住,非要出府,去寻两人,却恰巧碰到了即墨离忧与沈墨竹两人回府。
知道原委的即墨离忧,见着周传拖着一具重伤的身体,又怎么放心,当即就勒令周传回去好生的休养,待伤好的时候再过来见他。要知道他即墨离忧之所以能获得士兵们的真心拥护,除却他用兵的技巧,还有一部分就是因为他爱兵如友如亲的风格。
周传听的即墨离忧如此要求,也不反驳,老老实实的回了自己的住处,准备好生休养。
而周传不知道的是,也就在当夜,沈墨竹悄悄的在周传的房中放了一瓶膏药,也正是因着那瓶膏药才让周传那受了如此重伤的身体在短短几日恢复个七七八八。当次日周传看到那瓶疗伤药时,也只当是太子即墨离忧送过来的,不曾多想,直接和着那些个受伤的士兵一同分享了那瓶难得的疗伤药。
至于那瓶药,也是沈墨竹当晚赶制出来的,待完成后,也是尽快送进了周传的房中。也好在那药的疗效虽好,但材料却不是什么珍稀之物,也都是些寻常可的植物,是以,沈墨竹才可以及时的制作出来,并不惊动任何人。
他并不想他的医术过早暴露,这样只会引来一些不必要的麻烦,甚至可能会引起那人的注意,让他的心思无法安定,毕竟他现在也想不清楚到底用何种态度去面对他。
虽然那人的存在或许还只是可能,但谁能保证这种可能不是虚无,倒不如早些做好准备的好。
如此,将军府,连带着整个枫越城平静了有六七日,也就在第八日时,枫越城又迎来了数十万的大军压城。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