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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也别硬撑着,觉得身体吃不消的话咱就不参加了!”他道。
“不行!既然说好了要参加,哪有半途而废的道理,更何况报名表都交上去了……”她抬眸看着他,眼神坚定,可当她看到他嘴角的微笑时,才知道她又被他耍了。
他微笑,拨弄着她额前的发,仿若早就知道她会这么回答,他的嫣儿就是这样,看起来柔弱乖顺可实际上却比任何人都要强,认定一件事情便会坚持到底,比他有责任心,也比他犟。
“其实,我还真的有点儿佩服你。”嫣然似是想到了什么似的道。
“不应该是感动么?“他眉眼一挑,抬头看她,开玩笑似的道。
“以前*oss一罚你就是10圈起,每圈400米,那10圈不就是4000米么?以前没概念,现在想想觉得你还挺厉害的。”她道,突然有些心疼,至少她现在有他陪着,一想到他一个人顶着太阳围着操场跑步,她就替他难过。
“你让我整天待在教室里听那些枯燥乏味的课才是真的折磨我呢。”轩木道,一副深受其害的样子。
“还好意思说,你哪堂课没睡过觉啊!”她嘲笑他,就连*oss的课他都睡过,不得不佩服他的睡眠质量和胆魄。
“我跟你说,这还真的不能怪我。你听我跟你分析,数学课一般是上午第二节课吧!每次*oss罚完我,回来我都筋疲力尽的,肯定要休养生息一下吧,稍稍睡一下再醒来的时候就差不多要去食堂吃饭了吧!吃完饭,中午的太阳一照,整个人都懒洋洋的,本来就挺困的,再遇上政治和历史,那不睡觉才有鬼呢!”轩木分析的头头是道,毫无羞愧之意,自认为再合理不过。
“那要是历史和政治课挪到上午你就不睡了?”嫣然被轩木这种毫无逻辑的逻辑戳中了笑点,故意逗他。
“那更惨,估计以后我就得成睡美男了,从上午一直睡到下午。”他道,两个人很有默契的相视而笑。
两个人就这样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漫无目的,天马行空,平淡而又美好,让人心头泛着丝丝甜意,天际一片火红的火烧云燃烧的正浓,将蓝色的天染成了血红色,洒在他们身上却有着别样的色彩。
第二天起床,嫣然终于知道了什么叫全身酸痛的感觉,只觉得整个身体像是散了架似的,软绵绵的,只要稍微有点儿力便会觉得肌肉酸痛,尤其是走楼梯双腿都在打颤。
她心里暗自懊悔,当时自己真不应该小瞧了5000米,现在别说拿名次了,就怕到时候大家都跑完了,她还一个人磨磨蹭蹭的拖在最后,若是那样就真的太丢人了。
也许是因为嫣然太在乎时间和成绩,每次训练的时候轩木都在跟她说要注意呼吸,可是她最常做的一件事情便是看手表,心里惦记着女生的达标成绩是40分钟,很显然她的速度还太慢。
嫣然心里有些着急,只想着尽量在40分钟内完成,呼吸急促毫无规律,只觉得胸口发闷,呼吸困难,严重缺氧却一直坚持着跑完。
结果,她又吐了,这次吐了好久,感觉都快把黄疸吐出来了。
轩木有些生气“跟你说什么了,让你注意呼吸,别跑那么快,你偏要逞强。”虽然嘴巴上这么说着,可是动作却很轻柔,拍着她的背,给她递水。
吐完,她勉强支撑着身体,气息微喘,额头上满是汗水,虚弱的仿若一阵风就能把她吹倒。
“多……多少分钟?”她问。
轩木有些恼了,都吐成这样了,还一直惦记着成绩,既心疼又愤怒。
“顾嫣然,你要是再这么不听话,以后就别叫我陪你练习,你自己不是挺厉害的嘛,我说什么你都不听,叫我过来干嘛?”他的声音很大,气的面色通红,分不清是太心疼了,还是因为她太不听话了,惹怒了他。
她发现只要他一生气便会连名带姓的叫她的名字,顾嫣然!顾嫣然!她总会在无意中惹怒他。
“别生气!”她抓着他的小手指,低着头不敢看他,像个犯了错的孩子,眼眸低垂,楚楚可怜,额头上的汗还没有干,一缕长发被汗水打湿,黏在鬓角。
他最受不了的便是她这样牵着他的小拇指,因为他真的会心软,哪怕再生气,也会被她这样柔软的动作所俘虏。
可是这次不行,就算她不心疼自己,可他心疼呀!她再这么练下去只会越来越糟糕,越来越难受。
本想着冷落她一下让她自己反思一下,可余光却看到她左手无名指上尚未拆除的纱布,心头一紧,仿若被人狠狠打了一记闷棍,生疼。
他怎么又忘了,他不该这样发火的,尤其是对她。(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