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有人喵喵喵?”
“喵喵喵!”
江兴:“嗯,是的……”他在陆云开想说什么之前,一弯腰从陆云开的脚边抓出了一只乳白色的小猫来,放在陆云开的膝盖上。
陆云开:“=皿=”
江兴:“看你的脸……我觉得,你很失望?”
陆云开:“……”
江兴:“难道你真觉得刚才是我在喵喵喵?”
陆云开:“……其实没有。”他违心说。
江兴无力吐槽:你一脸我失望我真失望我好失望地说“我不失望……”,真的觉得有说服力吗?
陆云开想想也觉得自己刚才脑内好像搭错了某根神经。他略微咳嗽一下,将目光挪向自己膝盖上的小猫。
认真一看,这只白色的猫其实也不算小了,大概有成年人的两只手掌那么大,因为通体都是公园椅子的白色,所以刚才陆云开坐下的时候压根就没有发现。他提着猫脖子想把猫给拎起来,结果刚才乖乖巧巧被江兴拎起来的白猫亮起爪子就给陆云开来了那么一下!
江兴注意到,连忙伸手一拦:“小心!”
本来没打算动的陆云开这一下连忙眼疾手快地把猫给抓走,但还是迟了一点,白猫的爪子已经盖到了江兴的手上,三道淡淡的红痕出现在对方的手背。
陆云开按住了猫,连忙将江兴的手拉过来放在眼睛下,先确定没有破皮,就松了一口气,再拉高了舔舔红色的肿痕,然后说:“我带着手套穿着大衣呢!”言下之意是它能抓到什么!
温热的触感在雪天稍一刺激皮肤,冰冷已经袭来。
江兴感觉自己的手掌微麻,这样细小的宛如电流的触感同时刺激着胸口和脑海。
但他面上没有表露出来,只唏嘘说,“智商都被拉低了。”
陆云开思索了两秒,怒道:“你想说被谁拉低了?”
“嗯,被猫。”江兴一本正经地说。
又一阵冷风吹过,天上的雪一下子变得有指甲壳那么大。
被陆云开提到一边的猫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椅子的缝隙里溜走了,混在渐渐有了白色的草地上,很快不知所踪。
那杯一开始被搁在旁边的冰激凌最后被你一口我一口吃掉了。
他们将盒子丢进垃圾桶,从背包里翻出围巾围上,并肩往来时的路走去。
黑色的天空,白色的地面,高大的棕桐树如同卫兵驻守在街道两侧。
“明天有什么打算?”
“唔?本来准备去看电影?”
“是的,但我发现有一场新的画展——好像是什么名家的——我没有记住,你喜欢吗?我们一起去看看怎么样?”
“好。”
“我记得画展是上午九点到下午八点!肯定来得及。”
“好。”
笑声与人影一齐远去,成为夜里路灯下的一抹微痕。
街道恢复了静谧,雪地上,两行浅浅的脚印随着视线的远去,越来越小,也越来越近。
路灯安静地照亮归途。
XXXXXX
张方最近发现了一些不太对劲的事情。
这些不太对劲的事情是从江兴到来开始,以医院事件、邮件事件等等为依托,到陆云开态度转变为终结。
简而言之,作为最有接触陆云开的经纪人,张方觉得这两个人的关系并不纯洁,且不纯洁的概率高达百分之八十= =。
要了命了……
张方在意识到之后简直坐立不安,甚至等不到挑一个江兴不在的时间,就把陆云开堵在房间里问了。
陆云开和张方对视两秒钟,点头承认这回事。
然后他拨开张方,淡定地和外头准备好等着出门的江兴一起去看画展了。
被遗留在屋子里的张方:“……”
他拿起手机,本想找个团队里的高层成员商量这回事,但是在拨号的时候,他手机的键位不知怎么错了一个,电话打到了另外的人机上,张方没有发现,他等电话一接通就劈头盖脸说:“你知道吗!”
“知道什么?”陈良的声音从电话里传来。
张方愣了一下。
他拿开电话,看了下号码,正待道歉说不好意思打错了,电话那头的人就说:“我的艺人和你的艺人的?”
张方:“唔——”
他其实挺犹豫要不要和陈良说这些的,但拖长的音节在陈良听来就是默认的意思。
陈良在那边挑了挑眉问:“你打这通电话的意思是你打算和我讨论你的解决办法?”
张方:“暂时还没有……”
陈良:“那打来干什么?”
张方:“听上去你有打算喽?”
“……”陈良,“有也不告诉你。”
这通打错了的电话显然不欢而散,通话的两个人各自因为同一件事情心情郁闷,但同样的,他们同时也在因为另一件事情而颇觉欣慰:
不管怎么说,一周时间没几天就到了,江兴回国陆云开继续拍摄,两个人终于又要分开了!
作者有话要说:昨天太卡了没能写完,给大家道个歉=3=