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胜听的木瞪口呆,同时也听的怦然心动,他从来没有听说过这样的融资手段,可是他知道,徐海生说的这一切,完全可以实现。
他跑过银行,知道银行最容易审批的就是抵押贷款,有抵押物的贷款在目前这种国家经济高度腾飞、货币投放相对宽松、信贷额度不断上调的大环境下,再加上政府对开发区企业的扶持和政策倾斜,这种运作即便在正常情形下也有八成的可行性,何况徐海生在银行业界还有许多朋友,更是没有问题。
但他心里总觉得有点不妥,到底是哪里不妥又说不上来,忍不住问道:“真要是办厂,那可是个技术活儿,我什么都不懂,能行么?”
徐海生喷出一口烟圈,悠然道:“谁说我们一定要办厂了?”
张胜不解道:“徐哥,你又是建厂房,又是买机器的,不是要办厂是做什么?”
徐海生架着二郎腿,指尖轻叩着沙发扶手,眯缝的眼睛里透出一道精光:“只是地皮的增值,那是远远不够的。我们要把这块地皮变成一个聚宝盘,让资本如滚雪球般地越滚越大,充分利用好这块地皮的每一分价值。
我们真正需要付出的,只是第一期厂房的启动资金,通过合理运作,后续建厂资金会源源而来,而每批修建好的厂房随着时间推移都在不断增值,或租或卖,进退自如。至于机器设备,实在无用时可以高价抵押给银行,但流动资金在我们手上,在这个商机无限的时代,那可就是无尽钱潮滚滚来呀。”
张胜听得似懂非懂,目眩神迷,心里暗暗涌起的雀跃与冲动,把心里刚刚浮起的一点不安抛置到爪哇国去了。
徐海生见不能甩掉张胜吃独食,便干脆开公司一块干。他提议用修好的厂房向银行抵押贷款,采用后款还前款的方式,房子越修越多,资金也越滚越大。同时还利用时间差拖欠工程款,目的就是把这块地变成他的提款机。
因为他正在利用国有企业转型的机会伙同一些人在搞兼并重组,大量侵吞国有资产,运作上他急需大量钱款。所以他唯一的目的就是把地变成钱,同时又得保证土地的最大收益。
所以才会不停地修厂房、贷款、再修再贷。这个过程,把钱先搞到后再生钱,而不是坐等土地升值。至于开公司,一是为了稳住张胜,二来以公司的名义也方便他的操作和进退。所谓狡兔三窟,徐海生做事从来不会一味蛮干。
张胜缺乏经商经验,徐海生自信能完全控制公司。所以公司让张胜来当法人代表,其实也是他这种专搞投机的老练商人规避风险的一种手段,有利他拿大头,有风险有张胜来顶缸,算起来也算是一举几得。
这种事在90年代初期并不少见,当时有些投机份子开皮包公司,就有人找大字不识几个的老农当董事长兼法人代表,这样的董事长毫无主见,自然任由他们摆布,一旦出了事,这个傀儡就成了弃子,去替他们顶缸。从法律上,拿这些真正的蛀虫却毫无办法。
但是这种举动同时也是在玩火,因为在法律上这个傀儡承担了全部责任,相应的,他也拥有法律所赋予的全部权力,所以如果不能有效的控制他,偷鸡不成蚀把米,被这个傀儡反噬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在徐海生眼中,这种事是绝不可能发生的,张胜再怎么成长、进步,他也不认为张胜能跳出他的手掌心,况且三五年之后,找个适宜的时机把土地厂房一出手,两人一拍两散,那时他已借这东风赚了个盆满钵满,至于这公司的空架子,谁爱要谁要去。两个人在人生这盘棋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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