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我是男的。”冬兵回答，他的声音带着点儿生涩，就像是一台已经很久不运转的老旧机器一样。

    “对于神来说，世间万物均为平等，性别从来不是阻挠因素。”卡洛斯颇为不以为然的回答。

    不得不说，一个三观还没有完全塑造好的青春期孩子，突然穿越到最无节操，也是最为混乱的希腊神系中，受到的影响真的挺致命的。

    起码，一个正常的地球人，是绝对没办法直视‘男人生子’这么扭曲现实的。

    冬兵沉默了一下，然后他开始低声的自言自语，一开始还带着点儿很久没有说话，所导致的生疏和停顿，但到后头就越来越流畅自如起来。

    卡洛斯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有些好奇的透过镜片望向他问：“你在说什么？”

    冬兵抬起头，瞪着他，放大了声音：“！#￥%……&*（！#￥%……”

    单纯的新生神明卡洛斯，被语言天才冬日战士，用二十来个不同国家的脏话，品种丰富，花样繁多，滔滔不绝的轮番问候了一圈祖宗。

    ‘假如凡人的力量可以影响到神明，宙斯大概正在云端中不停的打喷嚏吧？’卡洛斯若有所思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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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应该对我有一些了解。”霍华德平静的注视着两个变种人，没有丝毫畏惧的淡定说。

    ‘全美最大的军火商，富豪榜的顶尖大人物。’查尔斯默默的在心里重复着，他的确没想到会遇见这位斯塔克家族的当家人。

    在此之前，他只是在使用脑波搜索仪的时候，无意中发现了一个正在爆发力量的变种人同胞，而那种随着力量爆发同时出现的‘我害怕，不要杀人’的激烈情绪传递给了他（当时，正要被冬兵掐死的卡洛斯的内心深处，的确是害怕的）。

    所以，查尔斯才会匆匆赶来。

    但在霍华德看来，这位神秘的变种人，却仿佛对眼前的一切情况都了然于胸。

    因为在听到自己的话后，他仅仅是不动声色的挑了一下眉毛，微微颔首，示意自己继续说下去。于是，霍华德在说话的时候，就下意识的更加小心斟酌起来。

    “在此之前，我的确对变种人稍有耳闻。但这个变种人学院，我却从来没有听过。那个孩子……”他停顿了一下，似乎是思考了几秒后，继续说：“那个孩子尽管和我没有任何的血缘亲的关系，但他确实救了我和我妻子的命。斯塔克家，没有忘恩负义的人。所以，我理应对他负有一定的责任，不能这么随随便便的就将他交给您。”

    “斯塔克先生，x学院的确是一所新开办的学校，但我们不会伤害自己的同胞。”查尔斯坦白的说。

    “可是一个人所受的教育，往往会决定他在未来所走的道路。”霍华德理智的分析说：“我不确定，您的学院会带领他走向哪个方向。毕竟我听说，变种人族群中，一直有一股极端的反人类倾向力量。”

    “这正是我创建x学院的原因。”查尔斯温和却坚定的解释着：“变种人同样归属于人类，我们和普通人之间，不应该是对抗，而是彼此容纳，和谐共处的，这是我一直以来的理念。但由于变种人的能力各异，如果想要和普通人和平共处，必须经过学习和控制。所以，我希望，通过学校教育，能够将这些小变种人教导成为更好的人，不仅仅是能力更好，而是成为一个有责任、有信念、正直的人。”

    霍华德沉默了一会儿后，微微欠身说：“很理想化，但值得钦佩。”

    “是的，我有一个朋友，他也总说我理想化。但人活着，总要有一些理想来支撑生命。”查尔斯微笑着，那双蓝色的眼睛十分温暖却坚定。

    这位看起来年轻俊美的教授，话语诚恳，的确十分容易让人产生好感，霍华德几乎被他说服了。

    但在最后，他还是凭借理智和冷静，问出了最后一个问题：“但卡洛斯的年龄似乎有些太小了，不论是去什么学校，他都不符合入学的年龄吧？而且，您是怎么找到我们的？”

    “确切的说，不是找到你们，而是找到卡洛斯。我的能力，使我能感受到一些变种人的存在，通过一些特殊手段来找到他们。遇到阁下，真的只是碰巧而已。至于卡洛斯的年龄问题。”

    “这也正是我困惑不解的地方。”查尔斯双手交叉放在膝盖上，神色间也带着点儿思考和疑惑：“按照常理，变种人从来没有在七八岁这么早的年龄觉醒的现象，有的人甚至到了中学阶段，才初次觉醒。卡洛斯昨晚爆发力量的时候，十分强大，我在很远的地方，就感受到了这股力量，因为担心他能力失控造成什么无可挽回的破坏和问题……所以，我才匆忙赶过来，忘记问了，他的能力是那对翅膀吗？”

    霍华德的脸色不禁扭曲了一下后，挺认真的建议：“不算是……其实，他的能力对普通人并没什么危害性。具体的，你可以让他摘掉眼镜后，自己去亲身体验一下。”

    查尔斯泽维尔教授，蓝色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感兴趣的神色。

    他努力扼制着自己的好奇心，严守着自己给自己制定的底线和原则，没有发动自己的能力，去查看霍华德的大脑。

    同时，他真的开始思考着霍华德的这个建议：‘没什么危害，亲身体验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