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刚刚被我用大火烧烤了一夜,生命薄弱的很,要是一个不小心弄死几个,陛下那里可不好交差。”阳林拍了拍手上的灰尘,王二牛很自然的蹲下身来,阳林跳进了背篓,就带着身边一个年轻人去了岭南军的方向,独孤谋和催二凡他太熟,不需要交代什么,他也是要模糊独孤谋和催二凡心里的概念,李世民可没说过要活捉劫匪,被他这么一说,催二凡和独孤谋还真就以为这些劫匪必须得活捉才行,不过唐人没有杀俘的习惯,尤其是俘虏本身就是大唐人的情况下。
“蝎子谢过驸马了。”都说了蝎子不是蠢人,官兵抓了劫匪会使些什么手段他当然知道,正头疼这事呢,就被阳林轻描淡写的糊弄过去了,这一手让蝎子更加佩服这个多智到自己完全无法理解的小孩了。
“天授驸马阳林请见,岭南公世子可在?”
阳林一声喊,戒备森严的岭南军阵地片刻就冒出来了一个十三四岁的少年,身材偏瘦,个子也不高,属于那种一丢人堆里就找不着的最平凡的长相,但这一样的人的眼神中一旦爆发出了智慧的光芒,却是比仪表堂堂的人物更加厉害的存在。
“岭南冯智戴见过驸马爷,前方可是朝廷的大军?”
冯智戴明知故问了一句,意思是确定功劳的归属权,初次见面,首先就给人家卖了个人情,果然是人精,当然,人家岭南公是传国公,已经做到了人臣的极致,只嫌功劳权利太大会引起皇帝猜疑,根本不需要什么功劳领赏。
“正是,闻世子领军攻破了匪军的大本营,才让围攻我屯粮洞的匪军大队人马匆匆撤离,以至于让我设计将匪军一网成擒,这其中的功劳有我一半,有你一半啊!”阳林从背篓里跳了下来,迈着龙虎步迎上了冯智戴,对于这个历史上颇有才名的人阳林了解的不多,只知道冯家偏安于岭南,不愿与各方势力起战端,是个颇有仁德之名的家族,阳林很佩服这样的人,在大唐危难之际,他们控制住了自己的野心,绝了做帝王的心思,免去了不知道多少百姓的一场大灾难,这是大功德,享受与国同休的荣耀也是应该的。
“呵呵,不敢不敢,前番丢失粮草的罪过也是智戴犯下的,不过是做了些事补救而已,怎么敢妄自居功,驸马请。”冯智戴作了请到手势,他身后的猴子军人马立即让出了一条道路,在阵营的后方,俨然是空荡荡的一片场地,中央铺着一块大毯子,上面摆了些烤熟的山间野味等吃食,阳林的眼光再往两边林木上望去,两千多猴子军队的作战防御阵地已然是在树上,阳林可以想象,如果匪军对他们展开冲击,会有什么样惨烈的下场,即便是有蝎子和赵黑虎这样武功高强的头领带队,最多也只能与他们拼个以伤换伤而已。
阳林忙活了一夜,也正是肌饿不堪的时候,不必客套,与冯智戴相对而坐,边吃边聊起来。
“世子是远方来的客人,想必多有见识,既然能从交趾国买来八十万石大米,那么对交趾国也多少有些了解吧!小弟听说交趾国有一年三熟的稻米,不知道情况可属实啊!”阳林撕咬了几口鸡肉就放下了,对于味道太差的食物,他一般都没什么兴趣,即便是肌饿了,所以吃的不多,更多的兴趣是从冯智戴那里打听岭南和交趾的情况。
“驸马小小年纪就知道交趾国的特产,真是叫智戴佩服,没错,交趾国地域不大,但盛产稻米,不仅一年三熟,且产量奇高,人说江南之地丰收则天下之民不肌,但跟交趾国比起来却是差的远了,那里的人们穷的只剩下粮食,只要你能将银钱或一些中原盛产的物质运过去,他们会很热情的拿稻米跟你换,我这八十万石粮米就是在交趾国用了三天时间就筹集来的,价钱比我原先预备的五十万石粮食的价钱还低,所以,朝廷若要缺粮,只要打通了前往交趾的道路,问题便迎刃而解。”冯智戴也不知道是用过饭了的原因还是什么,也吃得不多,显然谈性更浓。
“打通道路?有人挡道么?”阳林故做惊讶问道。
“南蛮诸多部落,从汉朝开始就一直有叛乱发生,如今我父镇守岭南多年,已经少有摩擦,可要是从他们的地头上过,恐怕得付出不小的代价,此次,就是我父亲嫁了一个女儿到他们的其中一个部落才换取了短期的通行时间。
阳林知道冯盎有三十个儿子,但是有多少个女儿就不知道了,大唐现在明显的阴盛阳衰,想来没有六十个个有八十个,不过就算再多,长期的给人家进献女儿可不行啊!每送出去一个,就等于在冯盎心里割一刀,这是面子问题,割久了,蛮人会不满足,落了面子丢了人的冯盎也不会一直容忍,还是要开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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