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众人哗然,不敢相信的面面相觑。真的是没有想到,堂堂阮家嫡女,竟然活的如此凄惨,那边的白家三少虽然和她的生活条件差不多,但是人家也没有被毁去容貌啊!
到底是谁做的,简直是太残忍了。
阮姻却是面色不变,依旧嘴角带笑,静静的凝视着阮蒙正。她不相信阮蒙正会就这么简单的放过她。以阮家众人作死态度,只是作到这里,显然是不及格的。
而事实也确实如阮姻所料。
那些议论的声音还没完全消失,便听见阮蒙正开口说道:“虽然不知道小女是何时前来的,但也算是凑了巧了。尹道长不是说乔道长可以治好凝儿的丹田和经脉吗?若真是如此,那阮家可要好好谢谢两位了。”
说罢,他还不停歇,直接对这阮姻说:“凝儿,两位道长说是能修好你的经脉和丹田,如此你说不得还有参加修仙选拔的机会呢,如此还不快多谢两位道长?”
这次轮到尹玉书脸色难看了。
他哪里有救治阮凝的办法,而就算是前辈有办法,那必然也是极为繁琐,要消耗极多天材地宝的办法,如何能用来就一个素昧平生,根骨天资也为惊才绝艳的阮凝?
阮蒙正这么一手,简直是要把他们架在火上面烤。
而且他还叫上了阮凝,若是这个阮家的小姐真的天真懵懂的与他们道谢,那她的这身毛病还真的不治都不行,否则他们便会被人称为言而无信,说不得还会连累宗派。
想到这里,尹玉书都忍不住咬牙切齿起来。如此恶毒之人,竟然还是一个修仙世家的家主,简直厚颜无耻,若是以后有机会,定要叫他好看。
阮姻见尹玉书的面色在短短的时间内一变再变,心中不由好笑,叹息着果然还是初出茅庐的毛头小子,只是被轻轻的撩拨了一下,便气成这样,颜色外露。
真是应该多与他身后那个化神期的小辈多学学,瞧他多淡定,阮蒙正说了一大堆,他连眼睛都没睁开,若不是身形依旧挺拔,阮姻都以为他已经睡着了。
果然是十分的有趣。
阮姻好心情的又看了一眼“乔羽书”,嘴角的笑意越加明显,转头看向阮蒙正之时,脸上的笑容不变,虽然依旧狰狞,却在这一刻带了几分温和之感,与刚刚的皮笑肉不笑完全不同。
即便是阮蒙正也被她这样的表现给惊了一下,觉得“阮凝”这小贱蹄子是不是得了失心疯了,竟然对的他笑成这样。要知道自从阮凝的丹田被毁之后,就再没有笑过了。
难道是还有什么诡计?阮蒙正心头一凛。
阮姻却好似看懂了他心中的想法,突然笑着点了点头,朗声道:“父亲不必担心,女儿早些日子因为容貌丹田被毁,意志着实消沉了一些,后来受到夫人的教诲,犹如醍醐灌顶一般,奋发之下便去了魔化林,如今不仅丹田已经被修复,连修为都已经恢复到了炼气二层。”
“怎么可能!”阮蒙正失态的喊了一声,直到周围的声音一静,才恍惚间回过神来,想到自己刚刚做了什么。
只是,他即便是回过了神,阮蒙正还是不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了什么。
丹田和经脉恢复有多困难,若是其他世家和修真门派不知道,那么他们阮家却是知道的很清楚的。
因为阮家祖上也曾经有一个先祖被仇家追杀,而毁坏了丹田和经脉。
那时阮家大乘期老祖还在,而阮家的血脉不丰,此人又是老祖最喜爱的一个小辈,便到处去寻找治好经脉和丹田的办法。
其中俱体的操作如何没有流传下来,但是仅仅有那一张薄薄的药草单上面所记载的天材地宝,便足以让所有看见的人眼热了。
更不要说还需要配以丹药以外的种种功法。
那位先祖最终肯定是被治好了,而且修为比未受伤之前更进了一步。但是他却留下祖训,言道除非是万不得已,千万不要使用这种办法以修复受损的丹田和经脉。
这已经相当于是逆天而行了,日后必将遭到天谴。
而事实也确实如这位先祖所料,后来不仅仅是他死在了渡劫之时,神魂聚散,连阮家的那位大乘期的老祖,后来也再不见踪影。
若不是如此,大乘期老祖还在的话,阮家何至于沦落到禹城之中,仰仗小小一个,连大乘期修士都没有的留仙宗的鼻息。
故而,综上所诉,便可知晓这堪称“逆天改名”的修复丹田之事到底有多么困难。